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这里来了!其他公社的人说,只是你冲白河乡再加一个布达公社就占用了全部00个培训名额,这不公平!他们要求每个公社平均派人来培训!”
“县长,牛县长,这事儿我可不敢做主啊,一来我们是与东方贸易签了培训协议的,我们不能擅自违约,否则,谁还敢同你合作啊;二来我们人不够要招布达公社的人,是报请东方贸易后,她们同意了的。”
安岭急智,把这事儿给搪塞过去了。
“但是,你这样解释不行,他们有的公社说,你们的做法,已经影响到他们村的年轻人了,今天上午,就有近0个年轻人到县政府来,请求县政府做主,给他们参与培训的机会。”
电话那头,牛健业解释道。
“县长,牛县长,冲白河才搞了几天,就传得到处都是了,而且还有人钻了空子,你不觉得这是别有用心的人在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么!”
安岭可没那么容易轻易投降的。
手拿电话的牛健业,心头突突了两下,想起给自己说这事的人,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人唯恐天下不乱?
但是,一想到对方的分析,牛健业还是很服气。
如果这事,局限于冲白河乡,政绩就是他安岭一个人的,老百姓也只会感谢他安岭一个人;但是,如果这事儿在整个西岭县铺开,让西岭所有乡镇都受益,这就是实打实的县长的功劳了!
“但是,安岭同志!”牛健业决定豁出去了,“你这事啊,最初可没向县委县政府汇报这种培训啊,你弄出个每天二两肉,每天4毛钱的补助,你觉得其他人会没有意见?所以,这事儿你得想办法解决!如果解决不了,我就只能以县政府的名义,叫停你的培训班!你好好考虑吧!”说完,牛健业就挂掉了电话。
“毛笔!”安岭听到话筒里传来忙音,才知道牛县长挂了自己的电话。
骂了句粗话的安岭,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最近的事情,很快就锁定了一个人:侯成贵。
侯成贵原是公社副主任,因紧跟祖桂良,且风评实在太差,此次“公社改乡”过程中,侯成贵没人提名党委委员或副乡长职务,所以最后便沦为了普通干部。
其实,在公社改乡的大潮中,有很多年纪大的干部,或文G中有打砸抢行为的干部,都顺便被搁边上了,让其混到退休,拿一份退休金便好。毕竟那场大混乱也不是某一个人的错误,而是全民族的错误。
侯成贵成了普通干部,应该说怪不了安岭。因为安岭连祖桂良都可以原谅,又何必在乎一个侯成贵呢,哪怕就是继续做副乡长,安岭也不过觉得带点儿阻力罢了。当然,要说安岭是侯成贵下台的间接原因,亦说得过去。毕竟,因为安岭的上位,导致冲白河干部队伍大动了一番。
侯成贵对自己有意见,安岭是知道的。时常伙同几个闲人吊二话,分配事情时也是得过且过,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没一点干部的精气神。
但是,安岭对侯成贵可能把这事儿变相捅出去并挑起矛盾,只能从动机上怀疑,而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侯成贵干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