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诡异的国师,但是又十分相信他,只能坐下先听着。
“那本座再问,孝亲王,可知刺客何时而动,为何而动?”岳清欢继续说着。
“我上哪儿知道去。”初永继说,“我那时候都离场了,他怎么行刺到的太子,我也不想知道。”
雍贵妃可是知道的很清楚,忙说:“本宫虽不知那人何时出现,但那刺客并不是要行刺太子,而是要刺杀皇上,太子出面挡了刀。”
岳清欢装作一副才刚刚知道的模样,沉思着秉烛落座。
“孝亲王撞马是一场意外。”他沉默片刻后说,“而那刺客行刺皇上,则是预谋已久。两件事之间,并没有任何关联。”
“正是啊,永继什么都不知道。”雍贵妃慌忙辩解。
岳清欢不急,忽然抬手示意她对面的那片一模一样的屏风:“要解脱贵妃和孝亲王的困境,今日恰好有一位客人,告诉本座,愿意提供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雍贵妃警觉起来:“大国师……这里还有别人?”
“贵妃娘娘放心,此人方才并不在能够听到我们对话的地方,您若相信本座,便可让对方此时前来相会。”岳清欢说。
雍贵妃忐忑,但除了相信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请吧。”她决定了。
初永继依然坐在殿中不动,门开了,一点微风吹进来,烛火摇曳下一个拉长的影子缓缓走进屏风后面,显露出清晰的轮廓。
是个女人。
雍贵妃难以想象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帮助他们。
岳清欢面对那边屏风点头示意,对方也恭恭敬敬地还礼。
那女子之后面向雍贵妃,话音清冷动人:“雍贵妃金安,妾身有礼了。”
雍贵妃顿时浑身一层鸡皮疙瘩。
她……她是萧瑶华?
这女人借着萧贤妃侄女的身份,从小常常出入后宫,在经纬院中又格外出名。在她没跟初永年搞出那样一场丑事之前,雍贵妃还动过心思,觉得她若不是萧家人,还可为初永继争取一下姻亲。
后来她嫁给了初永年,雍贵妃那动了也白动的心思更为坦然地放下了。
只是她知道,这女人绝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容易摆布。
这次她是以什么身份?是萧家的代言人,是萧贤妃的喉舌,还是肃亲王那边给出的暗号?
“瑶瑶。”雍贵妃故作亲切地叫起她的小名,“容本宫猜一猜,你今日来,是代萧贤妃看我们母子俩笑话的?”
“哪里。”萧瑶华轻笑着说,“雍娘娘多虑了,您和孝亲王的麻烦,何尝不是我们大家的麻烦,该同仇敌忾之时,哪能拘泥于那点时过境迁的旧怨,您说是不是?”
“同仇敌忾?”雍贵妃也觉得好笑,这话竟然让她说出来了。
“可不是?若让皇后母子三人独得恩宠,云家一大独大,今后我们怕是没有喘息的机会了。”萧瑶华道,“别忘了,当初皇后进宫之时,我们两家,可都没给她什么好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