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踩了我一脚,虽然她穿着拖鞋踩得并不痛,我还是装模作样的哀嚎起来,她跺跺脚,恼道:“叫什么叫!丢人现眼,回家!”浴室里白雾升腾氤氲缭绕,方慧敏站在花洒喷头下。
正在冲掉头发上的泡沫,见我鬼鬼祟祟的溜进来,随手拿起块个瓶子砸过来,骂道:“禽兽,你进来干吗?”我腹诽:不想让我进来可以反锁啊!我接住她扔过来的洗发水,觍着脸凑上去,赔笑道:“洗这么久,我等急了嘛。我也淋雨了,不快点洗个热水澡,感冒了怎么办?”“你房间不是还有个浴室?”“一起洗多好,嘿嘿。”
“滚!”“还生气呐?”她哼了一声,没有理我,我挤进从高处洒下的热水里,搂住她的腰,哄道:“对不起啦。”
她象征性的扭了一下,也许是不想被我挤出热水的范围,终究没有挣脱我的怀抱。我家的淋雨设备是那种成套的,除了头顶一个面积挺大的方形花洒外,墙上还有三个出水口,洒水跟瀑布似的,一次性洗两个人没问题。我撩开她的头发,轻轻触摸她被我打过的有些红肿的脸,柔声问:“还疼么?”
她拍掉我的手:“假惺惺,刚才就应该跟老派说你强。奸我,让她们把你抓回去!”如果当时她这样呼救,后果最多也就是我们两个都会被带回派出所,最多关24小时,调查清楚后就放人。
很多人有个误区,以爲强。奸罪是指女性在不愿意的情况下强行发生关系,事实上,构成强。
奸罪最基本的条件是妇女是否收到暴力、胁迫等侵害,这也是该罪列于刑法的原因,判断是否受到暴力侵害的标准也很简单,有证据指明受到了殴打或残害等暴力对待就行了。
可方慧敏身上一点伤都没有,最多脸上有些红肿,就她那骚样,说被强。奸了,谁信呀?当然,现在她好不容易有开始消气的迹象,我不可能去抬她的杠,搂着她顺着她的话调笑道:“你舍得么?”
打掉我在她身上使坏的手:“呸!你这种色鬼,留着也是个祸害。”察觉到她气消了一大半,搂着她耳鬓厮磨了一番。被我哄得有些不耐烦了,她气鼓鼓的说:“知道自己错哪了吗?”我刚要开口,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了回去。
等一等,这到题不简单,如果是因爲我打她才生气,刚才我已经道歉了,而且她的反应来看也原谅我一时冲动打她这件事,那答案显然就不是这个了,略微思忖了一会,脑子里快速回想当时的情形,我试探性的说道:“我不应该说那句话。”
“哪句?”“你们母女有完没完。”她幽幽的叹了口气,离开我的怀抱,往手里挤了些沐浴露,抹在我身上。柔嫩的小手在我身上轻轻游走,她突然这么温柔让我一时半会没适应过来。
“到我那后,丫丫一直茶不思饭不想的,肉眼可见的都瘦两圈了,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体重才80斤。你有火冲我发也就罢了。
你们毕竟夫妻一场,我知道她是爱你的,就算她有什么错,你又何必这样苛责她呢。”我一挑眉:“她爱的不是那谁,齐德鑫么?”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姓齐的那小子我没见过他跟丫丫在一起,但你们是怎样过的我是看在眼里的,跟着你丫丫的确过得很幸福,她跟我夸你的时候,我很久没见她那样笑了。”
我有些心软了,疲惫道:“你说我苛责她,至今爲止我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吗?”“就是因爲你没有呀!你就算骂她也好,别嫌她烦,别不理她呀。什么叫有完没完,她反反复复的跟你认错求你原谅,只能换来你的一句有完没完?”
“这根本就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我们之间不是哪一方犯了错,而是双方都已经无药可救了。”
“怎么就无可救药了?不就是跟别人上了个床么?多大点事?”我愕然无语,也许我没资格这么说。
但我这丈母娘,至少就上床这件事上,道德观是真的有问题。我爱不爱方依依我并不清楚,爱是种怎样的感情我拿不准,我对方依依的确有一种应该可以被称爲爱意的情感。
但这种情感我对彤彤、对庄茹、哪怕是方慧敏,对这些跟我上过床的女人都有过,我不认爲这种情感是爱。
但如果要我说作爲老婆一起过日子的最佳人选,那当然是方依依,与她相处时的感觉正是我梦想中的与妻子相守的感觉。
但是,这种感觉直到知晓她出轨的那一瞬间就破裂了,我并不怪她,只叹自己这种同时与好几个女人保持关系的人渣不配拥有那种美好吧。
“这事还不大吗?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她怀有身孕,在已知她在婚后还与婚前的男人保持关系的情况下,你叫我怎么相信那个孩子是我的?”
“那么如果孩子是你的?”“那也不可能装作无事发生继续过日子”说了半天,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