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如饮清泉,如喝佳酿。直感觉全身上下,说不出的坦然,言不尽的舒服。
“哼,又是这一套因果论。”
李淳风心里鄙视不止,但却不得不承认,这佛教之因果论,确实吸引了无数的善众。
今生之果,皆是前世所种之因。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就连大楚国皇帝,也对这套“因果论”喜爱有加。
“难道爹爹,娘亲,老先生,皆是前世做恶,才遭今日之劫么?”
显然,这一套因果论,李长安并不认同。这套因果论看起来说的有理,但却谁又能够证明呢?要入轮回,前世所有冤孽,都得忘切。一切困果,也在轮回之中,消失的一干二净,何为因果一说?
“哈哈哈哈哈哈可笑呀可笑”
李淳风大笑起来。
在这个开坛**的地方,李淳风的大笑之声,犹为刺耳。
“阿弥陀佛,何人在此喧哗。”
一声庄严的佛号喊了出来,法坛之上那位僧人定睛往李淳风身上一扫。一股凌厉的劲风就已袭来,就连在边上的李长安,都已感觉到这股劲风的强烈。
只是反观李淳风,似乎并没有受此影响。纸扇一开,扇了扇,就将那股劲风化去,然后对着法坛之上讲解经义的寺僧说道:“我说这位神僧,你说今世之果,必是前世种下之因。我想请这位神僧,不知能否告知于我,我之前世,又是如何?我之今生,又会怎样?”
“你是何人滚开无知之徒,竟然敢在佛主面前高呼”
一群香众对着李淳风怒目相向,但李淳风却是不惧。仍是风度翩翩,镇定有加。
“我说夫子来天龙寺干嘛,原来是砸场子的。”
李长安暗自砸舌,敢砸天龙宝寺的场子,夫子的胆量不可谓不大。
“你是何人?”
寺僧一伸手,制止了暴怒的香民。
“我只是堂堂大楚国一位读书人,今日来得贵寺,本以为能听到无上经卷的佛法,但却没想到,尔等所言之物,皆是空谈。想我堂堂大楚国之百姓,被你们这些妖僧迷惑的整日只知烧香敬佛,却又不思进取。你们还在这里谈什么因果,岂不是害了我大楚国之万里江山?”
李淳风一顶大帽砸了下去,纵是他百般解释,与大楚国万里江山来言,却是微小许多。
“不知哪里来的狂生,在这里妖言惑众,给我打将出去。”
顿时,法坛之上,现出二位棍僧。恶狠狠的冲了过来。
“夫子小心。”
眼看着夫子就要被两人一棍打倒,李长安哪敢不帮。站了出来,迎上两位棍僧。
“你又是谁?”
两位棍僧被李长安所拦,心下恼怒,却未立马发作。
“佛法一道,自当大家相互讨论探解,这位先生才说得一二句,就被贵寺打将出去,有失贵寺之风度呀。”
“那位狂生,分明就是来捣乱的。我劝小施主不要多管闲事,我等赶他出去之后,神僧还得继续**呢,小施主还请让得一让。”
说着,又要冲了过去。
“我看,两位神僧,还是请回吧。”
李长安手腕一抖,将二位棍僧一甩,就甩至一丈开外。
“各位乡亲,你看,天龙宝寺也就这般。我本意是跟这位神僧讨论佛法,没想到,只说得个一二句,就被这些妖僧派出两个恶徒。若不是这位少侠相助,恐怕我的身上,说不得也挨上了几十棍。”
李淳风本就是来这砸场子的,闹的越乱越是满意。
而那两个棍僧被李长安一甩,一时头晕目眩,待醒至过来,再也不问是非,手持木棍,朝李长安袭来。见二僧又来,李长安如是再般,又是手腕一抖,棍子还未到,两个棍僧又被李长安甩至一丈。
“慧能,慧力,你们退下。”
这时,一位手持念珠的大和尚走了过来。喝退两个棍僧,站于李长安三米之外。
“小施主难道要与那狂生为伍,为难我天龙寺不成?”
大和尚向李长安行了一礼,然后说道。
“六字真言!”
李长安耳朵之中嗡嗡作响,犹如打雷之音。
别看大和尚只是随口一说,但所说之言,却赋上了佛家“六字大明咒”之妙意。旁人听之,如响雷灌耳,功力稍差者。只是一句,就可以将人之魂魄震伤,变成个痴呆之人。
“哼,真是厉害。”
本来李长安甩出那两个棍僧还有些不忍,现在来看,天龙寺虽贵为皇帝亲封,但也不过如此。若我只是个普通人,恐怕就这一句话,都会被大和尚震死,真是杀人不见血呀。
想不到这些寺僧个个口喧佛号,但和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无恶之徒,又有何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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