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
冯,先头说的话我自会兑现。如果我没料错,今天都是一波地,不管是否陈硕真余孽,都和你没关系。我现在带人先去房家看看,地牢那边地人你盯着,务必问出他们的真实口供!”
看到李贤带着盛允文匆匆离去,冯子房猛地一拍脑袋,心中如释重负。不管怎么说,李贤一向说话算话,虽说这次地事情大,但就是拼着吃一顿申饬,接下来地日子好过了就行!瞥了一眼旁边的差役,他立刻淡定地吩咐了几句,自己则立刻回书房迷瞪去了。
就是天塌下来,也得等他睡完了再说!
李贤出了县衙一上马,忽然想起一件事,立刻回头看了看盛允文:“我倒是忘了,霍怀恩他们救下了申若姐和烟儿,之后到哪里去了?”
盛允文正拉缰绳地时候猛听到这个,顿时怔了一怔,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霍大哥他们大约是把人护送到县衙就离开了,说是去追查,不过我看也暂时查不出什么。如今尚是宵禁的时候,要找他只怕要等天明了!”
这话说得自然不差,李贤此时若非拿着洛阳令的凭信,哪怕他是亲王,这犯禁也未必能讨到好。虽说心头还有一个大疙瘩没有解开,但他还是点点头一抖缰绳,瞬间疾驰了出去。在盛允文跟上之后,张坚韦韬互相望了一眼,同时感到茫然。
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归义坊住着众多高官,房家虽然是名门,但在其中还不算顶尖的富贵户。这么一场火一起,左邻右舍的主人家少不得派来不少仆役帮忙,人多力量大,火势渐渐地被控制了下去。然而,让房先忠忧心忡忡的却不是这祝融肆虐,而是女儿的伤势。
一个侍女匆匆进来,见房先忠面色铁青,心中便有些怯意,说话更是结结巴巴的:“老爷,大夫,大夫说”
“大夫都说了什么,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吃这疾言厉色一吓,那侍女的话登时全都憋了回去,更是半个字都吐不出来,只是那里簌簌发抖地啼哭了起来。房先忠正在气头上,冷不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声喝道:“哭什么,人都还没死呢,嚎什么丧!”
正在这当口,外头一溜烟地窜进来一个管事,他却比那侍女领颜色的多,赶在房先忠发火之前,利索地行了一个礼:“老爷,是沛王殿下来了!”
沛王李贤?
房先忠不禁感到莫名其妙,李贤分明住在修文坊,赶到这里不但有很长的路,而且要穿过洛水,就是耳报神再灵,这外头可是在宵禁呢!疑惑归疑惑,他却也不会把这样一个尊贵的人拦在外边,慌忙亲自出门迎接。
见了房先忠,随口寒暄了两句,李贤便打发走了无关人等,随即直截了当问起了房芙蓉遇袭的事。发觉房先忠面上似有犹豫疑惑,他略一思忖,索性把今天贺兰烟和屈突申若遇袭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又暗自点出洛阳县衙那边初步审案的经过。
房先忠原先还以为李贤是单单为女儿而来,心中自然是黯然惋惜。等听李贤说完,他就再也撑不住了,两只手微微颤抖不说,就连嘴唇也打起了哆嗦。他死去的父亲平定陈硕真之乱的时候,他年纪还小,却也知道那是大逆不道的造反。如今若真是反贼卷土重来而伤人,不但会伤到先父的声誉,更会引起一场大乱子!
“殿下,我如今方寸已乱,此事,此事”
李贤也不等房先忠把话说完,又追问道:“令千金的伤势如何?”
问起这事,房先忠这才想起刚刚那个侍女并未把女儿的伤势交待清楚,一时间更是心急如焚,想想也顾不上其他,竟是抛下李贤亲自往后房去,足足过了一刻钟方才转回来,眉宇间尽是忧色。
“小女左肩中了一刀,兼且又落了水,如今还未苏醒过来。唉,好在她那几个婢女忠心救主,否则只怕不知道会出什么事!芙蓉平日待她们很好,若是知道她们都死了,只怕是”
见房先忠连连叹息,一副难以自主的模样,李贤更是觉得烦燥,索性站起身在大厅中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脑海中时而浮现出房芙蓉的倩影,时而想到那几个可怜的婢女,忍不住也重重叹息了一声,但更多的却是压抑不住的怒气。
居然对女人动手,这都是哪个混账东西干的好事!这次他真的怒了,就是把整个洛阳翻过来,他也非把那只手揪出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