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想看看,你这个周期的药有什么变化。”杨药师提拉着阿容,把她推到了配药台上。看得出来,杨药师对这事儿已经极熟练了,毕竟阿容看起来真有些傻,非得推着她动不可,所以杨药师经常干这事儿。
抱着小绵羊上蒸锅一样的心情,阿容上了配药台,好在阿容是个一摸到药材就能把什么都忘了的人,毕竟她从小就接触药材,又学的是这个专业,专业人干专业事儿,当然要有专业精神了。
熟练的配药,行云流水一样的手法,这时众药师们才肯定了阿容的能力,就算是郭药师再厉害、再能教,但有些东西还是一时之间学不来的。就好比配药时的这份自信与从容,等闲的人学个四五年估摸着能到,但阿容一出手就这么干脆利落,当然不由得让众人另眼相看了。
配好药后阿容终于从专业精神中回过神来,再一看配药台下的眼睛,一阵凉嗖嗖的感觉就从后脑勺直冲到了头顶,于是又是一特无辜的笑,带着些惨兮兮的味道:“我配好了!”
“嗯,不愧是黄药师看中的人,果然是有几分天赋的。”这是某位药师的理解,于是所有人就跟着这么一块理解了。
药方和炼药方法是郭药师教的,而配药手法……可不就和那又变态又招人的黄药师如出一辙嘛。于是阿容所有的奇特之处都被解答了,而阿容那小心翼翼,又带着点傻气的模样又直让人摇头,不由得感慨一声——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黄……黄药师,于是又提到黄药师了,阿容心说为嘛老要把自个儿往黄药师那儿牵连上,她可不知道黄药师已经把自己当做弟子了。只是临时去了顾周山,一直没得工夫回连云山,所以也没对阿容说过。
当阿容把药标好号,开始炼药时,众药师们又长了眼了,这方法好,免得拿错药,虽然拿错的机率不高,但总有那脑子不利落的药童。于是药师们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观察阿容炼药。
阿容一边发着话,一边看着众药师的脸色,似乎没什么惊讶、震惊之类的表情出现,这样一来她可就放心得多了。至少这说明自己不妖孽,没被围观得太过分。
封炉撤火后,阿容回头向众药师和药令施了一礼说:“药师大人,药令大人,药已经炼好了。”
“不错,过一个时辰再来看成药吧,盛药女你跟我们过来,有些话我们要问问你。”
于是阿容的小心肝儿又乱蹦了,恨不得找个角落把自己的头皮全挠破了,但却只能低头皱着张苦情的脸特希望自己没啥存在感的猫在后头,跟着众药师出了丹药房,到总房外间的小堂里。
药师们见阿容站着,就指了位子让她坐下:“别揣着这副小模样,要是黄药师回来见了,非得说我们以大欺小不可。你也坐下,别担心有的没有的,你这脾气真是不好,小心无大错是不错,可太过小心了就只会让人觉得你好欺负。”
可不是么,非但好欺负,而且欺负起来还特有手感……
“你在九子山待了多久?”
九子山,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了,阿容有些疑惑:“约是半个月左右,具体多少时日我也不记得了。”
“半个月啊!果然是个有天分的,半个月能学会这些,真不错。”杨药师感慨了,心说自己怎么就没这么个好徒弟,偏偏就让黄药师这变态抢在了前头。
“你是只见过这一套组方,还是所有的组方都见过?”
学会?见过?阿容再次疑惑,不由得犯傻,回过神来又一笑,心说现在自个儿都不用装傻了,肯定早已经是傻成自然了:“并不是所有的组方都知道。”
多少组方传世,她能背出一半儿来就不错了,不过这些人表现得也太平淡了!
“郭药师果然研究出很多组方来了,看来我们都要登门去讨教了!”坐在上首的某位药师叹了一口气后这么说道,然后所有的药师纷纷点头称是。
瞬间阿容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然后忽然就想泪奔出门,再仰天狂笑三声,原来这黑锅竟然被郭药师背了,太美好了。
阿容忽然发现,这世界上最让人泪奔的事莫过于以为自己被黑了,到最后发现黑的是别人,那是一件多么爽快的事情啊!
可是阿容呀,到时候他们一上九子山,不就真相大白了,那殃照样还是得遭的,或许还不如早死早脱生来得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