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好几天,朝堂和民间议论最多的就是李义府的案子。的态度尚不明朗,大臣们的议论还只限于一个个小***,而且都是偷偷摸摸唯恐给人听见,但民间百姓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尤其是酒楼这种地方更是百无禁忌,更有甚者信誓旦旦地说出了腰斩李义府的话。
李绩担任监审,李贤少了一个监管的人,原本这日子该好过些。然而,他虽说通过了于志宁的考试,但是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李敬业薛丁山勉强通过,成绩相当难看,程伯虎和屈突仲翔则是不出意料地挂了。最终结果就是,于志宁吹胡子瞪眼教训了众人一通,最终四个人齐齐被关禁闭。如此一来,李贤竟是没有伴读了!
“唉!”
李弘瞥了一眼坐在那里唉声叹气不绝于耳的李贤,心中一时什么乱七八糟的情绪都有。从古至今,这皇子都是用伴读的,一般的情况都是主子出事伴读顶罪,眼下倒好,李贤这个沛王倒是少不了于志宁的夸奖,那四个伴读反倒是常常挨批挨戒尺,这都是什么世道!
“六弟,你能不能别叹气了?”他没好气地扔下手中的书卷,自个倒是叹了一口气“照我说,你那四个伴读干脆全都改成伴武算了,然后让父皇母后给你挑上四个好的,省得你成天替他们操心!”
李贤想也不想地一口回绝道:“然后挑上四个只知道死读书的木头人么?”
木头人三个字让李弘哑口无言,老半天方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看来果然是有利必有弊。我原先还羡慕你和他们四个上下不分关系亲近来着,现在我算是明白了,要是这四个跟了我,别说上官太傅,只怕父皇母后就是头两个不依的。说吧,今儿个来找我干吗?别和我说什么兄弟情深之类的鬼话,你这家伙没事会想起我这个哥哥?”
眼见奸计被人识破,李贤脸上却没有半分尴尬。见四周就只有两个李弘的心腹内侍,他便涎着脸凑上前去,低声问道:“今天是我师傅和刘祥道向父皇奏报的日子,我刚刚看到两人进了蓬莱殿。五哥,有没有兴趣和我赌一赌最后的结果?”
“又来这一套!”
对于打赌这一类的勾当,李弘着实心有余悸。他当初那些欠账几乎无一例外就是这么来的,不管他事先认为怎么有把握,最后几乎全都输给了李贤。唯一一次打赢的赌已经是三年前的事,而他赢了的赌注和输给李贤的那些相比,实在是九牛一毛。
“李义府这回是铁定倒了,偏你还拿他取乐!”说到这一句的时候,李弘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坚决果断,旋即又冷笑了一声“若是这样的局面还能被他倒转过来,我这个太子也就不用当了!上官太傅前两日刚刚销了病假,父皇连连召见,可想而知此事已经有了定论。”
李贤斜眼瞥看李弘,只见他这位太子哥哥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样子,不禁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不过就是扳倒一个李义府,至于这么高兴么?再说了,扳倒不稀奇,要让李猫没有翻身的机会,这才是最最重要的。
正当他寻思怎么劝说李弘几句的时候,那帘子被人一掀,一个人飞也似地冲了进来,却是一个满头大汗的中年内侍。一看到李贤在此,他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便有些尴尬地来到李弘身边,附耳低声叨咕了几句。
“李义府定局流放”
李贤虽然不是故意要听,无奈他的耳朵实在太灵,尽管那内侍已经是刻意放低了声音,他还是捕捉到了几个字。正准备继续在那里扮无事人,李弘忽然疾步冲了过来,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满脸兴奋地嚷嚷道:“父皇已经有旨意,李义府除名长流巂州。他的三个儿子外加柳元贞等人,全部除名流放!旨意已经从中书下了,大约很快就能传遍全城!”
矜持,矜持,这里还有外人呢!乐成这个样子,要是让武后知道了,指不定心里头怎么想!虽然很有翻白眼的冲动,但李贤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冷不防朝四面看了一眼,见那几个内侍全都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样子,想想李弘不会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他这才稍稍安心了些。
眼珠子一转,想起明天李弘没事,他便笑着建议道:“五哥,明日和我到宫外走一趟如何?”
激动过后,李弘很快恢复了冷静,闻听这一说先是一愣,旋即便满口答应了下来。而李贤出了东宫,立刻暗地盘算想办法在这里埋几个暗线——不是为了提防他这位太子哥哥对他不利,而是提防李弘平日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给“别人”知道了。要知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虽说现如今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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