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真是防不胜防。现在信物都没有了,我们怎么办。”
“你忘了?长生泉我还在冥殿寒玉之地放着,你那里的是个假的。”
宫鲤眼睛一亮,她倒是将这件事情忘了,当时为了防止长生泉丢了,便提前换了。
现在的长生泉,足以以假乱真,相信灵海不会轻易发现,毕竟那里面的泉水也确实是墨崖从黄泉取来的,也不是一般的水,只要用真气试探便知道。
“也对!我居然把这事儿给忘了,明日我们就去看看,那灵海拿着假东西要怎么打开山门。”
“恩,当时南宫野大概也没有避讳灵海,山门方位他肯定也是知道的,所以现在或许已经过去了。”
“也就是剩下五六个时辰,我们便也出发吧,可以暗中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将其他人唤过来,大家一合计也有理。
但是宫鲤怕天香与初九心中难过,犹豫着要不要和她们说。
墨崖见她欲言又止,便对着众人将猜测说了出来,很简短,但是是非曲折也猎的清清楚楚。
“灵海,堂堂一个大巫师,却让你们总是疏于防备,暗道没想过缘由。被南宫野袭击也是丝毫不加抵抗,一个受了伤的人,有多大的能耐轻而易举的差点杀了一个好端端的巫师。”
虽然只有这两点,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灵海确实疑点太多了。
林海就好似用了什么隐身术一样,静悄悄的躲在大家身后,丝毫没有存在感,以至于大家最后都莫名其妙的忘记,这是一个巫师寨子里的巫师,纯正的巫师。
初九手紧紧的抓着轮椅的扶手,咬着唇说道:“竟然被骗到现在,日子久了只记得那个柔弱的少年,干净纯真,可是这么多年了,在母亲的养育之下,又怎么能好端端的成长起来,那些怨恨、诅咒早就进到了他的脑子里。”
天香当然也是气极,更是对母亲的痛恨。
“为什么她要那样对待自己的孩子,族人的仇就有这么重要么,重要到自己的孩子都不顾。”
墨崖沉沉的说道:“恨之极吧,也只能怨那个源头,人最是容易被心魔摆布,是非对错,见仁见智。”
天香点点头,曲清在一侧拍了拍她的肩膀。
宫鲤倒是明白墨崖的意思,他见惯了这种恩怨仇杀,人人都觉得自己占了十分理,所谓的牵连无故,根本都不会在考虑的范畴,当那股邪念起来之后,寻常的人是难以压制的。
所以他说,是非对错,在一场恩怨之中,说不清楚。
历来,都流传着“冤冤相报何时了”的话。
就连劝慰的人都在叹息,冤仇难解,报仇是有理有据,但是徒增杀孽也得有个度。
如今的灵海便是她母亲冤仇的延续,也许他不知道在恨什么,但是他已经听从心魔的选择,自顾自的走了下去。
“也许这短暂的亲人欢聚,终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初九神情落寞,作为大姐姐,对于弟弟妹妹,尽心尽力,她怕是最伤心的人了,希望最后的结果,不至于两败俱伤,不至于你死我活。
“出发吧,都小心,灵海谨慎,必然会做好我们已经知晓来龙去脉的准备,到了山门附近便收敛气息,等到山门出现的时候听我的信号。”
“好!”
月亮被冬日的寒气竟然,也冷冷的散着光线,将路上照的凄凄惨惨。
几人在雪地上悄无声息的奔袭,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便到了山门附近,这里离阴山二百多里翻两个山头便到,这般望过去,只能看到那位老者居住的树屋,或许这个时候他也在看着这里的动静。
在观望,成败在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