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头绪没有,但是怎么想都很混乱,像是正确的和错误的在脑海混为一团,找不到分开的方法。
“安娜当时的第一想法是什么呢?”绪方启文很好的将话题继续的延续下去,开始慢慢的帮她试着将答案滤清。
“说实话,我第一想法觉得,这样的故事,不应该被创作出来。”
看来陷得真的很深绪方启文忽然感觉太阳穴有些刺痛
“但是现在好像又不这么想了”安娜想起那个有些像电影的模糊的梦。
这种话应该不要分开说比较好吧。
“那现在又是怎么想的呢?”
“现在想想,也许这样的事,不仅仅是只存在在故事里的啊,只是电影可能更直接一些吧,比起现实来。这世界上,每天每天都有很多自私的人在做自私的事情,也许做这些蠢事的人,永远都不明白自己可能毁了什么吧,这样一来,总感觉,这样的故事也许也有存在的理由也说不定。也许播出后,会有很多这样自私的人看到吧。”想想梦里多次出现的那种清澈眼神所激起的罪恶感,安娜的直观想法脱口而出。
“嗯,这样想的话,也没有错。但是,如果我说,这部电影的原型创作灵感却比电影更难以让人接受的话,安娜怎么想呢?”
“无法想象,总觉得,不会再有更残忍的做法了。”对于那样的信任和爱的处理方法,真的已经很残忍了。
这话言之过早,安娜听绪方说完便这样想。
东京西巢鸭地区一名母亲为与男友同居,留下14岁的长子及三名分别七岁、三岁及两岁的女儿在家。
四名孩子没有户籍,也没有学上,甚至不允许踏出家门被别人知晓存在。
母亲并不常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并渐渐连衣食都不再供给。
其后两岁的小女儿因偷吃长子朋友放在家里的杯面而被毒打致死,当中长子也参与了对妹妹的施暴,并承认施暴完就继续去玩游戏了。
后知后觉的二人把尸体埋到埼玉县秩父市公园。同年7月邻居发现该屋长期只有小孩居住而报警揭发事件。
警察到达时,两名女儿严重营养不良,更发现病死的次子的尸体。母亲被控遗弃及伤害子女,被判入狱三年但缓刑四年,之后接回入住保护中心的两名女儿返家。而长子被控伤害幼妹致死及遗弃尸体罪,被判入教导所,并正式入学接受教育。
比起这些,安娜突然更愿意相信剧本上的才是真的。
比起自私来说,这已经算是残忍了吧。
可剧本中的本田惠下场若不是由一场车祸作为结束,日后的结局又是怎样呢?
不能打工,不允许求助警察,不能打扰母亲所谓的“幸福”
她不由一阵难过,不是作为自己,而是作为本田惠的某一部分。
是得知结局后的哀鸣。
恨吗?也许吧,但恨不重要。
重要的是付出的爱,重要的是失望最终变成了绝望。
这样看来,那句结尾的“自私的人,无法得到幸福。”由此看来并不见得是带着恨意的。
更像是预言,或是突然醒悟。
如果作为母亲的爱子并没有那么自私,她的孩子们会不会幸福一点?
如果作为孩子的惠并没有那么一味的纵容母亲助长她的自私决定,她的母亲会不会突然醒悟,不对爱情施加谎言,那么结局会不会皆大欢喜?
可不论是现实的人生还是剧本中的人生,都不允许有如果。
一切无人知晓。
“所以,比起安娜的看法,我更偏向于觉得这部作品被创作出来的意义,不是单纯的被电影影射的人看到。而是更直接一些的,给这些人一种重创,哪怕只有在电影院里,也让他们的心,受到其余人的谴责,把他们最肮脏的东西用最清澈的方法赤裸的展现在其他人面前。就像是光着身子走在街上人人呵斥。”
“如果从创作者的角度来看的话,其实是源于创作者对这件事的愤怒,因为对这些人事的愤怒,才会创造出这部作品的。”
“并不是毫无理由,也不是一味的降低恨存在的理由。”
“比起直观的恨来说,这样的做法反而更让他们自惭形秽吧。”
绪方启文观察着安娜的表情,在恰当的时候逐步分析,一一讲解给她听。
“喂”
“嗯?有问题吗?”
“你好厉害”安娜一副沉思的表情,但说出口的话和这副表情看起来却一分钱关系也没有。
“诶?”绪方启文也是一愣。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的时候心情真不好又看了一下这个事件的相关东西那个小男孩转过头来的绝望眼神差点要压抑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