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颖升上五年级之后,学校的课明显地少了许多,所以除了仍兼假日的柜台总机工作外,平常没课时,傅维恒就叫她到公司多看看,顺便跟著方怡如学学。
照理说,像薛颖这样的“空降部队”在公司里向来只会遭人忌,惹人嫌的。不过她倒是出奇地受欢迎,原因有三:一是因为她的年纪小,怎么看都像个“妹妹”
二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放在公司里有赏心悦目的效用。
三是因为她爱笑。笑,能使别人退一步,而让自己海阔天空。
她就是以此得到众人关爱的眼神及多多的包涵。
薛颖从小就是个笑面娃娃,尤其是笑起来眉眼弯弯,十分讨人喜欢,以往各路长辈们见了,没有不想同她“攀亲带故”的。连薛妈妈都算不清曾经让薛颖认了多少乾爹、乾妈以及有多少个“小宝”在等她长大。
甜归甜,但身为么儿,有时难免也会有点娇生惯养的模样,但可喜的是她一向心软,很能体贴旁人,又好说话,从不令人为难。
相处的日子久了,傅维恒也发现她常是笑咪咪的,想不透为什么她“总是”能这么高兴?不禁羡慕。
大部分重要的会议或餐宴,傅维恒都会由方怡如陪同出席。但如果遇上一些不错的展览,他也会带著薛颖一起去。
“你也该出去多看看,见见世面才好。”他说。
薛颖高兴得像什么似的。
“出去逛街也有钱领,多好!”她的眉眼又弯了。
暗维恒和方怡如轻易地看出她的心思。互望一眼,啼笑皆非。
当然也有乌云蔽日的时候。
因为看到了一个对全公司而言,都是令人兴奋期待的好消息,除了对她之外。
避理部公布了一张今年公司的自强活动方案。北从日本南到答里岛,一共有五个不同的地点,可供同事们自由选择。
薛颖看着看着,本来高兴得不得了,因为从未出国玩过。可是越看到后来,心情愈来愈低落。她根本就去不了。每一团的出发时间都是在十月份,而且期间都是七天六夜。
“怎么这样嘛!笔意不让人家去!”她嘟嚷,愁眉苦脸地坐在柜抬。一会儿,眼见有个时髦女子走进来,只好强颜欢笑地招呼人家:“您好?请问您找哪位?”
“我是柯玫丽。”她冷冷地说。
薛颖愣在那里。她心想:“柯玫丽?是干什么的?是客户吗?”
飞快地翻转脑筋里的档案,可是怎么也想不出眼前这一号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
但看看柯玫丽的表情态度,就好像是所有的人应该对她的大名有如雷贯耳之感才对。她很有名吗?仍是想不出来。
薛颖的一脸茫然让柯玫丽十分不悦。勉强再多说一句话:“傅董在吗?”
薛颖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傅董的朋友,早说嘛!
“请您稍坐一下,我请方秘书出来。”她转了方怡如的分机,可是没人接听。
“对不起!我进去通知一声,请你再稍等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了。”满脸不耐烦,拎著皮包便自个儿走了进去,不理会薛颖的叫唤。
薛颖一肚子火,心想:“傅董怎么会有这种朋友?到人家公司来随便乱闯?”忙匆匆跟上去。
迎面正好见傅维恒及方怡如走来。
“玫丽!好久不见!怎么有空过来?”傅维恒同她打招呼。方怡如却没说话,只对柯玫丽点点头。
薛颖跟在后面,已了解情况,认定她真的是傅维恒的朋友,于是便掉头走开。
本来还打算把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扔出去的。
“维恒,你们公司是怎么回事嘛!人家来看你,还被当贼似的防,非要一直跟著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每个访客都这样?未免也太小心了吧!”柯玫丽嗔道。
薛颖装作没听见,懒得再理她。
暗维恒忙说:“她以前没见过你,自然多问些,没关系,下次就认识了嘛!来!进去坐坐吧!”
“认识?我只认识她的白眼。”薛颖暗骂。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的眼珠就像是没长好似的,不是往左转往右飘,再不就是往上翻。总之,就是不容易让人看到黑色的部分。
以往有访客来,薛颖都会泡一杯茶送进去。今天她硬是不动。
坐回座位,一眼又瞧见那张该死的自强活动表,更是生气。像是全天下的人跟她作对一样,全都不是好人!
不一会儿,方怡如用内线找她。
“喂!小丫头,怎么还不去给人家大小姐沏茶啊?”她嘻嘻笑。
“水没了,硝酸要不要?”她气道。
“哇?这么大火气啊?也难怪,除了傅董,谁见了她都免不了一肚子火。可是怎么办呢?谁叫人家的出身好,靠山又硬!”
“是啊!是啊!尤其是我,人小卑微的,更该受她的气。她老人家瞪我一眼,我该觉得荣幸;说我坏话,我还得当是抬举咧!”
方怡如在电话那头嘻嘻哈哈地笑起来,直夸她幽默。
这叫苦中作乐。
“好了!别跟她一般见识,白白生气。下了班先别走,我保证一定会有人请客,你等著看好了。”她说。
薛颖知道她八成又要敲傅维恒一顿。“可是他有客人啊?”她纳闷。
方怡如随即拨了一个电话进傅维恒办公室。
“傅董,要不要小的助您一臂之力?”
一听是怡如的声音,傅维恒如同见了救兵。“当然。”他故意装得一本正经。
“那晚上可不可以请我跟前面那个气嘟嘟的小朋友吃一顿大餐呢?”
“没问题。”
“那我就半个小时后进去?怎么样?”
“呃”他轻咳一声。
方怡如忍住笑。“改十分钟后好了。”
“很好,就这样吧!”
柯玫丽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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