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在扶手上抽烟。
我朝她浅鞠个躬,正要退出,卓教授开了口:“阿芳?”
“是的教授。”
“坐下吧,阿芳。”
我左右看了一圈,原本她办公桌前的两只椅子不知去处,又不好坐在她的办公龙位上,只好沾着沙发床最边缘坐下,烟味浓得我呼吸急促起来,而教授却关闭了所有的窗,连百叶帘也都拢紧严密,我开始想念起我的小药瓶。
“阿芳,吃饭了没?”
“还没。”
“嗯。”要我留下来,卓教授却显得了无谈兴,她只是抽烟。
“到舞团多久了你说?”这么问我时,她看着的是自己的指甲。
“一个半月。教授。”
“都学到了什么?”
我盯着她无精打采的侧脸思量,快速找出一个恰当的答案:“感觉。教授。”
“你感觉自己跳得好不好?说说看阿芳。”
“还好。”
“我说不好。”教授终于正眼瞧向我,捻熄香烟,再点上一根。“看你在课堂上说得头头是道,我来问你,要跳好舞的前提,是什么?”
“天赋和努力,教授。”
卓教授一听旋即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我瞄准她手上的香烟捂住额头,但她只是撑起上半身,弹了弹烟灰说:“现在就你跟我两个人,干吗跟我说场面话?我问的不是条件,是更高的前提,要跳好舞的前提,是什么?”
“”“是认清楚你自己,阿芳。”教授躺回了沙发床,她看起来十分疲乏,她说“清楚你自己,也清楚你身边的世界,要跳好舞,就要先懂得看别人跳舞。我问你,你认真看过别的团员跳舞吗?阿新的平胥克回旋式,问题出在哪里?你来说说看?荣恩为什么跳不好滚跃步,说得出原因吗?”
“”我说不出来。
“没错吧,阿芳?你不看别人,恐怕连自己也不看,你根本不愿意接触别人,也不愿意让别人碰触到你,那你要怎么去感觉?”卓教授搁下香烟站了起来,我也随着起立,她与我对面站着,我面前的她整个激动了起来:“你是怎么搞的?阿芳你是怎么回事?少了哪根筋到底?”
她紧紧掐着我的双臂,摇晃得我像个布娃娃,差点要疼得惊叫了,这时我惟一的感觉是今天卓教授非常失态,忍受着她的暴躁我心念电转,濒近要决定转身跑开,但是卓教授又突然冷静了,她深深凝视我的脸孔,之后拉着我拥抱入怀,我的乳尖感觉到了她的乳尖,我的心跳激昂着她的心跳,她将脸埋进我的发鬓,而我见到她办公桌上,烟雾缭绕中那束月桃花。
她的耳语一般的声音响起:“solonelysoincrediblyswe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