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再说一遍,我父亲不可能撒谎!”
面对红了眼的刁珏,马师爷连连点头:“不会……不会……”
刁珏咬牙切齿:“记住,我父亲没有任何理由去做伪证。你自己好自为之!”
他负手俯视马师爷,冷哼一声,扔下重剑甩袖推门而出。
马师爷惊魂未定,急促呼吸,“咕咚”一声坐到地上。
“疯子……疯子……”马师爷想到刁珏真的可能向大理寺举报他,立马变得坐立难安,“不行,穰县不能待了!”马师爷找了块包袱布铺在地上,划拉划拉地上的衣服皆扔进包袱里,一系,拔起腿就往外走。
然而刚一拉开门,马师爷却突然傻了一下。
“你怎么……”
他先是惊喜笑开,但接下来却感觉到了不对,一张脸渐渐变得惨白。
今日的月,森凉而平静。
……
另一面,长安城,左府。
接到晁非从穰县来的信鸽时,正是午后时分。
左朗先将字条从信鸽脚边抽下来,双指展开,表情微变。
“真的让他们找到了线索……”他心中有点发沉,思忖片刻,返回书房,也写了些什么,然后塞回信鸽脚边,将它送了回去。
便在左朗回信的同时,早先接到唐玄伊指令的汤爷也已经来到了清心道观的外面。
今日长安城没有风,天气尚好,可也已经开始透了寒气。
汤爷先在清心道观外面徘徊了一圈儿。
此处与玄风观不同,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一眼望去廖无人烟,只有偶尔几个贫家子弟会来上香。
忽见到几个扫地的小道士正在嘟囔什么,汤爷故意走近些。
“现在香客都被玄风观给抢去了,那个子清有甚了不起,当年还不是和咱们师兄平起平坐?听说大师兄那般照顾那个子清,现在好了,人家自己封了道长,反倒是把咱们这里的香客拉走,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哎呀,这有什么办法,人家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去玄风观的都是什么人,那都是这长安的达官贵人,咱们这小道观,和人家比得了吗?”
几个人都露出了不满的神情,又忍不住多说几句。
汤爷对他们说的话莫名有些在意,见其中一人走开了,便小步子跑到一名小道士身边:“小师父,我是路过这里的人,也想进观修道,不知可有门路?”
“这……”小道士感到颇为为难,但兴许是许久没人来道观询问这些事了,多少还有些兴奋,遂接,“您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知会下大师兄。”
又过一会儿,小道士回来了,兴冲冲说道:“大师兄让您进去呢。”
汤爷立刻跟着小道士进去,没一会儿,就见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男子在那里迎接。
“贫道子平。”道士微笑,“听说您想要入我道观清修?”
汤爷点头,同时打量了下这个叫子平的道士,以他看人的能力,只一眼,便识别出此人是真修道行还是来混个度牒,心下已经有了可以撂倒他的方法。
汤爷抿抿唇,脸上露出了特别真诚的笑。
一个时辰之后,这个叫子平的道士被撂倒了。
道观的一间房里,子平已经被汤爷灌得半醉不醉,涨红了一张脸,晃晃悠悠。
“所以,当初你是因为逃避赋税和劳役才当的道士?”
“可不……长安城营生困难,陛下恩德,重振道家,有度牒在手,自然可以规避那些劳作,但并不代表我不诚心,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是不?”子平打了个酒嗝,已经有些醉熏。
汤爷趁机问道:“说起来,子清当年还是你的同门,如今玄风观风云长安,为何不让他提携提醒清心道观?”
“提携?提携个屁,不报复过来就已经不错了!”
“为什么要报复?”汤爷继续给子平斟上酒。
说起子清,子平的脸上布出阴阴阳阳的笑:“当然是因为我知道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