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将碗底都吃干净后,云浅端着碗就去厨房。
刘母警惕地看着她,“你干什么!”
云浅皱眉,“洗碗。”
刘母哼了一声,“去吧,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积极。”
云浅没有理她,拿着碗去了厨房。
的确,平时她根本不会来厨房。
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刘母不让她进来。
厨房的锅里每次都会剩下吃的,刘母怕她偷吃东西,禁止她出入厨房。
但是今天不一样了。
所有的吃的都被刘母装进饭盒里了。
今天是农忙的日子,刘母待会儿要去梯田里给刘家父子三个送饭,厨房干干净净,没有能吃的。
不过云浅进来,可不是为了贪那一口。
一边洗碗,一边不着痕迹的扭头,扫视着刘母的动作。
某个瞬间,发现刘母往屋外走过去后,云浅飞速地抓过菜刀,将菜刀塞进自己的运动裤松紧带里,紧贴着肚子藏起来。
又用衣服一扯,绷直了腰板,不露出丝毫异样。
刘母骂声又响了,“刷个碗你怎么刷这么慢!是不是故意的啊!”
眼看她要进厨房,云浅急忙将碗控了控水,放在旁边的碗柜里,低着头走出来,“我回屋了。”
刘母瞪她一眼,“我跟你一起上去。”
到云浅的房间后,刘母将她推进去,低声威胁,“老老实实地在房间里!别给我耍什么花样!”
说完,把门锁上,拿着钥匙离开。
听她脚步走远了,云浅这才将裤子里藏着的菜刀掏出来。
菜刀很锋利,云浅食指摸过去,刀刃就划了一道口子出来,殷红的鲜血顺着手指滴出来。
云浅急忙将手指伸进嘴巴里,抿干血滴。
她扭过身,将耳朵贴着木头门,听着外面的动静。
吱呀——
院门被人打开,又被人关上。
云浅知道,刘母这是出去给刘家几个送饭去了。
来回估计要半个小时,而这半个小时,是她的生机。
眼底闪过亮光,云浅举着菜刀就往门上砍过去——
十分钟后,一个三十厘米长宽的豁口被云浅砍出来,这个大小够她的身形通过了。
云浅从豁口里挤出来,将菜刀随手一丢,匆匆下楼。
到院子大门处,拧了拧门把手,发现没没锁。
云浅庆幸地抿唇,小心翼翼地推开铁大门。
门外,是一条直通通的柏油路。
她那天晚上就是被刘根从这条路上拖过来的。
刘根还跟村里的人打了招呼,千万看紧她别跑了……
云浅扫了一眼街道,提着的心放下不少。还好,这会儿街上没有人,大中午的,应该都在家。
云浅关上门,小心翼翼地离开刘家。
她直奔去那个小卖铺。
那天晚上,老板娘的态度让她心安不少,如果说这村里有一个好人的话,应该就只有她了。
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就算要跑,也得先问问往哪个方向跑。
掀开小卖铺的帘子一角,那个老板娘正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视,屋里就她一个人。
云浅脸上终于露出真心的笑容。
“老板娘。”云浅走进去,迎着她惊诧的眼神,声音恳切,“我能打个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