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肃亲王现在在推动复查彻查裘家之案。”初月晚道,“此案有漏网之鱼,当年办案的人要有连带的责任,而之前与裘家关系亲密的人也被翻出旧账了,现在一团乱。”
“但是云家跟裘家……”芙蕖疑惑。
“裘鸣给人的感觉,像是两家有仇,没有亲密关系。”初月晚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但是和裘鸣有过相处的人不多,裘鸣与我和太子哥哥接近,尚且有很多人认为是为了拉拢我们,所以还真不好说。”
这些错综复杂的关联越来越让人心里没底了。
云家还牵扯到初月晚其他几位姨母,还有远在南方的永嘉侯府和被贬的京兆尹庄氏一家。据说八公主上书称永嘉侯府拥兵自重,同样需要彻查,此事父皇还没回应。
“明天得出去走走了。”初月晚道。
……
只睡了一个半时辰,初月晚就爬起来写了信给父皇,请求出椒房殿去透透气。
很快老皇帝就回了信,表示她可以出来,但是不能去东宫。
“是该出去看看,晚晚又没有被禁足,理应是可以走动的。”云皇后气色平淡,给初月晚理着柔顺的头发。
“母后,晚晚可能这几天住在摩天塔了。”初月晚道。
“要去那地方么?”云皇后不解。
“近来星象有变,晚晚想去师父那里问问,而且摩天塔观星测算都方便些。”初月晚给了个理由。
云皇后觉得她如今心里事情都很明白,没有强硬拒绝,只是说让她多小心。
初月晚简单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命一辆马车先带着物品去摩天塔,自己则带芙蕖寒香两个在宫中走走。
她心里有个目的地。
这次出的事,她记得很清楚,所以冷静下来,就应该去见见某位关键人物了。
初月晚来到,在院里就问候道:“雍娘娘金安,裕宁来了。”
雍贵妃这些天缩着不敢出来见人,突然被她拜访,心里先是“咕咚”一个猛跳,接着才喘口气请她在院里阴凉处坐下喝茶吃点心。
“雍娘娘见我也不用这么紧张。”初月晚端坐,“我只是拜访一下,不是提审来的。”
雍贵妃看她却显然是来质问的,掩饰着心绪道:“这次实在是对不起皇后娘娘和信王殿下,但好在皇上没有下太重的责罚。谁能想到这件事牵扯会这么大呢?”
“雍娘娘自己要提的话那裕宁就没办法了。”初月晚软糯糯的话音却是强硬的语气,“此事雍娘娘做的自然是没错,撞见了自己不明不白的事情,当然要告知父皇,有些事马虎不得。这裕宁也没什么好怪罪的。”
“谢谢公主殿下理解。”雍贵妃说完喝茶压压惊。
“但是……”初月晚转折。
雍贵妃赶紧把那口茶咽了,捧着茶杯不动。
“雍娘娘在指控我母后的时候,好像有点着急了。”初月晚道,“记得那时候,雍娘娘可是努力地让父皇表态,把罪名确定呢。按理说这种事情想也知道会闹多大,雍娘娘就算不是与我母后有仇,也像是在为了自己争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