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科之后的第七天,传说中的“三书六礼”面试都已经过去,就连恩科结果也早在三天前出榜。
落选的学子怀着失落的心情,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而赵一西,已经是官身不用参加恩科的他,却同样满腹失落。
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
好不容易攒了一大支队伍,卯足劲要找夜鸦报仇,好夺回失窃的钱财,怎想到还没出手,就传来夜鸦的死信。
仇人死去,赵一西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无法狠狠折磨夜鸦泄恨,那批钱财更因此下落不明。
赵一西那个苦啊,满腹委屈不知道应该找谁述说。
然而倒霉像是认准了赵一西,霉运是一件接一件。
自剑神宗被灭后的第二天开始,每天早上,赵一西都会准时被登闻鼓吵醒。
真是比打更的还要准时,这种日子已经经维持了足足半个月。
击鼓的是一户平常百姓人家,为的,也仅仅是一起本应埋没在尘埃中的陈年旧事。
真是日复一日,毫无间断。
如果换是以前,赵一西早就把这些刁民抓起来,先重责五十大板,然后扔进大牢里让他们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人生。
但现在不行,自从夜鸦案件公主亲自拜访,告知自己被皇帝关注后,赵一西就觉得自己一举一动都被皇帝所留意。
尽管现在夜鸦死了,但这种感觉依然没有丝毫削弱,反而更加浓烈。
所以这段时间,赵一西那真叫一个兢兢业业。
就在这么一个契机下,半个月前,这户人首次来击登闻鼓。
为的,却是七年前的一宗未解悬案。
也不知道这户人突然发的什么神经,隔这么久没有追究,现在却突然要查明真相。
对这件案子,赵一西是比对夜鸦的案件还要头大。
但这关头他可不能丝毫差池,再被皇帝在心中画上一笔。
所以他当时打了官腔,说了一大堆实际上等于没说的废话,来了个拖字诀,只想拖到对方没了脾气,便不了了之。
怎想到这户人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这么有恒心,一折腾就是半个月。
寻常百姓哪有这胆子,正所谓“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那些百姓就是见着衙门门口都躲得远远的。
这户人倒好,直当这里是亲戚家那样天天来串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敷衍的话里面有哪个标点符号引起了对方的误解。
一想到这,赵一西就直想大耳刮子往自己的脸上呼。
当然,赵一西不会做出这种傻事,所以他换上官服,死死气地来到公堂。
“升堂。”
一如以往地一拍惊堂木升堂,原告人便被带了上来。
然而,这一次,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不同。
气氛不同了,没有那种凝而不散的冤屈气。
是怎么回事呢?
抱着这个疑问,赵一西这才抬起头,望向堂下。
就见堂下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没见过的人。
只见这人二十来岁,书生打扮,看样子是不久前参与恩科的一份子。
当下赵一西便问道:“堂下何人?”
“回禀大人,学生宋慈。”
“所为何事?”
“为破这七年前‘血鬼灭门’一案而来。”
“嗯?!”
赵一西双眼一瞪,先是一喜,旋即就是满腹不信。
“此案疑点甚多,迷雾重重,你区区一个生员如何能够...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