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南宫缪却说起来没停:“今次父亲朝觐皇上,据说这次领了圣命,在京中御赐了一所院子,估计一段时间内,我们都要住在京中。父亲特地将我也带了来,世子殿下的脸色从我们出来开始就没好过,恐怕这次来,我未必还能回得去了。”
话题突然走向了如此严峻的程度,初月晚没有想到。
“京中自有法度,三公子不必担心。”初月晚安慰道。
“借公主殿下吉言。”南宫缪虽然接受了她的话,神色看起来却并不抱有什么希望。
初月晚无奈地坐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道:“快将伤口处理一下。”
她将药箱拉过来,见南宫缪烫伤那么严重,根本不能单手完成包扎,便向他表示把手伸过来。
南宫缪受宠若惊,将伤手递给她。初月晚给他简单清洁了一下伤口,将药粉撒上去。
“不要动哦。”初月晚拿起纱布。
南宫缪低头看着在自己面前忙活的小姑娘,一时神游象外。
“景郡王,是异姓诸侯。”初月晚一边给他包扎,一边说道,“是前朝旧皇族的后裔,大皋朝建立后秉承仁治,没有将前朝皇族赶尽杀绝,而是给予了分封世.袭的地位。不知,我记得对不对?”
“正是如此。”南宫缪道,“不过,如今也没有几个还在的了。”
“大皋朝到父皇十八世,那前朝南宫皇族,得多少世代了呀?”初月晚好奇。
“二十六世,也没很多。”南宫缪忙道,“毕竟我们这些都是旁支,已经不知道和以前的皇族能不能算是一家了。”
初月晚还是很惊叹他家传世的绵长,一面将他的伤口包完,合上药箱。
“回去找医馆换药就可以了,先救个急。”初月晚说。
南宫缪低头看着包的严严实实的手掌,对她道谢。
“公主殿下一直都在摩天塔么?”他难以想象,贵为公主却要待在这样的地方。
“暂时而已。”初月晚道,“近些日子是住在摩天塔的,不忙的时候就回宫。”
“想不到公主年幼,就有如此成就。”南宫缪感慨道,“不像我,庸庸碌碌,今生怕也就是如此了。”
“事在人为,三公子不必太早失望于此生。”初月晚道,“若有心改变,当下即是最好的开端。”
南宫缪茅塞顿开,仿佛醍醐灌顶。
初月晚看见他熠熠生辉的眼神,心道师父平时讲的那些大道理还是很有用的嘛。
她示意南宫缪,自己起身送客。
“我今日坏了礼节,在大殿上闹出笑话。”南宫缪惭愧,“望公主殿下以摩天塔的规矩处罚在下。”
“没有什么处罚的规矩,应天大帝普照众生,不会介意的。”初月晚领路到楼梯前,“何况三公子并非有意冒犯神座,而是受人陷害,虽今次出丑,缘由却都在应天大帝眼中,将来恶人自有天收。”
说完,初月晚想起还有一份经文要让礼官拿去烧了驱邪,便道别回去了。
南宫缪久久站在楼梯上,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