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爱情,每个人都抱持着不同的态度,却又同样的自以为是。
有人甘于牺牲,有人乐于奉献;有人不惜为寇,有人非王不做。
有人因它而幸福,有人因它而孤独。
有人因它而成长,有人因它而丧心病狂。
寻找其间的平衡点,往往不是发现更多解不开的问号,就是被无数个惊叹号追着跑、打得满头包。
她,司美宁,在爱情面前,可以为心爱的男人放弃纯真、掏心掏肺,甚至鞠躬尽瘁,唯独不能卸下的是尊严。
“好了,别哭了。老是为那种男人哭,不累吗?不腻吗?”
司美宁坐在床缘,手里捧着一盒面纸,一连抽出了两张,递给坐在她旁边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闺中密友左燕婷。
她顺手拍了拍泪人儿的背部,安慰的语气却显得有点虚浮冷淡。
也不是她刻意冷淡,或事不关己就不痛不痒,而是近一年来,她已经听了太多左燕婷对于恋情不顺遂的哀哀泣诉,早麻木了。
天下男人多得是,何苦为了个花心男伤心流泪?
她为左燕婷感到不值,及某种层面的不齿。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对方是个流连在女人堆、纯粹以外貌取胜而无实质内涵的花心大萝卜。
被这样的男人爱到应该很倒楣才对,好笑的是,人家根本还不爱左燕婷呢!就左燕婷笨、作践自己,一厢情愿又甘于自陷在苦恋深渊。
凭司美宁自傲又自尊心强的性格,哪能认同她的所作所为?就连给予这位傻瓜好友一些正面的鼓励,都觉得没什么必要。
良葯苦口,也要真心想活命的人才吞得下去。
“为什么他可以女人一个换过一个,我却非得爱他不可?”左燕婷仍然无法停止哭泣。
“你到底要浪费多少可贵的情泪在那位花花大少身上啊?”司美宁摇头,实在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敲醒她。
“我控制不住自己一想起他,我就忍不住伤心。”
“谁都知道感情是世界上最不能勉强的东西,你爱他、他不爱你,有什么办法呢?”能去跪求他吗?天下男人都死光了,也不用那么没尊严吧?
司美宁讲话一向直来直往,纵使好友正哭得死去活来,她也不会硬逼自己说些没意义的好听话来安慰她。
“我爱他,我就是爱他!”
“你要我拿刀去架着他、逼他来爱你吗?抱歉,固然你是我多年好友,我还是没那种热心肠去为你做这些。”司美宁平淡无波,几近冷酷地说。
迷路的人需要别人为她指点迷津没错,但欠揍的是她老要坚持己见,完全听不进别人的劝,无端浪费自己的泪水,也浪费别人的口水。
吧嘛呀?!她爱钻没意义的牛角尖,司美宁可厌烦了一直在牛角尖里捞啊捞的,就为了捞她出来!
“美宁,我知道自己很没用,但我就是情不自禁想着他”
“别告诉我什么情不自禁,我真的听不下去了。燕婷,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所向往爱情的权利,你全力以赴过,我都知道,只是当结局不如你想像时,你就该适可而止,而不是哭哭啼啼不能自已,你不要再看轻自己了!”
天助自助者,她不振作、不看破,别人也救不活她。
她要往死路里去,别人挡也挡不住。
愈想愈火大,司美宁超想翻桌子翻个过瘾,然在思及自己如果为了逞一时之坑邙豪迈翻桌,将弄得自己房间乱七八糟,最后还要她收拾,就太得不偿失了!
为什么她要任由别人的烦恼转嫁到自己身上,然后心情欠佳?
不,那太愚蠢了!
于是她忍耐地放下面纸盒站起来,想去为两人倒杯水,好让自己降降火气,也给左燕婷补充点水分,喝了再上继续哭。
“美宁,你不要生气”左燕婷泪眼婆娑地拉住她。
“我没生气。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倒杯水。”司美宁心软地抿唇微笑。
“不用了,我该走了,美宁你不要忙了。”左燕婷也站起来,仔细擦干了泪。
“真的要走了?你不要紧吧?”瞧她还抽抽噎噎的,司美宁挺不放心。就算没安慰到她,总不能吝啬去关怀她,司美宁还不至于那般冷血无情。
“嗯,我跟人约好了。”左燕婷吞吐地说着,眼神怯怯地回避司美宁。
“跟谁约好?”司美宁直觉她所谓的“跟人约好了”一定有问题。
“一一个朋友。”
“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司美宁冷视她一眼,没再追问。
左燕婷畏缩的眼神,司美宁实在非常熟悉、也太容易解读了。
用膝盖想也知道,左燕婷一定又不知道去哪儿探听出来,那个花心男今晚将在哪里出现,所以急着要去见他!
好吧!闲事果然管不得。枉费她花了大半天的时间,结果好友心心念念的仍是奔向花心郎的怀抱。
司美宁无言以对,以朋友当借镜,她狠狠发下重誓,希望将来当自己遇见爱情时,千万不要、也永远不要因为爱而失去自尊、成了爱情的俘虏。
要,就要当爱情的女王!
“要你早点回来,你倒每次都刚好回来吃早点,真给老爸我面子啊!”清晨五点半,岳远山才在厨房熬好稀饭、弄妥几样小菜,正想坐下来休息,就瞧见那本该是俊俏潇洒的三子岳晨,又顶着一头乱发及见鬼的死灰面容缓缓飘进厨房来,他不禁开口“当”了儿子几句。
“唉,老爸,很冷耶!”岳晨拿了副碗筷迳自在餐桌前拉椅坐下。
“一大清早当然有点冷,你不会加件外套喔?还是喝酒喝到身体出毛病,会畏寒?你喔,七少年八少年,要保重啦!”
“老爸,我是说你的笑话很冷,又老古。”
“咦?会吗?我那天看电视‘大家来肖肖’,好不容易学起来,刚好派上用场的耶!”亏岳远山觉得这笑话很好笑说,刻意学起来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竟是个老古的冷死人笑话喔?
枉费他那天在电视机前笑得肚子痛,口水吞不及差点噎死哩!
难道他就这么跟不上时代的脚步?难道孤单老人活该自己看电视看到“起肖”到头来还被取笑?真可怜的老头,噫噫噫
“老爸,不用委靡不振、捶心肝,改天我去买几本笑话大全给你参考,假以时日,你一定会成为讲笑话高手。”岳晨平静地拍拍老爸的肩头。
“真的喔!”岳远山眼睛为之一亮,眼珠子又算计地转了转。“呃,买dvd好了,有人用演的,我才看得下去。”
“好。”岳晨正经地回应,暗忖老爸真好拐。哪知正当他没事似的埋首吃饭、以为老爸不会再叨念时,岳远山冷不防地换了个话题
“话说,老三,从小到大,你女朋友应该也交过差不多五千六百七十八点九个了,你好歹也选蚌温柔贤淑孝顺又可爱的回来给我瞧瞧?”
“爸,你刚刚说我交过几个女朋友?”真不知道父亲是哪来的数据,还点九个咧?那剩下的点一个跑到哪里去了?
“五千六百七十八点九个。”岳远山一字不漏地复述。
“请问老爸您是根据什么统计出这样的数字?”
“根据你素行不良、喜新厌旧、一脸猪哥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超过三百天回来吃早点,随机抽样再随便加减乘除胡乱算出来的。”总之就是不负法律责任,完全靠想像的夸张统计法,专门用来挖苦儿子的。
“我哪里一脸猪哥样,人家有‘隐疾’,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话。”岳晨眯起了眼,阴森地瞪着老爸。
“还隐疾咧?是啦!天底下大概有百分之八十的男人,都很想得到跟你一样夜夜春宵、换女人像换衣服的隐疾啦!”色就色,反正名声早就臭了,也不需要留给别人探听。
什么隐疾?就不知他花心浪荡子一个,是唬烂故意装低调、还是随口胡说八道的。
“在外风流是很累的,您了解吧?爸爸?”老爸不懂还爱乱讲,岳晨挑挑眉,一副我也是不得已的模样。
“一点也不了解。”岳远山不卖面子。
“也对啦,你是忠贞不二的鳏夫咩!怎么会了解你儿子红粉知己满天下的忙碌与无奈。”
不像他这位风流倜傥的宝贝儿子,人在花丛身不由己,环肥燕瘦大家抢着要,每每应接不暇,忙死啰!
“那就请可怜鳏夫孤独寂寞的境况,不要剥夺鳏夫当阿公含饴弄孙的权利。”岳远山狡诈地挑挑眉。
“含饴弄孙?嘿!嘿不会吧?老爸?”见岳远山面露诡异,岳晨敏感地放下碗筷站起来。“不会吧?”
“会怕喔?”岳远山奸诈地笑着。“你还是有神经的嘛!”
“废话啦!老爸,我当然有神经!我跟你讲喔,你别也跟我来什么交换条件或扫我出门那一招,我不会答应的。”岳远山连提都还没提,岳晨就急忙摇手拒绝。
开玩笑,他既不如大哥岳毅对于事业具有旺盛企图心及远大志向,也不同于二哥岳熙游手好闲、光吃不赚的颓废死性子,非贪父亲的钱财不可。
岳晨任职于知名欣绿莱饭店集团总部,是参与决策与经营的核心部门中,相当试葡定及重视的一位经理级主管,福利与待遇之佳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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