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的寂静,压抑的气氛。
柳绮琴在与赫连寒云对视良久后,才语气缓缓,眸光平淡望着他,问了句:“魅影会带我去的,对吗?”
赫连寒云望着她那双带着淡淡恳求的眸子,他唇边勾起一抹嘲笑,不知是嘲笑她的愚蠢,还是嘲笑自己居然无法拒绝这个女人的恳求。
他松开了环住她身子的手臂,后退一步,与她拉开了距离,眸光清寒冷冰的望着她,收起唇边的那抹笑意,声音疏离冷淡道:“好!我帮你,希望你不会为此决定,而后悔。” 说完这些,他便转身打开房门离开了这里。
柳绮琴,你会为你愚蠢的决定而付出代价的。不是我没提醒你,而是你对于他太放不开了。
柳绮琴,魅影一生从无人可威胁他,而你的出现,却打破了他所有的不可能。
柳绮琴,为什么你偏偏姓柳?为什么!
柳绮琴,怪只怪命运弄人,怪只怪你是柳睿渊的女儿,怪只怪你我生错了时间,注定要造就这一段无果的孽缘。
够了!真的够了!我予你,你想要的一切。我圆你,你所有的祈愿。
这一切的纵容,都不过只是对于将来伤害你的补偿。
对于你,一切伤害的补偿。
柳绮琴一个人清冷的站在那里,眸光沉静的望着那空荡荡的院子里。唇角是惯有的淡笑,眉梢是平淡的静谧。
可却无人可知,这张平静的面具下,是怎样一颗破碎的心。寒,你不要我了对吗?你将我从你心中驱逐了对吗?
寒,这些来得,似乎太快了!柳儿心里,都还没有准备好,你就这样离开了!
你可知,我的心很疼呢!
院门外观星的阿七,见赫连寒云步伐沉重地走出来,丝毫不畏惧他此刻身上散发的冷寒之气,抬头笑看着他,似是取笑地问了句:“如何?心里是疼是酸?”
赫连寒云负手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声音冰冷道:“疼又如何?酸又如何?”
阿七诡异的眸子,望了眼跟在他身后的清英一眼,随即又抬起头来,仰望着星空,淡淡的笑说道:“黄连之水,你可饮一壶,虽觉极苦,却可忍。然醋于人有益,若让你饮上半壶,你必是会难忍那酸涩,而不吐不快,泪盈满眶。”
赫连寒云低垂下眸子,唇边的笑意,略带着悲悯:“知我者唯有七兄!然可知七兄你者,世间,却无一人。”
他赫连寒云从不需要同情。心痛也好,心酸也罢!他都可以自己一人承受,用不着他人来可怜或同情。
阿七望着那如暗夜妖魔般,带着阴寒邪冷之气,离开这里步入黑夜的玄袍男子。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诡异的眸子里,却闪过一丝孤寂。赫连寒云说得对,他才是那最可怜可悲之人。
清英望了眼离去的墨色背影,转过头来,微颔首,对阿七带着三分恭敬道:“七先生,王爷吩咐,你该离开了!”
阿七望着那乌云蔽月,夜空如墨的暗沉景象,喟叹道:“这些年来,那仅剩的耐心,应是也已磨完了!不过,明珠蒙尘虽已久,可却依然未到拭尘绽放光芒之时。”
他夜观天象已久,却在几日前,发现在晦暗的帝王星旁边,出现了一颗明星,那颗星子也许是之前太暗淡了,所以才使他一时不察,忽略了此微弱的星子。
而今暗星如蒙尘的明珠那般,竟洗尽纤尘,大放异彩——就连那晦暗的帝王星,似也被那光芒所照映得,慢慢释放出光芒,不再如以往那般晦暗模糊。
由此可见!赫连寒云身边,即将要出现一个人,一个可助他成就雄图霸业的人。
此人可无才无识,可他的命数却极好,可兴人,可旺人!
只要有此人在,赫连寒云便可少些艰辛,万事一帆风顺。
清英并未有听明白他所说的那些话,可既然他不愿意走,那他也不便多勉强:“那七先生早些休息,清英会将先生的意思,带给王爷。”
阿七目光幽深的望着清英离去的背影,似是有些欲言又止,可最终还是提醒了句:“清侍卫,小心她,她的心机很深。”
“多谢!清英会注意的。”清英自然知道,阿七口中的她是谁。竹秋,这个女子,确实心机很深,而且对王爷也有着不良的居心。
小语心Xing单纯,没少嘴上得罪此女。看来,他要多注意些这个女人的举动了!可不能让她有了可趁之机,因而害了王妃和小语。
阿七再回望了眼那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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