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夜椒房殿。
云皇后已经休息了,初月晚睡到一半爬起来要吃东西,芙蕖让邓氏接着睡,自己带小殿下去后院找吃的。
这时候前庭里,应顺爬到房上望着外头,寒香在底下小声叫他:“你干什么呢!”
“哦哦寒香姑姑,我这就下来!”应顺拍拍屁股,踩着屋脊爬了两步,忽然瓦片上“啪嗒”一声,他灵巧而迅捷地将瓦上那团东西拾起,跳下房来。
“我看你是真憋坏了,成天的在上头把头看什么?光看又不能让你出去。”寒香拿提灯杆子打了他一下。
“诶呦,姑姑,我这不是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咱们小公爷能回来吗?”
“还敢提小公爷呢?!”
“我觉得他没死,咱们小公爷那七杀的命,能说没就没吗?”
寒香听完这话心里憋得慌,摇头:“那你也别再提了,小殿下这才好,接下来不知道多少大事等着,千万不要害皇后娘娘和小殿下分心。”
“知道了。”应顺挠头。
寒香提灯进去,应顺在后头跟到一半,从小门去了后厨,来敲别苑房门。
“是我,应顺。”他小声道。
里面芙蕖给他开了门,应顺赶紧进来,将房上捡到的东西捧上来:“小殿下,贾将军的信到了。”
初月晚抚抚心口,接过他手里的那一团不起眼的泥球,掰开来,里面果然有一封团起来的信笺。
她打开纸看了看,转手放在油灯上烧掉。
“小殿下,可有什么进展?”芙蕖问道。
“贾姐姐说,现在京中势力已经开始露出头角了。”初月晚道,“父皇已经罚了一批人,但是不知道究竟这些人是哪一派的,看着是罚的太子,但是贾姐姐又说这些人平日看不出跟太子哥哥有朝堂上的应和。”
“有什么奴婢能帮到小殿下和太子殿下的么?”芙蕖问。
“我只想见见太子哥哥。”初月晚担忧。
太子哥哥是心思细腻的人啊,若父皇这次出手过于强硬,太子哥哥会不会自暴自弃选择裘鸣?
还有二皇兄,贾姐姐信里说的是真的么?二皇兄指控裘家之案与云家有所牵连遗留,故意在朝堂上提供了不利于云家的证据,引起群臣围攻外公和太子哥哥,父皇恼羞成怒,才降下惩罚。
可是这不应该啊。
二皇兄明明是……
现在太子哥哥半被废黜,曾经由他掌管的一些重要部门也重新交还皇上亲自理事,但是皇上不可能事事都插手,那些能人才子也都要面临是否另寻高就的难题,故此站队在所难免。
京城中的迫害一日胜过一日,人们试图拉拢太子手下的人,得不到的自然要想尽一切办法毁掉。
但目前来看,树倒猢狲散的情况还没有发生,毕竟太子是不是真的废了,谁也不敢定论,皇后还稳坐中宫,又是不争的事实。云国丈手里那些实权,皇上也没说收回来,所以反而是更多人在打小算盘,怀疑这是皇上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贾姐姐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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