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永继倒是一副底气十足的模样腆着脸不认账,毕竟他面前那个正在烛台之间晃来晃去的人,是他认为的“靠山”。
今日天气阴沉,过午,摩天塔里面就暗了下来。大殿中敞开一些门窗让光线照入,而楼上岳清欢的会客厅就没有那样光明正大了,今日初月晚不来,他便在这里会见起这些客人。
后妃能够离宫最远且不会被皇上怀疑的地方,只有摩天塔。
雍贵妃是事先报备后,得到皇上的允诺才离宫出来的,理由自然是为了初永继所作所为自省,来摩天塔为伤者祈福。老皇帝也懒得去管她这些,更没空理会初永继那件事,就随手批示了。
但是雍贵妃好歹也在宫中折腾了这么多年,她知道一旦太子醒过来,所有这些事都会被翻出旧账,到时候初永继改用什么话来圆,必须事先盘算好。
岳清欢从马场行刺之事结束当时就得知了消息,不如说整场赛事他都有眼目在场子上盯着,随时随地传递来往。最后的结果稍微有些令他意外,但意外的地方并不多。
甚至他觉得,事情开始变得有趣起来了。
铜烛台造型是神鸟栖树杈,扭曲盘结的模样投在地上的影子如同蔓延的荆棘。
“贵妃娘娘,孝亲王。”岳清欢燃灯完毕,捧着一盏引火的烛台走来,“稍安勿躁,此事尤可解。”
“求大国师指点。”雍贵妃连忙谦卑地道。
“孝亲王殿下其实并没有犯什么十恶不赦之罪,小小过失,在那马场上根本就不算什么重点。只要稍微转移众人的注意,让他们去关注真正应该关注的事就好了。”岳清欢说着看向初永继。
初永继一脸的疑惑。
重点自然是太子遇刺一事,但是等到太子好了,不就不能再称之为重点,而应该转向其他的事情了么?
岳清欢已经习惯看到这个人不开窍的模样,但是这样也好,这样的人更容易控制。
皇帝曾经还是皇子的时候,并不像这个儿子一样听话,那时候就已经多疑成性肚子里全是坏水,根本用不着岳清欢给他出主意,他自己已经有百八十种折磨别人的方法。如此反而给了岳清欢一个机会,装作个温顺善良又不谙世事的开导者,从而获取了他的信任。
而对现在的六皇子初永继,岳清欢就得反其道而行之了。
总要有个人出头做坏人,这是没办法的事。
不过初永继能混到什么地步,还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那日行刺,和孝亲王可有关系?”岳清欢忽然问。
雍贵妃吓出一身冷汗:“大国师勿要说这样的话,永继怎么会参与其中?”
初永继再傻再冒进也知道这个事领不得,站起来质问岳清欢:“大国师不是说好要帮本王,你就是这样乱扣帽子地帮本王吗?”
“永继坐下!”雍贵妃生怕他再得罪了这位,简直急到要从屏风后面跳出来。
岳清欢对他的反应也在预料中,掐指回首道:“本座也尚未说此事与孝亲王有关,问一句,可也有错?”
初永继并不喜欢这个诡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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