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左边又奔来五千飞骑,正是匡正和与武陵所率的队伍。五千人马迅速地与刚到的两万骑兵汇合。
不一会,两万铁骑突然从中间空出一条可容三匹马并肩走的道路。七个人骑着高大的骏马,渐渐行到长孙守纪面前。
为首的自然是平南将军温子君,后面是匡正和等六个副将。
七个大多是年青人,但一个个又是那么沉稳,仿佛面对的是七座山岳。特别是最前面的温子君,身材并不魁梧,但双眼却极为有神,又极为深邃,就像一汪见不到底的湖水。
望着略显瘦削的平南将军,长孙守纪有点怀疑,这个温文侯的长孙是否真的战胜过匈奴八骑之一。长孙守纪一直驻守北国,京城里的事,都是靠朝庭的文书及好友的书信才知晓一二。
温子君一身功力只要突破乾坤心法第八层,才是大成,到时便是返朴归真,精气神完全内敛。现在到了第七层,还未能做到完全内敛,但已经把锐气隐藏,给内行人见了,会有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了,但是在普通人看来,却是给人一种武功平平,不是高手的感觉。
温子君一行率先下马,远远地便边向定北侯长孙守纪双手合揖,边疾步向长孙守纪行去。
长孙守纪见状,亦连忙下了马,站在阵前双手合揖候着。冯晗,贝尹阳,长孙无悔三人也跟在长孙守纪后面站定。
温子君人还未到,嘴里便说道:“后辈温子君拜见定北侯,增援来迟,还请侯爷恕罪!”
长孙守纪本是东北一汉子,听了温子君的话,哈哈大笑道:“哪里哪里,平南将军来得正是时候。正是时候啊!”温子君连忙接道:“侯爷如此您一口一个‘平南将军’,让子君汗颜不已啊。不如这样,您就像我祖父一般,唤我名字好了。”
长孙守纪也是爽快之人,加之他的确与温文侯同辈,于是又爽朗笑道:“好好好,不愧是温白谦的好孙子!那老夫就倚老卖老,唤你子君吧。”
温子君笑着答道:“侯爷果然是豪爽之人!子君见过侯爷,匡将军晁将军你们都过来见过定北侯吧!”他后面的话是转向后面的六人说的。
于是匡正和六人都一一见过了长孙守纪。长孙守纪望着匡正和几个曾经是安胥旧部的将领嘘唏不已,他叹道:“伯胥虽然脾性有点暴躁。但总归是一员猛将,哪知却英年早逝!”他与安伯胥亦是早就认识。便有这么一说。
匡正和几个听了,脸色不由一黯,都低下了头。
长孙守纪见了,突然又哈哈笑了起来,说道:“你们看看,都怪老夫。都怪老夫!都是过去了的事,还提来干嘛。来来来,冯晗,尹阳,无悔你们都过来见过平南将军一行吧!”
接着又是一番见面的礼仪。尔后,长孙守纪笑道:“子君!我们回城吧!老夫今晚要大摆宴席,为平南将军接风洗尘!”前面的话是对温子君说的,后面的却是对冯晗说的。
冯晗领命便先回城去了。
青龙郡,昔日的汉家领地,如今却为匈奴所占。
青龙城城主府。
“砰!”一声酒罐摔碎的声音响起。
天狼军大帅兀也信拍案而起。大声吼道:“什么?总共才两万五千骑兵?你们这些斥候是吃草的么?一个个全是草包!来人!给我拖出去斩了!”
“大帅饶命!大帅饶命”一个凄厉的声音哭道,不用说,定是向兀也信报告最新军情的斥候。
兀也信杀气腾腾,脸胀成猪肝色,暴跳如雷地在议事厅里怒吼着。
兀也信非常自豪地一件事。便是他有两年没有向别人怒目以对,哪怕是他家里的奴隶,他都一直和颜悦色地对待。要知道,在他年轻时,可是以暴虐而闻名于匈奴境地的,他领导的军队也因此称为天狼军。
可是。这一天。兀也信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而破口大骂,内心抓狂得直想挥刀杀光所有的斥候军。
“平南将军。
平南将军!好,好,好”兀也信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说道。他毕竟不再是少年,狂怒的心也渐渐平熄下来。
见到兀也信渐渐平静,李信才松了一口气。其实,不光是李信,还有桑托儿古,特巴尔,庆格等将领亦是松了一口气。
李信小心地说道:“大帅息怒,这只能怪那个平南将军太过狡猾,像大帅这般光明磊落地,自然是要吃大亏的。我们虽然丢了一个石子城,可还是占领了一个青龙郡嘛。这样的战绩,相信单于一定会嘉奖有余的。”
听了李信的话,兀也信的心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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