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贼喊捉贼的事情让云锦书一直记这个仇,刻意回避了顾娇娘。那姑娘身体不大好,后来确实不再与云锦书相见了,却又听说害了相思病,奄奄一息地在床上躺了不久,人就没了。
从此顾御史算是跟云家结下了仇,在朝堂上处处跟云国丈作对,凡是能弹劾云国丈的地方,绝不手软轻饶。后来云锦书去边塞,没怎么再了解过朝堂的事情,但回来之后,父亲告诉他,肃亲王一倒,很多党羽跟着落马,其中就有一个顾御史。
御史台多数人没什么好结果,顾御史也一样,早在那时候人头落地了。
晚晚为何会知道他。
甚至顾娇娘,也不是晚晚应该认识的人啊。她们年纪差那么多,晚晚入学时还在经纬院的文澜馆,和兰芷苑隔着个园子,平时不怎么往来。兰芷苑的大家闺秀们也不屑于跟更小的孩子们一起玩闹,再说顾娇娘身体那么差,能不喘地从那边走个来回?
而且顾娇娘死得太早了。
云锦书实在是想不明白。
“晚晚,顾娇娘已经病逝很多年了。”他说,“你什么时候在经纬院认识的她?”
初月晚一愣:“娇娇姐什么时候走的?”
云锦书:“有十年了。”
初月晚:“……”
这,怎么圆?
娇娇姐原来在前世那么红颜薄命吗?!!
自己在后世做了些什么让她改变了这么多吗?!
初月晚简直震惊到不行,捂住嘴不可思议地碎碎念着自己也根本听不清的糊涂话。
这么大的事情居然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天哪……
“晚晚怎么了?”云锦书担心地停下来看看她。
“没事!”初月晚急忙摆手,“或许晚晚是记错了吧?也许把别人记成娇娇姐了吧?啊啊真的是糊涂了糊涂了,也许晚晚是从别的什么地方听到过娇娇姐的事情吧?唉好可怜……原来娇娇姐那么早就……”
她语无伦次的辩解根本毫无意义,这样的掩饰明显到云锦书都不忍心拆穿了。
“晚晚,”云锦书看着她,让她平复一下心情,“臣不会再过问太多,只是若有什么事情,或者有什么人对你说了什么跟朝堂有关的事,千万要告诉臣。”
初月晚脸红成了灯笼,一个劲儿点头。
云锦书犹豫了一下,道:“顾娇娘的父亲顾御史,因为顾娇娘的死,跟父亲不太对付。他后来在肃亲王谋逆一案之中,作为肃亲王的同党被先帝处死了。”
初月晚很是意外:“娇娇姐的死和外公有什么关系?”
云锦书叹口气:“据说……是因为相思病去世的,很不幸,这顾娇娘单相思的对方是臣。”
原来如此,初月晚懂了。
后世自己横插一脚,导致娇娇姐不再倾心于小舅舅,竟然阴差阳错地让她躲过了一劫。
“臣……”云锦书想要解释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却很担心会让初月晚觉得自己推卸责任,话到嘴边又没有继续说。
“没事的,晚晚知道小舅舅不是那种人。”初月晚反过来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