夫子庙真可谓是金陵的“商业中心”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来这里观光逛玩。
今天的夫子庙照例又是人山人海,明远和洗飞、吾肥领着缪紫霞也玩得特别开心。
缪紫霞第一次来到如此繁华的地方,一路上东看看西瞧瞧,兴致颇高。
三人领着她参观了夫子庙的象星亭、棂星门、大成殿、明德堂、曾经阁、祟经祠等,看得缪紫霞目不暇接,大长见识。
足足逛了一圈之后,四小才想起肚中是空空的,又跑到奇芳阁,每人要了一笼奇芳阁的名点“什锦菜包”和千丝一碗,大吃起来。
吃饱之后,明远付了账,领着三人走出了“奇芳阁”
缪紫霞问道:“明远哥,咱们还要去那儿玩?”
“你们说呢?”明远没有主张,便问洗飞和吾肥。
只见洗飞“小绿豆”眼转了一下,说道“小霞,你想不相来个‘金钱大刺激’呀?”
缪紫霞问道:“什么叫做‘金钱大刺激’呀?”
小飞道:“我首先给你解释什么叫刺激?你吃辣椒,会辣得淌眼水。这眼水就是被辣味刺激出来的。金钱大刺激,就是让你一下子得到许多许多金子、银子。”
吾肥补充道:“让你捧着这堆金银,高兴得直淌眼水,这就叫‘金钱大刺激’,懂了吗?”
“真的?哇,真棒!”缪紫霞顿时开心得双叫又跳,样子煞是天真可爱,引得路人都向她投来了惊奇的目光。
明远道:“喂,小飞,你又出什么馊主意了,咱们那来的那么多的钱去刺激?”
小飞说道:“明远哥,你忘了,咱们在紫金山上和怪老头学武,不是还学了那手‘专吃瘪拾’的绝活了?”
一提到赌,明远和吾肥恍然大悟,顿时来了兴趣。自从与怪老头分手后,他们已有两天和“赌”断了交情。
明远高兴地道:“好,小霞,跟咱们去,‘金钱大刺激’吧,不刺激得让你淌眼水,今天咱们绝不回家。”
于是,四人穿过夫子庙,七拐八绕来到了“好来财院”门房一见是少爷领着的人,连问也没问,就放了进去。
洗飞兴奋地叫道:“哇,今天的赌客可真多。明远哥,看来咱们今天可以饱餐一顿了,哈哈”看着赌场里的人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明远和吾肥也忍不住手痒,个个跃跃欲试,准备大显身手。
缪紫霞的得一头雾水,不解地问:“小飞,这儿又不是饭店,说什么‘饱餐一顿’啊?”
洗飞道:“小霞,看你平时还蛮聪明的,怎么加这都不懂?这是对‘金钱大刺激’的夸张形容,懂吗”
“噢!”缪紫霞听了想了想,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吾肥一旁问道:“明远哥,你说今天咱们怎么个玩法?”
明远道:“今天咱们来个‘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自己对那种赌法感兴趣就去玩那种,这样才能充分发挥我们的能力。小霞呢,想看那个就看那个,帮助管帐理财,接受‘金钱大刺激’。”
“好。”
两人当下没有异议,正要离开去寻找“目标”时,小飞却道:“喂,这赌场是明远哥家的,要刺激得专吃那些‘冤大头’的瘪拾,可别把老家家的钱‘刺激’到自己的腰包里去了。”
“这个当然。”吾肥连点头。
缪紫霞问道:“明远哥,我先跟着你好不好?”
“没问题,小霞,刺激先以我这里开始,走!”说着,明远领着缪紫霞走到了一张麻将桌边。
还没等萧明远走到杠前,一个中年人便从北风位上站了起来,迎上来道:“少东家,来,小的让你玩。”
萧明远笑着摇手道:“不慌不慌,萧福才,这是第几圈啦?”
萧福才道:“第四圈。这位——”
一指上首一个打扮成师爷模样的瘦老头又道:“这位老兄做庄,已连着五次不下,等他下庄,我收底,这四圈便结束了。”
萧明远道:“那好,等四圈结束,你让我上杠面摸四圈,此时,我先看看。”
“那好,那好。”中年人重新坐好,砌牌。
牌摸下来,走了几个回合,局势便已明朗。
赌局伙计中年人萧福才手中牌已经对吃四付,独钓一双九条。九条是个边张,杠面上只出来一比重,独钓的剩下的两张九条比较有把握。可是他上首的老头也“听”了。
萧福才万万没有料到,老头“九条”有两张,正好做做头子“听”四七万。在这种情况下,老头的一对九条绝对不可能拆散,也就是说萧福才如果不换牌,那就只有陪公子读书的份,无异于做“相公”永远也胡不了。
另外,萧福才的对家也“听”了,六九条两张牌,也就是说,萧福才不仅自己胡了不牌,如果换牌另钓头子,九条一脱手,便要“放炮”。
这种局势,只有旁观者清,萧明远和缪紫霞都看到了。依缪紫霞的脾气,她便要对萧福才点明,可是萧明远按了按她的手,轻声耳语道:“你不要急,看我使‘灵犀功’让萧福才胡牌。”
这时,正当老头摸牌。牌一上手,老头就摸出无用,显然不是四七万之类可以胡牌的东西。老头很遗憾,摇摇头,把它插进队伍里。
小霞一看,原来是张六万,插进“牌队”看来他是想打五万,变成“九条”、“六万”对倒胡牌。
这时,只见老头从牌队里抽出那张“五万”口喊“五万”牌往桌前一丢。
萧福才正要接着抓牌,只听明远叫道:“福才,不急,人家打九条,你独钓成功。”萧福才一手缩回,眼盯在老头打出的“五万”上一看,老头口喊“五万”打出的却正是一张“九条”
萧福才一喜,赶紧把手上那张“九条”往桌上一搭,笑道:“哈哈,老子全球独钓,胡牌!”
老头叫道:“不忙!我拿错牌了,应该是这张‘五万’,我喊的明明是‘五万’嘛!”
萧福才道:“落子无悔!牌桌上明明是‘九条’。”
老头道:“又不是下象棋,那来‘落子无悔’的道理。”
另二劝道:“老家伙,‘不倒庄家’已做了五次,喊的是‘五万’,打的是‘九条’,当然要论‘九条’说话,正庄就下庄吧,为几个钱,有什么好计较的。”
老头想想也是,一边数钱,一边自语道:“咦,有点怪气,我明明打的是‘五万’,怎么手拿的是‘九条’?我一对‘九条’做头,拆掉打,发神经病啦!”
萧明远在旁搭腔道:“发神经病的人有的是,稀奇了吗?”
老头斜睨了萧明远一眼,没说话,一算账,萧福才三家一次进帐达七两四钱银子,本翻回来,还另有赚头。
接着又洗牌、砌牌,那老头兀自不解,边洗边砌边自语道:“妈的,我这‘不倒庄主’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嘴不臭,手臭,今天霉透了。”
萧福才又是笑着插嘴道:“可能真是这样。你今天带来多少钱,等我少东家上来,你恐怕还要霉,弄得不巧要脱裤子去当了。”
老头又斜了萧明远一眼,假装不理地自语道:“老子进赌场,有个三五两银子就够了,不过你放心,我在你们柜上存有壹仟两银票,你要是能赢去,我甘愿把‘不倒庄主’的名号送给你,今后永不进赌场。”
萧明远道:“永不进赌场大可不必,你不来,我家赌场赚谁的钱?”
老头还要斗嘴,老头上首一家叫道:“喂,你来不来?我这里都‘听’了,你还在那里摸什么打什么,不想‘胡’?”
果然,老头真像发神经病一样,面前十三张牌不曾理顺,手上摸一张打一张,好似机器人一样,全然不用脑筋。
这时缪紫霞已看到萧福才对家“听”边张“九饼”转过来悄悄告诉了萧明远,萧明远早已看清老头牌里有张“九饼”便向老头指指另两张“七饼”、“八饼”让他赶快配在一付。
老头见他点醒自己,也不再发火,顺从地将十三双乱牌重新排好。这时正轮到他摸牌,是张“六饼”无用,应该打掉。但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却鬼使神差.将“六饼”插入牌队中,生生地将可打可不打的“九饼”打了出来,让上首胡了牌。
老头打错牌,直拍脑门,自骂了一句:“妈的,撞见了大头鬼!”
这样一来,四圈牌结束,老头刚刚赢的十几两银子,在最后两把全输掉,还把原先的五两本钱输个精光。
萧福才让少东家坐上桌。
萧明远问老头道:“不倒庄主,有本钱吗?”
老头道“有,不够时,老子可以马上从杠上支银票。”
“好。”萧明远一招手,萧福才赶快过来。
他对萧福才道:“福才,你去杠上查查这‘不倒主’是不是还有一千两银票,要有的话,全取出来。另外,给我了支那么多。今天,我要让我新交的女朋友缪紫霞来个‘金钱大刺激’,痛快个够!”
老头也火了,叫着说:“好,少东家既然看上了我这老这老家伙,我也不能不够交情,你给我多取壹仟两,一把定输。你二位,十两进圈子,陪我们在牌桌上玩玩,怎么样?”
萧明远道:“你这话对了一半,他二位十两进圈子,陪我们玩,这我同意,只是我二人一把定输,大是不妥。麻将不是押宝,它得胡牌,还得算番,该得多少得多少,运气好,胡大牌,运气不好,手霉,不胡牌。所以我们还是以四圈为限,可以大些,每颗花五两银子,走着瞧,你看如何”
老头一甩手,道:“好,还是少东家明理,说得对头,就照你说的办。”
缪紫霞搭讪道:“这个自然,你人老,刚刚发过‘神经病’,又‘撞到过大头鬼’,当然昏了头,不明理了。”
老头不高兴地问:“你是何人?插什么嘴儿?”
缪此霞答道:“刚才少东家不是对你说了吗?我是他的女朋友。”
老头不放松占便宜的机会,忙道:“女朋友?是小情人亦或是对象?”
缪紫霞一听他说话带有侮辱人格的味儿,马上来了火,趁他刚要坐下时,用脚一钩板凳脚。
老头一股落空“啊”的一声叫出声来。
缪紫霞还不忘多给他吃些苦头,又在地上横支了一条破板凳腿。
老头猛地落在地上,本已喊痛不已,突双“格”上一条凳腿,不由得疼的他掉了三滴老泪。
老头不敢再向“小情人”发作,只好爬起来在桌上与少东家见功夫,找回损失。
这次,萧明远是老头的上首。
第一圈开始,萧明远做“庄。”
洗牌、砌牌、摸牌,一切正常。
萧明远跟怪老头练功时学过透神眼,一看,便知老头这次牌运极好,上手就“听”再看看自己的牌,乱七八糟,若是运起“灵犀功”待自己“胡牌”不是一时就能奏效的。于是心里暗下决心,干脆来个乱到底,让老头“胡”——“胡”个诈胡。
主意已定,便只把自己的眼睛盯在老间的十三双牌上,已看清他要“胡”二五条,自己牌中正有一张二条,就让他“诈”二条吧!
萧明远赶忙挥起“灵犀功”让老头把原准备做“头子”的一对“四饼”拆开一张,当作闲牌打掉。
这样一来“头子”没有了,牌便“胡”不起来,不“听”了。
可是牌打错了,老头没发现,另二位也没发现,这便又叫做鬼使神差!
对家、上首都摸牌、打牌,接着又输到萧明远了,他假装本领高超的样子先打后摸“二条”先出手,才伸手去方阵上摸牌。
“胡了!”老头叫道。
萧明远“吃惊”地反问道:“什么?我‘放炮’?”
“不错,你‘放炮’!”老头推倒手里的十三张牌:“胡二条。”
“让我查查。”萧明远假装很认真地说。
一查,一付东风三张,一付二三四条,一付七万三张,一付七八九条,可是再看头子,不对了“四饼”头子只剩一张,还有一张变在了南风。
另二人同声叫道:“诈胡!”
“诈胡”是一种欺骗行为,牌桌上对“诈胡”惩罚很严,要给另三家五两银子才能过关。
老头又叫了声“撞见了大头鬼”只得如数拿出银票让另三家平分。
缪紫霞拿着五两银票,欣喜若狂地道:“哇,明远哥,真的好刺激呀!”
此时,好感觉自己大脑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已开始兴奋起来。
萧明远使了鬼,让老头输了钱,还不忘记揶揄他道:“妈的,你撞见了大鬼头没关系,还带着我下了‘庄’。你晓得我这次牌有多好?七对!七对你见过吗?”
“七对算什么?”老头一边洗牌,一边说:“老子‘不倒庄主’什么大‘胡’(即‘胡大牌’)没见过?全球自摸一条龙,还带上开发化,独大!”
牌洗好,开始砌牌,老头又道:“除了‘孔雀东南飞’这种牌没有胡过外,我什么牌都胡过,不然怎么能称为‘不倒庄主’?”
“什么叫‘孔雀东南飞’?”萧明远到底年轻,牌龄短,许多麻将上的专有名词还不懂。
老头一听萧明远请教自己牌经,立时来了精神,边摸牌边道:“‘孔雀东南飞’是麻将上的至尊牌,‘孔雀’指提三张‘一条’。”
“对对!”缪紫霞手拿着刚刚赢来的五两银票,插嘴道:“一条是个小鸟,说它是孔雀也未尝不可。”
“唔,你这个‘小情人’眼力不错。”老头可能是个老赌鬼,本来对缪紫一肚子意见,但是听她附和自己的话“好了伤疤忘了痛”连屁股也不用揉,便称赞起“小情人”缪紫霞来了。
缪紫霞可不理这一套,立时眼睛一瞪,说道:“什么?你又称呼我什么?屁股不疼了吗?”
老头大吃一惊,连叫“疼、疼”这叫“揭了伤疤疼又来。”
缪紫霞命令道:“喊我大姐!”
“是是,喊你大姐!”老头用手碰碰屁股,揉了揉,又道:“‘孔雀东南飞’是胡牌时,有三张‘一条’、三张‘东风’、三张、‘南风’,另外一付头子,一付牌随便。这种牌,算五十番,最大了。”
萧明远问:“若是另一付和‘头子’都是条子,不是清一色了吗?”
老头道:“算混一色,因为你牌里有‘东风’、‘南风’了。不过混一色可以加算十番。”
萧明远又问:“若是再‘自摸’呢?”
“那就翻一番,六十方乘以二,得一百二十方。”
“若是‘孔雀东南飞’每样都杠上开花,各有四张呢?”
“这就大之又大,尊之又尊,有一杠,翻一番,照算。”
“若是再‘自摸’呢?”
“那就翻上加翻。”
“如果这样,你剩下的玖佰捌拾伍两银子全给我,可够?”
“不够,不够,连裤子脱了都不够。”
说到这里,老头觉得上了当,自己顺着旗杆爬得老高,上了人有的套子都不知道,好像自己输定了一样。
他忙定了定神,自我解嘲地说:“少东家,这种牌,一万个人打一万年,也不会碰到一付,你呀,就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你这个‘不倒庄主’看好了,我少东家这付牌就打个‘孔雀东南飞’让你见见世面,当一回一万个人中一万年里不见的万万分之一。”
四人牌已摸好,老头坐庄,先打牌,一张“东风”
“碰!”萧明远喊了一声,拿出手中的一付“东风”来。
老头并不在乎,很乐观地说:“碰‘东风’这是家常便饭,不稀奇,你打牌,我老人家手上还有一张‘南风’,赏给你对也没关系,‘孔雀东南飞’还是飞不到你家。”
待萧明远打过一张杂牌后,下首的“不倒庄主”果然摸牌后打出手上的一张“南风”眼睛还有意地往萧明远脸上望了,心里好像在说:“还‘碰’吗?”
“碰!”萧明远竟然照喊不误,拿出一对“南风”出来。
这样一来,萧明远的对家和上首已经两次没有摸牌,都气呼呼地骂道:“你个老‘不倒’的死家伙,怎么尽出人家要对的牌,要是这样,我们输了可不付钱的啊!”“好好,你们别骂,我认你们的账还不行吗?”
老头连出二张牌被人对走,心知今日霉气透顶,也不好再噜嗦,只好对另二人赔不是。他手上还有一张“一条”闲牌,这次可不敢打了,只好随手打出一张“北风”
这样,他的下首和对家才不再有牢骚,各人出牌摸牌,局势一时呈现着状态。
萧明远当然看中了老头手中的“孔雀”要马上连起“灵犀功”也可以,但他用透视眼还发现在牌尾处连有一张“东风”、“南风”只要有谁翻出三张“花”来,便可将牌尾的三张牌摸走,让“东风”、“西风”露在牌尾,等人翻“花”或“杠”牌时摸去。
萧明远此时手上的牌,除了补下来的三张“东风”、“南风”外,手上有一对“一条”(孔雀)、一对“二条”、一对“三条”加外一张“北风。”
终于等到牌尾的三张闲牌被人“杠走”“东风”、“南风”连着排好,这是个机会,绝不可错过。
此时正是萧明远摸牌,也是真巧,上手一摸,便是一张“一条”和手上的一对“一条”正好凑成一付牌。
呵呵,这样一来,也不用老头打“一条”自己已经有了“孔雀东南飞”了,不用犹豫,他立即将擤的“北风”打掉,正好“听”二、三条。
“‘灵犀功’可以不使了。”他这样想。
但是,萧明远本打算放弃的念头突然又拾起了,他想:这是个创造世界性奇迹的大好机会“灵犀功”还非用不可,只有用了才能创出麻将牌界史无前例的纪录,空前绝后的世界性奇观。
于是,他趁老头摸牌,打牌的当口儿,运起了极强的几乎是十成十的“灵犀功”逼迫老头不自觉地让那张“孔雀”自己飞出来。
果然,老头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本当打一张“七饼”的,却拿了它旁边的“一条”和上一次一样,口喊“七饼”手出“一条”
“杠!”
“错啦!”
两个不同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发出来了。
喊“杠”的是萧明远。
喊“错了”的是另外两个赌家。
等到当事人“不倒庄主”醒悟过来的时候,萧明远已经把手上的三张“一条”和老头打出的一张“一条”放在一起,凑成四张“孔雀”放在了自己的牌前。和已经铺开的三张“东风”、三张“南风”放在一起,一付一万年遇不到的“孔雀东南飞”已经做成。
老头口误手误,又想悔牌,萧明远当然不让,而缪紫霞更是“武斗”的架势,把地上曾经“格”痛了老头屁股的凳腿举起来,抵在了老头的腰上,吼道:“老‘不倒’的死老头,你若要悔牌,小心你的腰上要添个‘一饼’了!”
萧明远是少东家,赌场的伙计早就围过来给少东家助威了,另二位赌家屁也不敢再放一个,首先认了人家“杠”是对的。
这样一来“不倒庄家”只好也认了,并且在凳腿的直接威胁下很有“修养”地道:“你‘碰’呀!‘杠’呀!愣着干什么?”
“这个我知道,不‘杠’岂不要‘做相公’了。”
“做相公”是麻将俗词,意思是手上牌数少了一张或是多了一张,永远也不可能胡牌,只好陪另外三家玩到底“陪公子读书”就叫“做相公。”
老头又叫:“那你‘杠’牌呀!”
萧明远反而慢悠悠地说:“诸位别急!‘和’是要‘和’,但为了释疑,我有两件事要做。”
另三人齐道:“你说,你说。”
“‘杠上开花’怎么办?”
老头道:“加十个花!”
“一言为定?”
老头答道:“对,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对,驷马难追。”老头已经说得没有气力,好似蚊子哼了。
“那好,这第二件事,是‘杠’牌我不动手,让你三位中的一位替我从后面‘杠’上一张,可不可以?”
三人齐道:“最好,最好!”“谁来替我动手?”
“‘不倒庄家’,你来。”
“为什么我来?”
“祸是你惹下的,当然是你来。”
“我我是臭手,不能来,不能来。”
萧明远笑道:“‘不倒庄家’,臭手难不成全臭到底吗?说不定会成香手的。怎么样?还是你代劳吧!”
“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再臭一次吧!”
老头伸手从牌尾顺序拿了一张,丝毫没有绅士风度。
他不摸不着,往牌桌上一摆,好像手上拿的是一双有毒的蜈蚣。
“臭!臭!”
“好臭的手啊!”“手比脚还臭,世上少有!”
“脚无手臭,举世无双!”
不得了,乱七八糟的难听话弄得老头几乎昏过去,他瞪大眼睛一看——“妈呀!”他惨叫一声“臭!臭!”右手连甩。
怎啦?
一张“东风”
萧明远“杠上开花”“杠”“一条”后,又“杠”“东风。”
一在他桌上的明牌已经是四张“一条”、四张“东风”、三张“南风”了。
又要“杠”?
又要“杠”!
见此大牌出现,萧明远对家的这位赌友已将自己置身在外了,他对老头道:“老兄,你的手太臭,给人家对三付牌还不甘心,竟又帮人家杠上开了花,你这手真是臭到家了。”
接着,他转头问萧明远:“再杠,能不能让我代劳?”
萧明远道:“可以!要是你‘杠’出个‘东风’来,我分给你一百两银子。”
缪紫霞插嘴道:“‘杠’出个‘南风’来,这个手该叫什么手?”
赌场伙计和的有围观的人齐声吼道:“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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