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公主病得突兀。莫不是被大王撞破了丑事有意躲避。大王虽未看清她容貌。可根据事后种种迹象。想必当初藏书阁内必是她和那刘侍书暗通款曲。做下不齿行径。”
萧宓点点头。“现在推测起來该是如此。但当日本王不能确定。心里又并不怎么把三皇姐当一回事儿。因此早就遗忘了。今儿陡然想起。本王寻思。难不成自打当年起。三皇姐就对本王怀恨在心。一直处心积虑寻找机会报复。终于趁机翻身。想治本王于死地。”
“果真如此的话。大王更要做好防备。如大都督所言。幽州已经是龙潭虎穴。早一日离开早一日安全。”
“话虽如此。但本王失踪。母皇岂能善罢甘休。母皇虽越发昏聩。但早些年勤政爱民。并不是个暴君。不能找个令天下百姓信服的理由。恐怕也难以堵悠悠众口。”
辽皇不准萧宓回南院驻军营地。就是想把女儿留在幽州以便强加控制。控制不住的时候方便下手。照此等形势。萧宓为求自保。早晚会同辽皇鱼死网破。南院驻军二十五万。兵强马壮。只等萧宓振臂一呼。但天骄明白。令萧宓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离开幽州同样也是难題。
萧宓说完萧珽的事。又与天骄抒发了一同对辽皇的委屈这才离去。
不知不觉之中。天骄在她心中的位置如日中天。可以信赖可以凭借。还有种姐妹间的亲密。
梅素歆从内室缓步而出。见天骄坐在原地端着茶杯发呆。便走过去轻轻扣住天骄的手。“别烦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赶紧安置吧。都已经四更了。”
“素歆。大王和我的对话你全听到了。”
梅素歆嗯了一声。在天骄面前他不想说谎。“我睡得很轻。你一回來我就醒了。本想叫你。结果大王就上门來。”
“听到什么都不要跟别人讲。”
“你放心。我有分寸。总之我什么也沒听见。什么也沒看见。”天骄的手心很冷。梅素歆攥着妻子的手。用体温为心爱之人取暖。
此时无声胜有声
次日。萧宓散朝后马车受惊。她摔伤了腿被抬回王府。辽皇派了大半个太医院的太医來给萧宓诊断。得到的结论是最少也要卧床将养三个月。辽皇本还担心不许萧宓返回南院驻军营地。萧宓会反复上表纠缠。结果萧宓这一摔正巧合了辽皇心意。辽皇的戒备心也暂时放下了。
辽皇于是厚赐了许多珍贵药材和补品。又吩咐太医院时刻关注萧宓的病情。决不能延误治疗。
天骄在榻边伺候萧宓吃药。苦笑道:“大王就不能轻点儿摔。太医说大王三个月不能下床。一旦大都督那里万事俱备。大王怎么离开幽州。”
萧宓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瓷瓶。“你放心。这是灵丹妙药。寻常药物治疗三个月才有起色。这药却只需半个月。还保证药到病除。”
“这么神奇。看來大王早就谋算好了。连累属下白操心。”
见天骄放下药碗。萧宓又叮嘱道:“母皇御赐之物你们照常使用。只有一点。本王的饮食用药须你亲自准备。其中不可动用母皇御赐之物一星半点。”
天骄点头称是。辽皇为了防止萧宓回转南院驻军营地。很可能暗中在药材或者补品里动手脚。延缓萧宓伤情的治疗。因此提防之心必不可少。
当天午后。眷延宫來人探望萧宓。本來听闻萧宓受伤。康君恨不得立刻前來照顾女儿。怎奈不知辽皇下达何种旨意。竟逼得康君不能前來。
萧宓心中怨恨。“为了要挟本王。母皇竟如此狠心对待父君。”要知道父女连心。康君不敢违旨不能出宫。心里不知多么牵挂萧宓。
天骄劝慰道:“大王日子艰难。康君殿下会理解的。如今什么也比不得两处平安。好在有宫人來往传递消息。大王也不必太过挂怀。”
正说着。有侍从來禀奏。“大王。三公主过府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