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船游动,顺着河水缓缓向前,刘岩负手立在船头,双目炯炯地望着前方,那五旬大汉握着木杆轻轻晃动着。
缓缓地,船快靠岸时,忽然那五旬大汉将手中木杆直直地立了起来,随后船便在岸边缓缓停了下来。
这是一片荒芜的草滩,绿悠悠的草沿着宽阔的河岸蔓延开来,一直延伸到那高高的城墙处,岸边茂密的柳树垂着嫩绿的柳枝耷拉在地上。
刘岩站在船头急切地往那岸上看去,空荡荡地除了一地荒草还是一地荒草,却不见那岸上有那死者的尸体,他正要询问。
这个时候那个旁边的五旬大汉凑上来便道,“公子,就是这里。”
“这里?怎么不见那死者的尸体?”刘岩疑道。
那五旬大汉又道,“公子,那死者尸体在这是看不到的,被前边那一排柳树挡住了。”
刘岩蹙起了眉头,望着那岸边绿悠悠的草滩,有些不解。
那五旬大汉眉头一动,似乎是看出了刘岩的疑惑,便道,“公子,请随我来。”
他说着便一个箭步从那渔船上跳了下去,只见双脚落于那草滩之上。
刘岩见那五旬大汉已跳下船去,便也一个纵步如飞,只见那船身一晃,刘岩便到了岸上。
“公子,这边来。”那五旬大汉转过身便往那树荫处走去。
刘岩随之也跟了过去。
越过一排茂密的柳树,只见一片树荫处,一具男性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
那尸体已经腐烂,整个尸体残缺不全,胸膛上的锁骨都已露了出来,面部早已侵蚀的看不清楚,只有一双眼睛还瞪目圆睁着。
死者的眼睛很吓人看起来有些恐惧。
刘岩看着,那疯野地杂草挺着枝干和绿叶,在它的一旁随风摇晃着,将死者的尸体缓缓掩映在其中。
五旬大汉站到那尸体前道,“公子,这就是那秦氏妇人的儿子。”
“哦?”刘岩疑惑道。
他轻轻地走上前去,尽管尸体腐烂的恶臭叫人很作呕,不过刘岩还是蹲下身子瞧了瞧。
此时这具已经腐烂不堪的尸体,根本不能从外表上判断出死者的年龄?
刘岩疑道,到底是不是秦氏妇人儿子的尸体?还得请验尸官查验以后才能断定,不过今日出来地匆忙却忘了带上那验尸官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