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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看得都不想看了"的话,怎么还会有人脸红得像个成熟的红柿子!
"怎么?那么想我?我只不过是出来一下子而已,你还真神通广大,那么快就被你给找到了。"
很专注的低头在林子里帮阿新找遗失的鞋子,袁晓蓝被他这么突然冒出来的声音给吓了一大跳,猛一抬眼
"怎么是你?!"她嘟起了嘴。
她的反应让魏子雍的心凉了一些。
怎么回事?瞧蓝蓝那吃惊的模样,怎么好像真的很惊讶会在这里遇见他的样子?那刚刚那声惊呼不是她发出来的?心里疑惑着,但是魏子雍不退反而朝她逼进一步,"当然是我了,要不然你还巴望看到谁?"
横竖就算方才的声音不是她发出来的,这会儿站在他眼前的可是她啊,既然机会自己送上门来,他是绝不会白痴到随便任机会溜走的。"哼,只要不是你这个花花公子,现在不管是看到谁我都觉得比较顺眼。"意料之中的碰了个冷屁股回来,魏子雍故意瞪大了眼将还兀自热烫的脸孔凑向她,一副"你知我知"的小贼模样,"是吗?刚刚不知道是谁躲在草丛里偷看我洗澡呢,还装作没这回事?"他满脸的揶揄,"真会装假。"
"偷看你洗澡?"袁晓蓝这才发现到他身上的衣着果真是少得凉快得很。"啊"猛地泛出一声尖叫,她吓到了自己,也吓了魏子雍一跳,"暴露狂,你穿得那么少想做什么?"脸倏地一红,她猛掉过头去,"你快点加件衣服好不好?"
魏子雍被她这个突如其来的害羞举动给逗得很想笑,而且他也真的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了,"少来了,你又不是不曾看过我穿得那么少。"见她听了他的话,猛地回过头来瞪了他一下,又红着脸转过头去,而且红意还越过脖子延展到衣领下,他干脆臭得更彻底了,"你忘了你还看过我没穿衣服的样子呢。"
重重的跺一跺脚,袁晓蓝一张脸都红得快爆掉了,"拜托你好不好,那个时候我还那么小"
"是哟;那个时候你还是小,但是我已经很大了耶,都念中学了耶。"他怪声怪调的打断她的话,"是谁坚持一定要跟我一起洗澡、泡浴白的,嗯?"见她的眼睛偷偷的又抛了个恐怖的致命眼神过来,魏子雍不为所惧的继续提醒着她的记忆,"我妈要抱你出浴室,也不知道是谁拼死拼活的都不肯离开。"
"魏子雍,你给我闭嘴!"袁晓蓝有些动怒了。
"是。"很爽快的应了声,魏子雍可没笨到连人家小姐都气得快喷火了,还那么不怕死的继续着挑衅的行为。
背向着魏子雍,袁晓蓝没有再回过头去望他一眼,拔腿就想火速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还记得自己说过不理他的诺言。
魏子雍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呢?!
蓝蓝已经真的好几天都没在他眼前晃了,她不但蓄意的在他眼前消失,还更过分的处处避着他,这在以前的话,简直就是破天荒的头条新闻哪,不但是让他讶异,也让他开始
无时无刻不在追踪着她变得神秘的行踪。
"蓝蓝。"唤住了她的脚步,见她仍没回过脸来,魏子雍轻叹一声,"好吧,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帮阿新找他的鞋,他说应该是掉在这附近,他没有空来找。"袁晓蓝小声的回着,话一说完,又举起脚来预备逃开。
像是有透视能力般的,魏子雍在她还来不及迈开步子逃离他身边的前一秒钟,动作仿如只猛豹猎食般的敏捷扑了上前,自她身后用他的双臂紧紧环住她的身子。
被他突来的举动吓怔住了,袁晓蓝隔了好几秒才倏地醒悟过来,'子子,你要干什么?'她挣扎着想掰开他紧环在她肩头与腰部的大手。
像块磐石般的不为所动,魏子雍继续保持着手上的力道,'不干什么,只要你乖乖的别再想自我身边逃开,也别那么孩子气的跟我闹别扭,我就'
'谁说我跟你闹别扭,我是很认真的。'袁晓蓝恶狠狠的反驳。
倾身自她身后将脸贴在她的颊边,魏子雍忍着笑将唇贴在她的耳畔,故意细细的朝着那个形状优美的小耳垂吹着气,沉着声说:'很认真的跟我闹别扭!'
很用力的将肘往后一送,袁晓蓝气呼呼的将脸别开,'不是啦。'
'哦?不是跟我闹别扭?那你为什么好端端的就决定不理我呢?而且就像个隐形人一样那么会躲,害我找都找不到你。'说完后,魏子雍又故意再往她耳垂吹了一口气,还顺便将唇贴在她颊上一下下。
子子将唇贴在她颊上?这好像是
想到他的动作所代表的可能意义,袁晓蓝又愣住了。
'为什么都避着我?你真的讨厌我,决定一辈子都不理我了?'
他的声音像是带着催眠魔力,袁晓蓝更加沉醉在其中不想清醒了,'你还在乎我理不理你?'她的声音里有着醋意。
'当然在乎了,你是我最宝贝的人耶。'
'你最宝贝的人才不是我。'尽管心里开始冒着甜入骨里的泡泡,袁晓蓝的脸上还是气呼呼的。
宠爱的用指头划过她嘟起的唇,魏子雍低沉的声音蛊惑人心的问着:'是吗?那我最宝贝的人是谁?'
突然狠狠的咬了下魏子雍滑过她唇畔的手指,袁晓蓝冲着他颦起眉梢的脸做了个鬼脸,'我管你最宝贝的人是谁,反正我决定不理你了。'
'是吗?'
又是这句不冷不热的话,袁晓蓝听了就有气,'哼,无聊,我没这种闲工夫跟你闲扯这些,我还得帮阿新找回鞋子呢。'说完,她旋过身要走。
魏子雍扯住了她的手臂,'躲了我那么久,你还想逃?'
'我警告你,放开我的手。'袁晓蓝扭头瞪着一点都不为所动的魏子雍,'我数到三,如果你不放开的话,我就'
'一、二、三。'魏子雍气死人的对她露齿一笑,但眼底却注满了让人心神一慑的柔情,'好啦,我帮你数完了,你现在打算怎么样?'
'你'重重的吐一口气后,袁晓蓝突然俯首张口就将利齿印上了魏子雍健壮的手臂。
动也不动的,魏子雍就这么被她咬着,但却不肯放松一丝握住她手臂的力量,反而又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抚顺着她的发丝。袁晓蓝被他这个举动给震愣住了,她慢慢的松开口,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的齿型清清楚楚的印上了他的手臂。'子子!'她吓到了,从前纵使她再怎么被他惹怒、惹得气极了,她也从来不曾将怒气化为行动伤害他,但是,她今天竟然真的咬了他。
咬了她最在乎的魏子雍!
抖着手,她将手重重的按在那个齿印上,好像这样子就能消除伤口的痕迹,眼里充满了说不出的歉意与心疼,'会不会痛?'
'没关系,你现在咬我的这一口,我马上就会连本带利的向你讨回来。'眼里闪着笑意的眸光,魏于雍脸上很奇异的散出一抹让袁晓蓝突然提高警觉的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谤本就懒得回答她这个问题,魏子雍只对她轻轻一笑,抚在她脑后的手突然一个使力,将惊呼一声就整个人迎上来的袁晓蓝给抱了个满怀,然后强悍又充满了温柔的唇紧紧的封住了她的惊呼。魏子雍直接将脑子里的想法诉诸于行动。
才刚转进院子,远远的见魏子雍高挑又健壮的身影正杵在廊下的转角处,袁晓蓝忍不住地马上就笑开脸,拎着手上的果子,兴高彩烈的边轻呼边迎了上去。
'子子,你知道吗?这儿竟然有梨'
她的话,在看到出现在视线里的李佩慈时,话硬生生的就被她给吞了回去,脚下更是一阵踉跄,好不容易才稳住。
怎么子子他还跟那个小慈'约会'?他不是说只是拿她当妹妹看?况且小慈的身体不是好得差不多了吗?瞧李佩慈那副健康宝宝的红润模样,比起初见她时的病美人模样,更是新添了不少的动人柔态,再拿现在因头疼愈加剧烈而显得肌肤呈现出不太健康白皙的自己来说,简直就是今非昔比的强烈对比。
就像是老天爷顽皮的将她们两人以前的外在风范给换了过来似的。
一思及此,袁晓蓝不觉心底泛起了一股怅然若失的伤感,头又开始习惯性的抽痛了起来。
杯着身体弯下腰来,她特意让自己的身影轻悄悄的隐到身后的花丛下,不让站在走廊里似乎谈得正起劲的两人发现她。
远远的望着如今显得活力盎然的李佩慈脸上漾满崇拜与柔情的微笑,目不转睛的盯着正说着话的魏子雍,而魏子雍脸上的表情也是显得精神奕奕袁晓蓝突然觉得心渐渐的酸了起来。
印象中,子子好像比较欣赏身体健康的女人,还没开刀前,小慈的美色就使得子子怔忡,开刀后的小慈更是充满了令人不喜爱也难的魅力!袁晓蓝痴痴的想。
不知道魏子雍说了句什么,李佩慈笑得差一点没倒在他怀里,只见他很君子的将她扶坐在廊侧的木椅上
这一幕让袁晓蓝心中忽地五味杂陈,说不出来的伤感顿时系满怀,慢慢的再度往后退了几步,她待自己的身影完全被花丛所遮掩后,才怅然的站了起来转过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经过熊靖之的房门外,她漫不经心的思绪因为屋内的谈话提到的人名而整个僵住了。
'我觉得子雍弟弟对小慈印象不错,而小慈根本就是已经非他不嫁的一头栽了进去,小娟,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跟子雍弟弟提比较好?'
'提什么?'
'还有什么?就他跟小慈的婚事啊,既然子雍弟弟跟小慈两个人都有意思,我们当然乐见其成呀。'
'谁对谁有意思?我怎么都看不出来呢?'巫束娟似乎不怎么看好这一段姻缘,'大熊,你可别乱点鸳鸯谱,子雍弟弟到底'
'子雍弟弟当然对小慈很有好感啦,不提小慈长得那么漂亮,又温柔贤淑,就光说他这些日子以来还花了不少时间陪小慈聊天,还陪着她到溪边走走、钓鱼什么的,如果不是对咱们小慈有意思,他怎么会愿意花这么多时间在小慈身上?'熊靖之的声音有着坚持。
对呀,连杵在窗外的袁晓蓝也很赞同熊靖之的看法,听了他的话,她也不自觉地点了下头。
'大熊,又不是多陪小慈聊聊天,就一定代表子雍弟弟对小慈有意思。'
'要不还能有什么意思?'
'你以为咱们家小慈还真能那么简单就横刀夺爱,你可别忘了,子雍弟弟的身边还有个蓝蓝。'
'蓝蓝'像是这会儿才记得这个人存在似的,熊靖之口气有些不确定了。
'对啊,人家蓝蓝长得也不错,论起来也是个没得挑的小姑娘,最重要的是,她跟子雍弟第可是青梅竹马耶。'
'青梅竹马?'
'你知道青梅竹马代表什么吗?'巫束娟的声音有着取笑与嘲弄,'它代表了你的小慈晚了蓝蓝好几步了,人家子雍弟弟说不定跟蓝蓝早就已经两情相悦了,你就不要去搅和他们小两口,我看他们两个人感情还挺好的啊。'
'小娟,你真的觉得子雍弟弟跟蓝蓝?'
'你不觉得?'
'嗯。'熊靖之心中似乎又有些燃起了希望,'如果子雍弟弟真的比较喜欢蓝蓝的话,那他为何还要花那么多心思、时间在小慈身上?不但对小慈说话轻声细语的温柔有礼,还常常陪小慈去溪边摘花呢,我前些天还看到他带着小慈在池子边垂钓,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呢,还有上一回'
不待听完他们的讨论告一段落,紧咬住唇、吸着气的袁晓蓝悄悄的继续走向她自己的房间。
熊靖之的话一字一句深刻进她的脑子里,浮上胸口的是令她有些措手不及的无解与冷不防袭上来的冷意。
泪,不知何时已经偷偷的滑落了一滴,接着是更多、更多连大熊姐夫都觉得子子对小慈的态度很不一样,这岂不是印证了她这些日子以来的忧虑?她与子子的一切都是她单方面的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