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儿?
在睁开眼睛后,有一分钟的时间,我都处于疑惑中。脑浆像凝固了似的,所有的思路都被阻滞。不过感官却迅速恢复,眼睛看到一个残破的屋顶,灰蒙蒙的天色从木板的缝隙中若有若无的渗进来,要命的是还有雨滴不住从裂缝中滴落,打在我的额头上。
刚才唤醒我的那阵冰凉就是雨水吧?
我试图挪动身体,结果却发出一声呻吟。太疼了啊,浑身散了架似的酸痛不说,胸口还传来尖锐的痛感,好像那里有一个大窟窿。不是我在现代时,被人扔进了滚筒洗衣机吧?
我模糊的想着。可是,现代?
意识像黑暗中的光,一下子就照进我混沌的心里,我记起了所有事,还有被卷入时空漩涡时,里昂那绝望又恐惧的眼神,挥之不去。
我猛地坐起来,鼻端钻入草叶潮湿发霉的味儿,还有另一种说不清的臭味。定晴细看,惊恐的发现我坐在一堆烂草上,身处一间类似于谷仓样的地方,很大。不对,如果是谷仓,不可能漏雨,而且也不能养牲口。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对面,那里圈着三头猪、一匹马、两只羊,还有几只鸡,一条狗。奇怪的是,它们是如何和平共处的?而此刻,它们好奇的看着我,就像我好奇的看着它们一样。其中那只狗,喉咙里还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好吧,我穿越了。
我认命的重新躺倒在散发着难闻的气息、而且还扎得慌的草堆里。不过我记得当时小丁是和我在一起的,被小夸所联系。而因为小丁和小夸的分离,小夸不能使我重生,但能让我穿越,所以我断定我现在仍然是原先的模样,只是不知道被扔到了历史之河的哪一处时间和空间点。
只是要想穿越,必要和小夸沟通的。可之前我什么也没说,而且完全没有那个意愿,结果却不知触发了哪些天机和条件,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来。
我双手无意识的摸摸自已的身体,冷汗却突然布满全身。
小夸呢?小丁呢?我感觉不到他们的任何气息,证明我丢了他们,而且丢得很远!可他们明明和我一起被卷进时空漩涡的。天哪,我该怎么办?到了一个陌生的年代和地方,我本来就很恐慌,现在连亲人和傍身的法宝、也就是那穿越的机器都不见了!不是这么歹命吧!
汪!
那只狗叫了一声,接着猪哼哼、羊咩咩、马打着响鼻、鸡仔叽叽咕咕,几乎是在瞬间,我周遭的一切都发出了声响,似乎是在嘲笑和幸灾乐祸,就连雨点声也大了起来。
我欲哭无泪。我想死。
“你不是这么没用吧?”身边突然有人说话,因为声音熟悉,所以我惊的后面加了个喜字。可是,小丁和小夸不见了,为什么他会在?那些动物突然被惊动,发出声响,就是因为他进来。
“来,喝点水。”他扶起我,把一只很脏的碗送到我嘴边。
我呕。
“你不如把我扔雨地里吧,我可以趴在泥坑边喝。”我别过头去。
“没大没小的丫头,就这么你啊你啊的叫我?你师傅怎么教你的,对长辈要用尊称啊。”
“长辈慈,才能晚辈孝。师祖,拜托您老人家对病患好一点,我的伤还没恢复。”我轻轻按在自已的胸口上,那里有我以五行之刃之弱水自戕时留下的伤。
“何止是没恢复,简直是恶化。”师祖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不过外伤不严重,关键是内伤。只怕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你会有心悸的毛病。但你不用怕,女孩子家柔弱一点更令人怜惜,你偶尔学学西子捧心……”
“我别东施效颦就行了。”我打断师祖准备长篇大论的想法,嗤笑道,“师祖你总是吹嘘本事多大,道法有多高强,还不是一起被卷进时空漩涡了?”
“我是主动跳进来的好不好?”师祖点了一下我的额头,“我来得晚了些,来不及把你扯回来了,只好跟着你。还有像我这样当师祖的吗?徒孙闯了祸,还要跟在后面给她擦屁股。”
“你经常来晚,这个就不用再说了。”我想起了被卷入黑洞的刹那,眼角边闪过的那条白影,原来是师祖。可他真是拉不住我了吗?我很怀疑,说不定他是想借机时空旅行呢。
师祖是个老不正经,咳咳,还用是“老顽童”来形容比较不伤害我们神宵派的名声。我虽然是上古火之巫族的唯一传人,但既然我重生现代,并拜入神宵派门下,那我就是神宵派的。
“再说,我哪里闯祸了?我这人一向谨慎,能带来麻烦的事从来不做,不像您和小丁。”我叹口气,继续说,“来到这里,纯属意外。”
“怎么会是意外?”师祖扒了扒头发,“明明是定数。不然,以你的实力而言,能制造不出那个扭曲的结界吧?”
我一愣,随即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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