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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唐千夏从起初就骗了自己、还是如今晋王为了洗清之前向延昌郡王靠拢在将功补过?!
卓芳甸这一刻脑中一片空白!
——她送唐千夏绣帕的时候,除了两人外,只得使女在场,根本没有其他足够身份到皇后跟前佐证的小娘子在!
毕竟小娘子家交好,互相送点自己做的针线是常事,卓芳甸也预料不到今日,她当然不可能给唐千夏送个手帕还要大动干戈的先在众人跟前展示过!
而且她送的也不只这条手帕,像什么香囊荷包,几年下来零零碎碎至少十几个!
反观唐千夏……
卓芳甸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唐千夏说,她心思都花在了琵琶和绘画上,所以不懂女红针线,自然,也还不了什么香囊荷包的亲手针线。
因此相交几年,除了没有任何记号的钗环外,亲手所作的东西,唐千夏就送过她一幅画,还是卓芳甸的小像。
卓芳甸本来就对丹青没什么兴趣,唐千夏送的那幅画她虽然好好儿的收着,但也没有额外向唐千夏讨要,而且那幅小像,唐千夏是在一次宴上公开画成,还让众人传看以品评是否像卓芳甸本人——真是想拿了做文章都不成!
这么想着,唐千夏……不,是晋王,早就预料到了今日?!
卓芳甸惊恐万分!
她如今已经没有心思来想自己今日的下场。
而是——
若唐千夏当初和自己的刻意结交,几年里攒下来自己的女红针线,记住自己的喜好习惯,就是为了今日发难!
连卓芳甸这样一个远远算不上骨干、只是因为父亲的缘故亲近延昌郡王的小娘子,都安排了一位郡主主动刻意结交、数年周旋,于不动声色之间祭出绝杀!
那么其他延昌郡王一派的人呢?
甚至延昌郡王呢?
卓芳甸仿佛不认识的看向了一旁默不作声的欧纤娘、同样面色惨白如死、几乎要从绣凳上摔下来的敦远侯世子妇——这两个人,此刻是装的?还是真的?
她猝然之间醒悟过来,自己之前拿游煊误伤林鹤望一事的真相,去和宁摇碧交换他破坏欧纤娘与陈子瑞之间的婚约时,自以为给宁摇碧定了一个不得不跳的陷阱。
却不想,早在多年前,真定郡王一派,已经给整个延昌郡王一派都挖好了深坑,深得足够把所有人,包括自己这么一个关系不大的小娘子都坑得永世不得翻身的坑!
所谓抓住宁摇碧杀人灭口的把柄,待太子登基之后发难,完全成了笑话!
也许延昌郡王还有那么一线希望,毕竟他是太子最怜爱的长子,亦是圣人与皇后的血脉,可其他人,他们这些支持延昌郡王的人家,还有等到太子登基的指望吗?
——时兮墨一句慕空蝉和欧纤娘互换了珠钗让她从背后认错了人,再加上之前皇后所言的、已经遣了宫人去带陈子瑞,已经足够让卓芳甸想到,今日的这个局,虽然陷阱是很多年前就备下来的,但引子,或者说今日之局的把柄,却是她自己递给了宁摇碧。
不必问,她也能想到,时兮墨虽然到现在都没说自己怨怼欧纤娘的原因,但必定是着落在了陈子瑞身上!
可怕的是,这是事实!
即使她之前与陈子瑞来往是私下里的,可长安就这么大,真要留意她,怎么瞒得过去?更不必说她还亲口在宁摇碧跟前说出自己与陈子瑞私下约婚一事!
皇后与太子妃联袂出面,一直中立的时家业已下水,延昌郡王一派……安能善终?!
可笑的是,拉开这场幕布的人,却是她这个一心一意盼望延昌郡王登基、甚至自以为为延昌郡王一派做了许多事的人!
卓芳甸心中冰凉一片,她咬紧了唇,苦苦思索,却悲哀的发现自己毫无辩驳的余地。
时兮墨有唐千夏给的帕子,难道还会不问一问自己的喜好、习惯吗?知道了这些,她要证明两人私交甚笃,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现下,她唯一的指望,就是陈子瑞能够咬死了两人之间毫无瓜葛,即使这么做会让两人再无在一起的可能,但比起延昌郡王一派的势力一败涂地,这样的牺牲,已经是极为幸运的了。
毕竟卓芳甸虽然在宁摇碧跟前说出过自己与陈子瑞一事,当时只得宁摇碧与卓昭节在水轩里,她大可以矢口否认!
卓芳甸正自心乱如麻,时兮墨却冷哼了一声,道:“这明明是去年我生辰,你过后送与我为贺礼的,莫非你另外送了差不多的给晋王小郡主,如今认不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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