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联璧合,天生一对。”
“干什么?你思春不成?”
“我思无邪!刚刚才想起几个人”
“什么人?”
“萧秋水有唐方,方振眉有刘恼恼,方歌吟有桑小娥,戚少商有息红泪”
“男才女貌、两情相悦,这不算太难得,问题是,惊才羡艳,并辔江湖,到头来,是不是能共结连理,同偕白首,这是谜,也是疑。”
“唉,戚少商和息红泪这一对璧人,天作之合,便只是一段佳话,而没有圆满的结局。”
“也许这便是俗世所谓的孽缘吧!谁教他们遇上了。”
“说来,他俩的相遇,也是缘。”
“没有缘,哪来的遇?”
“他们从相识到相知,很好玩。”
“怎么个好玩法?”
“戚少商第一次遇见息红泪的时候,是在大名府。那时负责替徽宗赵佶来办花石的朱椤,极尽搜制之余,正在大名府举办‘英雄擂合会’,谁能技压群豪,便可擢升为朱椤身边的团练使,官拜三品,负责保护朱椤的性命安危。”
“朱椤?就是那个借采办花石为名,乘机为奸,弄得民不聊生。因而盗贼蜂起的朱椤?”
“不是他,还有谁?朱椤借这个什么‘英雄会’来选拔人手。增强实力,正是众所周知的事,不过,古来以功名求富贵者,世所多有。这次‘英雄会’,各路各派三山五岳的人马都来了,倒也热闹非凡。”
“这算什么‘英雄会’?分明‘狗熊聚’!难道难道平视王侯的戚少商他也会去不成?”
“他去了。他原只是去看热闹而已。还带了两位结义兄弟,‘小诸葛’阮明正和‘阵前风’穆鸩平,一同去看看愿为虎作怅、助纣为虐者的丑态。原拟待哪个家伙赢了全场后,他才上阵去把对方撵下台来,再作扬长而去,好挫一挫朱椤的威风。不料,一百一十三场打下业,只剩下十五对人,戚少商却是认准了一个人。”
“息红泪?——不可能吧?她是女子,怎能上擂台跟男子争名夺位?”
“便是她。她扮成一翩翩美少年。戚少商一眼便看出她的武功,绝对在这一干志在求取功名的乌合之众之上,而且气态不凡,气质过人,心里直为她惋惜:“卿本佳人,奈何甘心作贼!”
“戚少商看得出来,息大娘是女扮男装?”
“哪会看不出来!一个女子要是打扮成男子,而还能在长久亲密相处下瞒得过人,只有三个可能:一就是她原本长得丑,像个男人婆;二是人人心知肚明,只是诈作不知:三是根本没有人与她密切的相处过所以不知。像戚少商这种明眼人,怎会看不出来?一个真正美丽的女人,扮成男子,不可能不露出破绽,何况息红泪比水还柔,比花还娇,比梦还易碎,比心疼还楚楚。”
“听你这样形容,大娘还真是个绝色美人。”
“美不堪看,花不堪开,画不经意而成,更妙造自然。息红泪而像一道黄昏雨后的彩虹,要天地间的机缘巧合才能搭出这样飘忽而不可捉摸的彩桥。她以气质取胜,故比美丽还美丽,可堪细赏耐看。”
“看来,你今天若是见着她,也会对他入迷吧?”
“嘿嘿,戚少商就说过,爱情理应发生在相见的一刹那,要是见着了仍没有感觉,恐怕日后难有什么激情和爱了。”
“所以戚少商就身先士卒,为卿而轻狂颠倒了?”
“不过有些事,总是未尽如人意的,戚少商没有看错,息大娘果然击败了十四名敌手,眼看可以夺得团练使之职,戚少商还未出手,穆鸠平已一步跃上擂台。他一是要想把这人撂倒,不让他效忠朱椤:二是听到戚少商和阮明正交换意见,知道眼前的人是个女子,怎能让一女子凌驾众雄豪之上?三来他自己也技痒,很想大展身手,打了再说。于是上擂台挑战息红泪。两人只打了七招,他的丈八长矛始终沾不着息大娘的衣袂,息红泪却在轻灵步法中巧施绳镖,绊倒了穆鸠平——”
“哎呀,戚少商他可不会坐视不理吧?”
“当然了,穆鸠平是他拜把子兄弟,他怎会死不救?只好飞身上台,运剑如风,一剑挑去了息红泪的袱帽,众皆哗然,原来技惊群雄的实是一位如此娇柔的美娇娘!息大娘自是又羞又愤,两人便大打出手想来,那时候息红泪并忿恨这厮多管闲事、破坏她的好事,戚少商也定必惋借,这女子怎么甘心去助纣为虐了。”
“结果谁打赢了?”
“戚少商始终技胜一筹,但他并没有下杀手。息大娘久战不胜,从对方的剑法中推测,眼前出现的必是‘九现神龙’戚少商,情知难以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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