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擎一昏迷就是两天。
住在了就近的医院,黄助理24小时在旁边守着,大山里的搜救队没有陆少擎的监督,也懈怠下来,花了两天时间,没有找到云浅的痕迹。
廖警官已经回到市区。
他打电话给黄助理,约黄助理出来见一面,商量下一步的事。
黄助理应下。
看了一眼打着吊瓶昏迷不醒的陆少擎,黄助理叹了口气,交代护士无论谁来都不许放行后,离开了病房。
他准备跟廖警官好好谈谈。
****
与此同时。
山村。
云浅将洗好的衣服挂在铁质的晾衣绳上。
她的双手因为这几天的劳作,起了一手的水泡,有的破开了皮,一碰,就是钻心的疼。
正屋门口,刘母端了一盆洗碗水出来,照着云浅的位置泼过来——
“啊!”
云浅躲闪不及,身上的衣服全被泼满了水,头发上还挂着菜叶,狼狈不已。
她扭头,看着刘母脸上得意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你干什么!”
在这儿待了也有两天了。
刘根兄弟俩偶尔会对她动手动脚,但不敢有大动作,刘父直接将她无视,唯一时不时找茬的就是刘母。
三天两头挑她毛病,求其在刘家父子三人不在的时候,使劲折腾她……
现在腰上、胳膊上、全是刘母以不小心的名义弄出的淤青。
她想反抗,但反抗的结果只能是刘家四口对她的态度更加恶劣……
慢慢地就学乖了。他们让她作什么,她就做什么,只等着抓住一次机会,早点离开这鬼地方。
今天中午,刘家三个男人全去地里种庄稼了。
家里只有她跟刘母。
所以刘母做事越发没有顾忌了。
“站那干什么!进屋过来吃饭!”刘母骂骂咧咧地说:“跟个傻子一样,成天就知道耍小心眼,别以为你是老大老二的媳妇我就怕了你了,以后这家还是我说了算!”
她掐着腰,站在那里骂。
云浅垂下双眼,低头看着自己湿漉漉的鞋子。
呵……
刘母也就只敢在她面前说这种话。
这家里她地位最低的话,刘母就是倒数第二。
讥讽一笑,云浅将脸上的青菜抖掉,转身进屋。
屋里桌子上摆了饭。
一大盆米粉,还有一大碗排骨。
刘母找了个最小的碗,给云浅挑了几筷子米粉,将剩下的都装进饭盒里,排骨也倒进去之后,这才指着那喂猫都喂不饱的米粉说:“整天不干活光知道浪费粮食,又不会生儿子……吃吧!吃死你!”
云浅眉头皱起。
这两天,她已经被骂了无数遍。
即便一次又一次强调要忍住,可心里那口气却堵在喉咙里,让她难受的紧。
从小到大,她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胃里又传来焦灼的饥饿感。云浅深吸一口气,将恨意压下去,扒了几口米线。
那边的刘母又骂起来,“还说自己是城里人,看看你那德行,吃个饭跟饿死鬼一样,八辈子没吃过米粉啊……”
云浅把她骂声当成耳旁风,快速将小半碗饭咽下去,肚子里还是空的。
饿。
这几天她就没吃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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