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在这个时候攻上魔教总坛的呢?”
这些却是黑暗中的羽衣哪里想得明白的呢。
她觉得又冷又饿,使劲蜷紧身子,心里说:“魔教的教主将会怎样处置我呢?就这样关闭起来活活地冻死饿死吗?”
饥渴的赶紧明显起来,她闭上眼,想象在青梁山的时候,爷爷烙的葱花饼,黄灿灿香喷喷的,她抱着一个饼子吃,馋得小狗白虎围着她使劲地吐舌头,变着法儿讨好她。她自己吃一半,撕下一半丢给白虎,乐得白虎跳起身子,叼住饼子满地打滚。
那时候多好啊,不知道人活在世上会有这么多的忧愁,整天无忧无虑的,饿了冻了有爷爷替她操持,她只管傻乎乎过日子就是了。
可是,那么好的日子,随着爷爷的去世画上了句号。
她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羽衣叹了口气。
一个声音跟着叹了口气。
羽衣吓得几乎跳起来,但是她很快就记起来这正是刚才学自己的那个声音,不禁心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里说:“反正我已落到这般地步,不是饿死就是冻死,还怕你什么呢?”
便心一横,冷冷骂道:“我道是何方神圣,原来只是个装神弄鬼吓唬小女子的鼠辈,和我一样被人家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看来除了学学小女子说话之外,也没什么别的本事,真是无趣得紧!”
“我倒是……”那个声音本来跟着羽衣声音说,说了一半才明白是在骂自己,顿时停住了。
羽衣听见后面只剩下自己的声音在黑暗里冷冷回旋。
那个声音沉默了。
羽衣等了一阵,不再有回音。她断定学声的一定是个大活人,而且是个男子。
她觉得奇怪极了,洞里就这么大的空间,绝没有第二个人容身的地方,这个人藏在哪里?听这声音好像从较远的地方传来,又像贴着自己耳朵说话,真是古怪极了。
接下来她试着咳嗽、吐痰、自言自语,想引来那个学舌者,奇怪的是他(她)好像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
羽衣折腾了一阵,累了,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安静下来,抱着膝盖睡了一觉。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睡梦中羽衣觉得眼前一亮,忙睁开眼,眼前头一个圆圆的小洞开着,光线正是从那里投进来的,她忙爬起来扑向光亮。然而手脚被链子束缚行动大大不便,不等她扑过去,咣当一声,小洞关闭了,光亮刹那间消失,世界重新一片黑暗。
羽衣觉得眼前的光明还在,只是不再是一束圆形的光柱,而是幻化成一个个亮斑点在眼前闪烁。她双手扒到小洞口一阵摸索,可是哪里有洞口呢,手底下只能摸到一道道刀斧凿出的粗粝痕迹,她细细摸,就是摸不出哪里会有一个和外界相通能投进光亮的小洞口。
羽衣摸到了一个碗,里面装着什么,软乎乎的,带着点温热,她马上断定这是饭,送给她的饭。
她在饥饿状态下的嗅觉变得出奇灵敏,早就闻到了五谷的香味,这是一碗面条,虽然没有一点菜,但依旧很诱人,小麦面粉煮熟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
她几乎想也不想就端起碗往嘴里刨,大口大口吞咽,简直狼吞虎咽。
这时候一个声音冷冷说:“小娃儿这么不经饿,真是个大大的饭桶。区阳君的石窟连这等货色都关押,真是越来越没水平了啊。”
羽衣惊得差点将碗脱手,忙抬头看,感觉这声音就在头顶上,可是她抬头看到的还是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