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秦淮人家的大门口,一位将军模样的人在卫兵的掩护下,从里面狼狈不堪地跑出来!后面,一群花枝招展的年轻女人跟着追了出来,她们有的推,有的拉,有的拽,有的骂:“你有病啊!”“不就是来找女人的吗?谁不一样啊?”
“滚,滚得远远地!”
真是将军遇妓女,有理说不清!
那个狼狈不堪的将军,不是别人,正是宋小蛮朝思梦想的大英雄陈瑄!没错,就是他!
宋小蛮拉着秀儿,朝陈瑄出事的地方跑过去!
可是,陈瑄已经被卫兵张健拉着,在人们的嘲笑声中,落荒而逃!
那些女人们哈哈大笑!
宋小蛮走过去,问道:“这位将军刚才干了什么坏事儿?惹姐姐们这么气愤?”
一位妓女生气地说:“他到这里来装正经,人模狗样的,一个子儿不花!”
另一位妓女说:“他到我们这里来找别的女人,有毛病!”
小蛮问:“他找什么样的女人?”
一位妓女说:“说了半天也没有弄清楚,就是没看上姑奶奶,找借口呗!”
宋小蛮转过身来,拉着秀儿,去追陈瑄。
秀儿的鞋子跑掉了,停下来,回头找鞋,抱怨说:“小姐,你追那个嫖客干什么?”
小蛮说:“不要瞎说,他不是嫖客,他就是我说的那个平江伯陈瑄?”
秀儿满脸的不相信:“啊,他就是陈瑄?我的天啊,整天穿行烟花柳巷里的人,你还迷成那样,哼!”小蛮气喘吁吁的说:“别瞎说,他不是这样的人,走,快跟我追他们!”
小蛮和秀儿穿过几条巷子,哪里还有陈瑄的影子?
小蛮和秀儿只好回家。小蛮心里也在打鼓:“陈瑄为什么会在秦淮河畔?他是在逛烟花巷,还是在找人?可是,他找谁呢?肯定是他的心上人!”
这么一想,小蛮心里咯噔一下。她对自己说:“下次见到陈瑄,一定好好问问他!”
一座秦淮人家的门外,挂着一面御史小姐的招牌,十分醒目。达官贵人在成群结队地进进出出,他们一边走,一边在议论着御史小姐茅灵芝那美若惊鸿的美貌和悲惨不已的命运。
总兵官陈瑄急匆匆走进来,看到一溜各色的男人坐在客厅里,都是在等御史小姐。客厅里连个站的地方也没有了。
陈瑄肺都气炸了,他手握剑柄,正要向里闯。胖胖的老鸨儿打扮的花痴乱颤,频频袅袅,摇曳着步伐走了出来,深深向客人们道个万福,说:“各位爷啊,今儿御史小姐在陪两位王爷,不见别的客人了。既然来了,就找别的姑娘伺候吧,我们这里的好姑娘,有的是!”话音刚落,一群妓女莺歌燕舞地进来,争相拉着客人们到里面去。
一个脂粉很厚的女人笑着来拉陈瑄,陈瑄挣脱她,独自向里面闯,老鸨说:“客官,您去找谁?”
陈瑄说:“我谁都不找,就找灵芝!”
老鸨儿死命地抱住他:“不行,你不能去,改日再来。”
陈瑄用手一扒,把老鸨儿扔在地上。
老鸨儿在地上哭着喊道:“你不要命了,你知道里面是谁吗?”
陈瑄说:“我不管是谁,就是皇帝的儿子我也不怕!”
老鸨儿哭天抢地:“完了,完了,你怎么知道啊?就是他,皇帝的儿子!我这个家要砸烂了,你们都跑吧,赶紧跑吧!”
妓院二楼的一个房间里,鲁王爷朱肇辉和汉王朱高煦二人正在饮酒,一边饮酒,一边小声嘀咕。
鲁王殷勤的给朱高煦填满了酒杯,说:“祝贺啊,汉王老弟,听说皇上不喜欢太子,准备要换掉他了,您的大运就来了!”
汉王胸有成竹地说:“那是自然,我爹根本就不喜欢高炽那痴呆,都是听了别人的话,才立他当太子。这回啊,他完蛋了!”
鲁王眼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说:“汉王,我可是对您忠心耿耿啊!”汉王瞥了他一眼,扬起头干了杯中酒,说道:“行,我如果登基,有你的好处,你那里有多少护卫?”
鲁王想了想,说道:“原来一万八,现在被削得还剩了三千了。”
汉王哈哈一笑:“行,不少,那些士兵听你的吗?”
鲁王苦笑道:“嗨,根本就不听,他们的张千总只听皇帝的。还监督我呢,我这边有什么事儿,我还不知道呢,皇上就知道了!”
汉王一下子蔫了:“那可怎么办啊?”
鲁王不假思索道:“您忘了,道衍和尚管着东厂,东厂派人来调查张千户,想法把他调走,卫所就是我们的天下。”
汉王一拍案几:“好,咱就这么办!”
鲁王微微一笑,凑到汉王耳边,指着早已跪在屋角多时的灵芝,悄声说:“汉王啊,您也不能整天想着国家大事,要会享受,我给您点的这个御史千金,据说是教坊司里的头牌,多么漂亮啊,您还没享受呢!”
汉王仔细地看看灵芝,说:“对,是她,我认识,叫什么灵芝,在教坊司里,和那大牛一起,还吃过她的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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