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谢泰无心搀和到南北之争中去,不过眼前的形明白了,这南京可比上海、武汉乱多了,在这里多呆一天,那些千里迢迢从美国买回来的机器设备就多一分危险,所以在与冯如小声商量了几句之后,两人决定还是尽快离开这里为好。
“莫先生,刚才你的建议很不错,如果英**舰能够尽快去武汉的话,我们可以与您一起走,不过,那些机器和飞机必须以您的名义装船。”谢泰对莫理循说道。
莫理循笑着满口答应,而且开出了条件:“两位是飞机专家,而且要去武汉,现在共和军十分重视飞机,如果去了武汉,他们一定会买下你们的飞机,甚至可能雇佣你们为他们服务!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希望两位能够将我引见给共和军的相关官员,我打算做一个专访。不知两位愿不愿意?”
谢泰想也没想就满口答应,不就是一个采访嘛,大不了直接把这洋人带到共和军的时政宣讲委员会就是,在那里,他想怎么采访就怎么采访。
几人在路边做着交易,不远处的地方却仍在混战。
双方的军人混一团,那些溃散的青年见状,一些有胆气的就停下脚步,从街边抄起趁手的家伙,扭头加入战团,场面越来越混乱,不时有人倒下,没倒的人一边打一边骂,南腔北调,谁也不知道对方在骂什么。
“啪!”“啪!”两声清脆的枪响,总算是束了街上的混乱局面,殴斗的人渐渐停下,向那枪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一个面容清的青年军官正站在路边的一张桌子上,左手提着个皮包手高举过头,手里的一把左轮手枪还在冒着青烟。
刚才那两枪就是这个军官放地此刻。在他地身后。还站着十几个同样打扮地军官。也都没有系武装带。似乎是在外出闲逛军装看。他们显然也不是北洋军。
“都给我住手!中国人打国人。难道内战还没打够么?一言不合就棍棒相向匪又有何区别?”
那军官举着手枪。声喊了几句。然后跳下桌子。将手里地皮包交给身后一名军官将手枪放回枪套。大步流星向那殴斗现场走了过去。
“是熊副司令!”
“熊司令!熊司令来了!”
那后赶来的一伙军人中走出几人,了手里的武器,冲过去将那青年军官截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倒起苦水,将委屈和愤懑尽情倾诉些游行的青年也围了过去,众人也是七嘴八舌。
“袁世凯要裁军啥不裁北洋军?就光裁咱们南方革命军?”
“好歹咱们也是为革命出过力的,他袁世凯咋就敢卸磨杀驴?围攻江宁的时候们也是开过枪开过炮的。咱们出来当兵,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当了这么多年的兵,除了会扛枪打仗,什么手艺也没有,裁军又不给遣散饷,离开军队咱们就要饿死,不想饿死的就只能去做土匪了。
”
“咱们又不是那些会党,好歹咱们也是福建、浙江的新军,便是要裁军,也该先裁那些会党和绿林才是,就说那苏北盐枭徐宝山,他就是土匪出身,怎么不裁他的兵,反而封他做了镇守使?咱们革命元勋却被裁得一干二净,连官带兵都赶出营去。袁世凯如此行事,如何叫人心服口服?”
“袁世凯的算盘咱们都知道,他是怕控制不住南方革命军,想剪除异己。咱们不能答应!咱们要把革命进行到底!黄兴怕袁世凯,同盟会怕袁世凯,可咱们光复会不怕袁世凯!这革命好歹是咱们光复会挑起来的,大不了咱们去湖北投共和军,好歹赵总司令也是光复会的人,不会眼睁睁看着同志饿死。”
“过去清廷搞外交,至少还有个清流监督监督,若是签了卖国条约,清流也能上疏嚷一嚷,骂一骂,也没见清廷的皇帝拿棍子打他们,现在倒好,共和了,皇帝倒了,总统上去了,可是咱们只是在街面上发发传单,喊喊口号,结果就挨了北洋军的棍子了,怎么这总统比过去的皇帝还霸道?”
“袁世凯搞得是假共和,咱们不能答应!咱们要把革命进行到底!咱们要搞真共和!”
不仅军人在骂,学生也在骂,人人都是神情激愤,恨不能把袁大总统揪出来,好好质问一番。
那开枪的青年军官将手举了起来,用力挥了挥,高声喊道:“诸位同志,诸位同学,大家都安静!革命军的官兵不必心急,裁军只是个动议,不是还没裁么?大家不要闹事,现在政府财政困难,咱们革命军人也是要为政府分忧的,即使裁军,共和政府也会为大家谋个退路的,现在各地正在大办警政,当不了兵了,大家也可以去做警察嘛。至于对日交涉,自有政府去办,至于办得好不好,也自有公论,无论如何也不该大打出手。”
军官的话暂时压住了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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