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讽刺啊!
她一心想要离开萧君彻,现在不但离开不了,还给萧君彻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
她甚至一度希望,萧君彻对她不管不顾,任她自生自灭,这样,至少她还能好受一点,可现在,她明白,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正懊悔间,忽而听到院中一片杀声震天,朵颜跑至窗前一看,尚未看清院中情形,却被一个纯白身影挡住视线。
抬眸望去,仿如跌入那浩瀚深海,萧君彻微笑着,如从天降。
抖了抖唇,朵颜想说什么,却只用唇动,却是无声。
萧君彻接过她的话头,替她说道:“你想问我怎么来了是吗?也想问我怎么知道这里的是吗?”
朵颜不自觉的点头,却又被萧君彻接下来的话,呕得几乎吐血。
他说:“我早就知道裴潋晨的计划,也知道你在他的计划之内,我故意放你出宫,只是想让他防惫松懈。我的探子一路都跟在你身后,我又如何不知道你在这里?”
“你利用我?”
朵颜愤怒了,刚才的惊喜已然被这话无情打碎。
“你自找的,我说过的,就算是死,你也别想离开我,是你不相信,想挑战我的底限,那么,我就让你明白,我萧君彻绝对是说一不二的人。”
萧君彻仍旧在笑,只是那笑变得那么陌生,朵颜心酸的想,原来他们之间,除了相互伤害,还是相互伤害。
仿佛映衬了她的心情,院中此起彼伏的嚎叫声,越来越凄厉,朵颜忍不住想看上一眼,萧君彻竟没有阻止。
只是,当她侧过身子虚虚瞟了一眼,朵颜便忍不住,弯身狂吐不止,甚至吐到连胆汁都快要呕出。
朵颜的反应,萧君彻看在眼中,却仍旧只是漠然,仿佛他对朵颜已再无关切之间,朵颜吐罢,虚虚的倚在门边,抬眸间,是萧君彻的面无表情。
她心酸酸,却又暗自庆幸,虽然他利用了自己,至少自己不必再对他感到愧疚了。
没有用多少时间,院中已再无打斗声传来,朵颜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她,要跟他回宫,而连国的裴潋晨和裴雅瞳,只怕是再无生还的可能。
“哈哈哈哈……”
狂傲的大笑声传来,朵颜心中一惊,却仍旧认出了那声音的主人,她惊讶的看向萧君彻,却见他面色急变,一时间,竟然有些狰狞。
“皇兄好手段,不过,臣弟我本事也不差,皇兄你能做螳螂,臣弟我自然也能做黄雀了。”
未见人,先闻声,待得萧君彻将朵颜掩在身后,指间更是塞给她一丸药粒。用耳语之声告诉她,那是散功丸的解药。
朵颜躺在他身后咽下药丸,透过萧君彻的衣袖间,却见一人紫衣黑发,闲闲而立,不是凌暄又是谁。
“凌暄,你想做什么?”
“皇兄说笑了,臣弟还能做什么?不过是想为皇兄分忧解虑而已。”凌暄阴冷的笑着,嘴里说的,和面上做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你想要皇位。”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若说凌暄的心思萧君彻不懂,那是假的,只是,他没有想到他能狂到如此地步。
“当然想,为什么不想?都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只有你一人可以高高在上?更何况,是你害死了父皇,你根本不配得到这个皇位。”
言罢,还指着朵颜邪妄的说:“况且,如果当上了皇帝,那么她,也会是我的。”
朵颜和惊,恍惚抬头,却面萧君彻一脸不屑:“我不配?那么你就配?”
“配不配,皇兄似乎没有选择了是吗?”语毕,凌暄抬手轻轻一挥,四下突然涌出的黑衣玄甲,足足上千人。
“你带的人还真多啊。”
闲闲说着,萧君彻的面色平淡如水,甚至有点轻视的感觉。末了,他又说:“你以为,就这一千人,能抓住我?”
“皇兄难道认为不可以么?”凌暄只是笑,邪气而妖孽。
萧君彻不语,长臂直指前方凌暄的脸,薄唇微动,一字一顿:“杀—无—赦!”
凌暄的笑还挂在嘴角,甚至来不及发问,他所带来的一千部众,已经与小院中萧君彻带来的高手,缠斗起来。
凌暄起初,仍旧保持笑意,但,眼看着那些部下一个个的倒下,凌暄突然死死的盯着萧君彻:“皇兄手下,果然卧虎藏龙,只是一些看起来不起眼的小喽罗也这么厉害。”
“小喽罗?呵呵,你居然把血门冰堂十三刹,称之为小喽罗,凌暄,你难道不觉失策么?”
只一语就将凌暄的笑决冻结在唇角,他不语,只是眼神之中不再有轻敌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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