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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坎」最危险的地方在自己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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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淑凤算,好象不是用这副。”

    “这”她咬咬嘴唇。“这是我的塔罗牌老师送我的,我不想拿出来用。”

    短发女孩露出微笑。“看起来很漂亮呢,你的塔罗牌老师对你真好。”

    想起那个“对她真好”的人,她的脸变得更红,心中涌起甜甜的温柔。“嗯。”看着那只藏着希望的盒子,突然间,她的勇气又回来了。

    或许,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

    他本来就不是懂得表达情绪的人,她早就知道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对自己完全没有感觉吧?否则,他也不会随便将这么昂贵的东西送给她,不是吗?

    长发女孩看着被褥上紧闭的银质盒子,抿紧了唇,镜片后面的深邃眼眸忽而闪过一丝神秘的火光。

    所以,她应该是有希望的,对吧对吧?

    “映红”她吞咽一下,深呼吸。“我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  *  *  *  *  *  *  *

    男生宿舍,寝室一角,白烟袅袅,空气里飘着奇异的熏香。

    突然,缺乏起伏的声音响起。“瓶子不在。”

    另一个人楞了一下,像是有点意外,瞥了像是突然冒出来的发言者一眼,然后才开口回答:“瓶子说他去家教。”

    “纪祥也不见了。”

    “他刚刚回来过,一进门就突然说他跟大头约好了,要拿几张烧好的a片去他们寝室。”

    王书伟严肃地看看忙碌的好友。“我知道了。”

    萧远毅瞥他一眼,懒洋洋地笑。“谢啦,书伟。”

    远毅总是有层出不穷的花样,有时候,是有点吓人。

    “对了,书伟,你最近心情不好?”

    王书伟看着他,有点意外。

    “我猜的。”萧远毅打个呵欠,轻轻转动指问烧灼的金属。“你这一阵子的话很少。”

    他微微皱眉,没有开口。

    “我知道,你本来就不太说话,不过一般来说,你开口的次数,也会维持在一个正常的数字。可是这几天,你说的话大概从每天二十个句子,降低到每天五个句子这么少。”

    “没有这么夸张。”

    一身白衣的男孩露出微笑,慢吞吞地耸肩。“那只是个比方。”

    他点点头,表示了解。“男生变多了。”

    “咦?”“社团。”

    “这让你不高兴?”萧远毅困惑地摸摸眉毛。“书伟,我以为你对女孩子没兴趣。”

    “我对男孩子也没兴趣。”

    萧远毅扬高眉,有趣地瞥他一眼。“谢谢你告诉我,我本来还有点担心说。”

    他举高右手,面无表情地朝好友比出中指。

    另一个人却只是笑。“所以呢?社团的男生变多了,有问题吗?”

    “明欣学姐说,这是有原因的。”

    “当然,”萧远毅点头。“因为今年社上多了两个美女。”

    他楞一下。“美女?”

    萧远毅摸摸眉毛,奇怪地看了好友一眼。“不是因为这样吗?”

    他沉默下来。“你是说余音?”

    “还有映红。”

    他想起那个有着动人笑容的美少女。“孙映红是幽灵社员。”

    “但是他们不知道。”萧远毅慢吞吞地笑。“招募新生的时候,我听说映红有去帮忙吧?”

    是有这么一回事。他点头。

    “所以?”

    他沉默半晌。“我明白了。”

    “那就好。”萧远毅露出有趣的眼神,打个呵欠,不打算追究好友究竟明白了

    什么。“好了,书伟,把衣服脱掉。”

    “有必要吗?”

    “你如果不担心血沾到衣服上的话,也没关系。穿著衣服,我们一样可以做。”

    “血?”

    “我还没什么经验,技术可能不是很好。”

    王书伟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脸跃跃欲试的好友,没有说话。

    “不要担心,”这学期参加了国医社的好友举高手上的不锈钢针,好整以暇地微笑。“我会尽量温柔一点的。”

    *  *  *  *  *  *  *  *

    打开门,他楞了一下。

    柔顺的乌黑长发散落,遮盖住半边脸颊,少女屈身抱膝,头侧靠着旁边冰凉的墙壁,窝在阴暗的墙角

    睡着了。

    从门口透进来的微光爬上女孩精致的脸庞,映亮被咬得红透的嘴唇,卷曲的长睫毛上似乎还沾着清晨的露珠,反射出奇异的光彩。

    刘余音。

    他瞥向墙上的八卦钟,同一个时间,从远处传来下课的钟声,他没有迟到。十点整,正是他们约定的时间。

    她是什么时候到的?看那个熟睡的模样,似乎已经在这里好一段时间了。

    话说回来,这个推断不一定准确。毕竟,他也认识像远毅那样,随时随地可以倒下来睡死的人。

    男孩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凝视室内的景象。

    今天的碰面,是因为期末大会的结算问题。身为社团总务的她,必须和他这个社长确认款项的明细。

    时间过得很快。学期,已经走到了尽头。

    原本他打算照以往的模式,在山下找一个地方,两个人花一个钟头的时间,就可以将结算表确认清楚,但是她却坚持到社团教室。

    他不明白原因,也觉得没有必要坚持,所以才会是现在这个状况。

    眼前的人,确实是刘余音没错,但是和他印象中的女孩,似乎有些微妙的不同。

    至少,他一直以为那个总是戴着眼镜,一副不苟言笑模样的刘余音,是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蜷曲着身体,直接毫无防备地在社团办公室里睡着的。

    显然,他的想法不太对。

    奇怪的,似乎还不只是这个。不过,他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太一样。他微微攒起眉头,专注地凝视那张沉睡的脸。

    突然间,上次远毅说过的话钻进脑海。

    刘余音是一个美丽的女孩。他一直知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老是忘记这个其实很明显的事实。

    或许,就像远毅说的,他对女孩子没有兴趣。更正确一点说:他对任何事都没有兴趣。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不太确定,只知道他已经习惯、并接受了这个事实--没有太多的奢望,对一个将来已经被计画好的人而言,并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不再做无谓的思考,他用没有声音的动作关上门,安静走到距离最远的角落,端坐下来,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停滞的空气又开始流动,没有表情的眼睛刷地张开。

    两秒之后,覆盖在女孩身上的丰厚长发轻轻颤动一下,那双向来严肃而锐利的大眼睛慢慢睁开来。

    他看着她。那还带着朦胧睡意的柔软眼神,也是他不曾看见过的。

    “书伟?。”

    似乎是有一段时间的事了,她开始叫他书伟。但那只是一个称呼,跟其它人对他的称呼一样,没有任何的不同。他一直这样以为。

    直到刚刚。

    她的声音那是一个温柔、低沉、夜的叹息般甜美的呼唤,彷佛她刚刚做了一个最美好的梦,而他是那个美梦的一部份。

    他微微攒起眉头,对自己的反应感到困惑,然后点一下头,不作声。

    他想太多了。这是刘余音,他一直认识的那个认真又严肃的女孩。她只是看到他,自然地叫了他的名字而已。

    “书伟?”眼睛倏地睁大,刘余音坐直身子,显得有些惊慌,伸手拨开落到脸颊上的长发。“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半个钟头前。”

    她伸手你住脸。他似乎听见了一声模糊的呻吟。“你为什么不叫我?”

    “你不高兴。”

    “没有。”

    他凝视着她,半晌,决定接受她的说法。“结算表。”

    她看了他一眼,然后从背包里掏出打好的表格,开始提出她的想法。“这次的情况有点复杂,上次活动组开会决议,寒假放完,下个学期一开始就办社庆,所以有一些开销已经”

    一边听着她条理分明的解释,他一边沉思。刚刚那一眼她确实在生气--生他的气。但他还是不明白原因。

    “书伟?”

    他点头,迅速地抓回注意力。“社庆的经费部分,这样列应该没问题。”

    她咬住下唇,红润的嘴唇,他注意到。她以前嘴唇的颜色有这么鲜艳吗?她用一种僵硬而笨拙的动作拨开又落到颊边的长发。“还有,周老师上次的部分”

    细致的长发飘到他的鼻尖,他这才察觉到两个人的距离似乎比平常更加靠近--或者,他们以前就是这样说话的?

    他皱一下眉,这似乎没有可能。贴近到会碰触到彼此的距离,不管是什么样的交情,都是太过亲昵了。

    他往旁边移一些。

    她似乎没有察觉变化,又拨了一下头发,继续往下说:“昭容还没有把收据拿给我,所以学术股这个部分,我还没有办法列上”

    两分钟过后,他发现刚刚拉开的距离又不见了。他几乎可以闻到那头乌黑长发透出来的淡淡香气,该是庄严的檀香钻进嗅觉,带来的却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煽情效果。

    她有一双他看过最浓密的长睫毛。

    事情不太对劲

    “余音。”

    她抬起头,笔直望入他的灵魂深处。“嗯?”

    他的身体硬直,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朦胧的室内光线,替原本就出色的女性化五官增添了一份更令人移不开视线的动人光泽,原本总是谨慎而透着距离感的深邃眼眸犹豫地向上仰望,多了一种他无法了解的熠熠神采,似乎在期盼些什么。

    空气鼓动,像是谁的脉动,太过清楚。他的呼吸停顿一下,然后回复,他慢慢转开视线,压下胸口那股太过怪异的感觉。

    余音是朋友,他不应该对朋友有奇怪的非份之想,尽管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现在这个状况。

    “你靠太近了。”

    空气里酝酿的心跳顿时消失。

    她瞪着他,淡金色的细致脸颊一下子胀红,然后狠狠地刷白,透明得彷佛即将碎裂的薄冰,呼吸开始颤抖。

    他皱起眉头。“余”

    她别开头,压低的声音僵硬而冰冷。“对不起,我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

    没等他反应,长发女孩起身,抓起放在一旁的包包,穿上留在门口的高跟鞋,一下子跑走了。

    不请自来的冷风闯进开敞的门口,将摆放在桌面上的纸张表格吹落到地板上。一张一张,飞散开来,发出细碎的哭泣。

    留在原地的人陷入沉思。

    不舒服?

    他这才发现,她今天并没有戴平常那副眼镜。离开的时候,那双向来黑白分明的眼睛已经红透了。

    不是隐形眼镜的问题。他很清楚地知道:他让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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