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一副傻乎乎的样子表达着感激,此刻她还认为这位表姑在替自己打抱不平,深刻的理解自己的苦,而她的话音一出来,且不说屋内其他人的反应,单说那斐素心便是猛然抬头,继而转头盯着霍熙玉,慢慢地一双眼内眼神犹如刀子一般凛冽—此刻的她眼睛明了霍熙玉这一举动的背后之意!
“你表姑还真疼你呢!”夜凰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不但没看向霍熙玉,反而笑着轻声说到:“她经常这样出言安慰你吗?”
春儿使劲的点头:“对啊!以前我每次都是哭,哭了之后还在傻傻的等,小心翼翼的等着我爹想起我,会对我好!可是表姑自住进我们院落来,就时常会陪我说话,见我伤心难过就劝我,慢慢的,我终于明白,因为我不是一个男孩,所以爹不喜欢我,因为娘没给爹生个儿子,爹就可以说的话通通不算,就欺负我和娘,我终于知道我等是等不来爹的喜欢的,更知道我和我娘受苦就是因为我爹的心里根本没有我和我娘!”
春儿说着已经激动的双眼里都透着愤恨,此刻屋内的人谁都看得出春儿的情绪进入了偏执这个范围,当下倒对于春儿会出手觉得理所当然了,毕竟谁都有情绪失控冲动的时候,何况春儿还是个孩子!
“遇上她之后呢?她听你说话,出言一起责骂你爹的错之后呢?”夜凰引导着问话,霍熙玉闻言则咬着唇的瞪着夜凰,而春儿眨巴眨巴眼,似是想了下后说到:“表姑走了!”
“走了?”夜凰略略有些诧异,但随即轻问:“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春儿点头:“对啊,表姑陪我抱怨了一阵子,便说太晚了该歇着了,就起身走了。”
“你能学一下表姑都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动作后才走的吗?”夜凰的心里略略有些惊奇,霍熙玉如此煽动春儿,即便要走也定然是有引导撩拨之举的,否则只一个多月的时间,春儿的偏执情绪未必能积累到爆发的极限!
“可以啊!那我学她吧!”春儿歪着脑袋一边回想一边学起霍熙玉的话语:“我真是心疼你,说实在的我今天都怪我自己,听见你和夫人被大爷打骂,却也不敢出来!你是知道的,我的身份实在尴尬,即便住在大房的院里,也是不与大爷相处的,所以我也只能这里陪着你发发牢骚而已!春儿你别怪表姑帮不上你好不好?说真的,大爷真的是太过分了!要是我是你,我早忍受不了,只怕我会动手拿簪子一把扎进他的脖子,刺死他,从此再也不痛……”
“够了!”霍熙玉白着一张脸大喝一声,继而迈步冲上前,当即抬手就往春儿的脸上抽,夜凰伸手一把抓了她的胳膊一拧,霍熙玉因痛叫了一声,继而眼泪蒙蒙地盯着夜凰说到:“二奶奶你到底还要怎么害我?我不过是与二爷年小时青梅竹马而已,我已经做了大房的人,抢不到你二爷的半边枕,你怎能为了害我,要春儿去撒谎!”
夜凰不急不怒的看着霍熙玉:“玉表姐,先前我说的清楚吧,问话的时候不要插言,否则……”
“呸!”霍熙玉冲着地上假啐一下:“被人这般泼污水,被人欺负到这种地步,我岂能不出声?你摆明了不让我开口说话,就是要泼污了我!”说着也不管手还被霍熙玉这么抓捏着,只满头是汗地冲着屋里的人急言:“各位,一个小孩子被人挑唆说了假话将我陷害,你们可不能信啊!大爷是我丈夫,他死了我有什么好?你们千万别上当,这分明是二奶奶为了害我教春儿说了假话来陷害我!”
因为痛,她的脸色惨白,且又是泪水又是汗的,倒让她看起来似是十分委屈,可是她般言语反倒让墨纪阴沉了脸,高喝了一声“放肆!”别走到了霍熙玉的身前:“此案乃我同内人共同审查,验尸我陪着,推断也是我参与,如今你说夜凰教春儿说假话来陷害你,那意思就是我也在说假话不成?”
自古诬告就是罪名,而诬民与诬官可是天地的差别,若是毁人名节被人识破,这除了罚金也少不得板子,可要是成了诬官,这可就严重许多,最轻都是流放啊!所以当墨纪这么站出来说话时,霍熙玉怔了一下,继而趋利避害的本能就让她急忙改了口:“我又没说有你的事,我说的是二奶奶,难道她就不会瞒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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