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和萧宓的得宠。萧珽不得不明哲保身仰人鼻息。如今这日子不但有了起色。而且还一跃成为北院的领袖。实在是出乎她意料的。
萧宓日益艰难的同时。萧珽在朝堂上风生水起。一朝新贵的崛起。又带动了一批朝臣的变革。恐怕再过两年。朝中尽是三皇女的眼线。萧宓再无还手之力。
所以。为了得到那个梦寐以求的位子。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夏殷煦果断地说:“无论如何。大王必须尽早赶回南院驻军营地。否则迟则生变。”
天骄皱着眉头。“但陛下旨意已下。大王一旦抗旨。就会给陛下问罪的借口。到时候就绝不是下旨申斥这样简单了。”
“如今这样的局势。大王必须冒险。臣会想办法先派人回南院驻军营地为大王打点一切。时机成熟时大王必须果断离京。否则龙困浅滩。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夏殷煦说得在理。萧宓颔首。“本王也这般打算。只是要怎么离开还需筹谋布置。另外。这段时间本王在朝堂上多说多错。索性称病不朝。”
“陛下未必信。一定会派数名太医前來问病。”
“放心。做戏就做真。本王已经有了准备。”萧宓说完打量天骄。“听说你这几日总带着相公出门到处跑。都在忙些什么呀。”
天骄笑道:“属下想着咱们这段时间太被动。总受到三公主那边种种牵制。因此借着出门四处打探。看能不能探听到三公主的一些把柄。”
“哦。这么说大总管辛苦了。”夏殷煦不等萧宓出声便抢先说:“只是三公主一向深居简出。大总管你出入的繁华街市。什么古玩店、绸缎庄之类的。那些地方三公主从來都不涉足。你恐怕是无功而返。”夏殷煦撇着嘴。她并不认为天骄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讯息。
天骄并未计较夏殷煦的态度。抱腕道:“大都督。虽然那些个地方三公主从來不去。但却云集了全幽州的贵夫们。这些人说起是非最拿手。大王。您之前也派人向三公主府内安插眼线。可是都沒能成功。属下终于知道那是什么缘故了。”
先前萧宓趁着萧珽扩充府邸之际暗中买通内府在配送的侍从中安插了貌美可靠之人。这美人计屡试不爽。但自从那几人进了三公主府。却一直不能得到萧珽的青眼。更被赶去下院打扫、干粗活儿。连内院都不能进。更别说提供有用的情报了。
萧宓望着天骄。“你就卖关子了。有话快说。本王眼下着急得很。”
天骄于是坦言。“大王。咱们谁也想不到。三公主根本不喜欢男人。”
话音刚落。夏殷煦扑嗤一笑。满脸难以置信的模样。她讥讽道:“大总管可是逛街逛迷糊了。这话也说得出口。”
天骄不慌不忙地反问。“敢问大都督。三公主早就过了弱冠之年。却至今未婚配。身边连一个侍夫小爷都沒有。难道不是喜好与常人有异吗。”
夏殷煦摇着头。“非也。三公主体弱多病。才一直不能纳侍。”
这回轮到天骄笑了。“大都督身经百战。难道相信三公主是真的体弱多病吗。纵然她自小孱弱。但这些年她以病体为借口。不过是使用障眼法罢了。如今三公主圣眷正隆。街头巷议都是关于她的话題。十成人里倒有九成说她终日与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为伍。她虽从不出入古玩店、绸缎庄。但家仆每每前來。衣衫都是那女子的尺寸。喜好也是按那女子的脾性。她府中贴身侍从但凡有姿色的均不喜。一律换做相貌平平的。这其中大有蹊跷呢。”
“是呀。这样说來。颇为可疑。”听过天骄的分析解释。萧宓了然。
天骄建议。“大王。不妨送两个可靠的女娃去三公主府。说不定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好。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萧宓喝了口茶。又想到一事便吩咐道:“齐三郎押在府中多日。严刑之下。能招认的都招了。恐怕也再说不出什么新鲜的花样來。为免夜长梦多。尽早处置了吧。”
“是。属下遵命。”天骄躬身退下。夏殷煦疑惑地问道:“难道大王真相信三公主会”
萧宓沒有回答。很多年前的一件往事慢慢浮现心头。令她心明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