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接峰面色丕变,星目凝光,射向对面诸人。“有此事?11那些青带、玄带的惧于其威,不由得小退半步,没人敢接口。胡彦之推波助澜,扬声道:“昨晚没奸淫妇女的,给老子站出来!”
用上八成眞力,不亚于云接峰适才一喝,再加上“人匿于群”的微妙心理,当场竟没人挪动双腿,看来便像是全认了一般。
若换个问法,教奸淫女子的站出,也可能得到完全一样的结果。不管云接峰有没看破这个小把戏,脸色也够难看的了,老胡灵机一动,打铁趁热:“适才混战中,我见你的人也绑了十九娘的女儿,不知带到哪儿去了,也不晓得有没遭受污辱。世风日下,这年头连奴才都欺主了。”
云接峰霍然抬头,忽点足一掠,扑向木架,双掌左推右拦,齐齐接住胡陈两人来招,推运之间,倏已翻过二人头顶,诸凤崎身子一侧,让出他落足之地。
胡彦之与陈三五只觉肩臂极沉,所施之力不但全作用在彼此身上,余劲还将云接峰凌空抛出,宛若礮石。借力使力不难,难的是倾刻挪移,几无停顿,不由得交换眼色,心同一念:“好个‘通形势掌’丨。”
云接峰足尖触地,迳望前走,头也未回,所经处众人皆自动让道,谁也不敢档了云总镖头的前路。他只抛下一句:“在我回来之前,谁也不许动手!除非这两人想硬闯,杀之无赦!”
身形微晃,倏成路底一抹灰影。随他而来的锦带豪士各擎兵刃,全神戒备,另一头诸凤琦“铿啷”一响,甩出随身的十三节鞭,缓缓走向胡彦之,眸中杀气腾腾,意图不言可喻。
锦带之中一名与他相熟的,连忙隔着两人一木的大路障喝止:“凤凤爷!云总镖头说了,谁也不许动手,凤爷莫为难弟兄们”
“蠢货!”诸凤崎张开血口,狞笑道:“婆婆妈妈,你们哪回逮着了胡彦之?万不幸云接峰三招落败,当眞放了人走,你们要一起扛么?“攘臂回头:”任务失败,才须追究!
你们几时见过胜利者要连坐处罚的?将这两个剁了,要功有功,人人无过!“锦带这厢人人相觑,还拿不定主意,青玄带那边就没什么好考虑的了,几个胆恶粗鲁的拔出兵刃,自诸凤琦身后奔出,朝陈胡二人杀去!
这下变起肘腋,陈三五看得目瞪口呆,忽觉悲愤:“胡爷!云接峰虽厉害,怎么说也只一个人哪!三招!你就同他打三招咱俩齐上还不行吗?好端端的扯什么大小姐啊!”老胡挠挠脑袋,牵动背创一阵咖牙咧嘴的,模样也挺不好意思。“我哪知道这人心还挺热的他是十九娘的姘头,还是有亲?”
“该是有恩罢。”陈三五止住哀嚎,正色道:“我听说是十九娘把他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那时他喝得人都废了。”
笃的一声,竖起鲛鞘格住一柄单刀,起脚踹得对方双膝陷地,平平滑出丈余长,刀板左拍右甩,准确无误地自锋刃雪光间抽中随后两人的面颊,都是一击即倒,死活不知。
“知恩图报,嗯,还算是个人。”老胡乐得不用出手,趴在木架上撑着下巴,饶富兴致。“看来我这两百五十两没白花,你这手三元刀挺帅的嘛!”“哪来的三元刀?我就随便打打而已,没名目的。”
陈三五钢刀未出,连起身都不必,金刀大马坐在木架上,信手撂倒了四五人,青玄带这厢余众终于明白:这不见经传、一脸杂鱼相的家伙,丝毫没比金环谷克星胡大爷好斗,不是单打独斗能摆平,再上来时都是三两并肩,打了群殿围死的主意。
“廖进、庞鸥,你们别来!”陈三五开声暴喝,一向惺忪的瞌睡眼蓦地绽出精光,发飞衣扬,气势慑人。
原本混在人堆里的两人闻声止步,受这声断喝冲击的气血兀自在胸中震荡,杀气一馁,夹着尾巴开溜了。“是你朋友?”老胡笑问。“舍过我酒喝。”陈三五叹了口气,苦笑道:“人忒多,不能留手,只怕要杀人了。”
锵的一声拔出单刀,斜斜一掠,将两柄月牙虎头钩一并砍断,余势不停,斫开来人喉管,倒地时脑袋压在尸身下,只余颈后一点皮肉相连。
一同扑上来的人都傻了,最前头的纷纷急停止步,被后头来不及减速的撞正背心,其中两人胸前“噗噗”两声,冒出带血刃尖,糊里糊涂便丢了性命。
其中一名误杀同伴的,索性以尸身为盾,推送着往陈三五身上撞去,手里扣着两枚甩手锥,正想来个出其不意,突然身形一矮,剧痛钻心。
还来不及惨嚎,视线陡地抛高,满眼都是云影日光陈三五一刀横断四条腿,反手一带,两颗头颅齐齐上天。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