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山路不是靠人、马体力好就能快速通过的。
近凌晨约3、4点的时候,终于进入了一个较平缓的路段,按带路的侦骑说法,已经快到阵地了。
可就在我们心情略一放松之际,却看到阵地方向火光四起,喊杀声传来。
“太昊骑兵们!敌人比我们先到了!——咱们上!”我心急怒吼,所有已经疲态尽显地骑兵,甚至胯下的马,也仿佛都听到了这一声喊,顿时奋起余勇,提速疾奔。
十多分钟后,越过一段坡地,阵地出现在我们眼前。
好险!
前方的大河边,对敌双方的火把照亮了大河一侧,从坡地延伸到大河的数条大沟渠将敌人的骑兵牢牢地阻隔在沟渠对面。暴怒的翟族人在一个脸戴面具的族长指挥下,正不断下马,从坡地往上爬,与扼守在坡地上地太昊和公孙联军激战。坡地上已经布满了尸体,利箭还在不断从坡地上射下,阻止敌人地前进,箭支却已经显得稀疏无力。
坡地上方的防御方已经不足百人!
而对面的敌人竟还有上千骑!
“木驼!——”我长吼一声,率队扑向阵地。
铁骑如龙,防御方看到火光映照下骑兵身上的藤甲,精神大振,不再保留箭支,弦响声急,已经接近阵前地敌人又被压制住,只有少数的死角钻上来几名敌人,瞬即消失在黑暗中,只传出几声惨叫。
600余骑已经赶到的太昊骑兵纷纷靠拢阵前,坡地上方防御阵地上,一条火龙将阵前照得通明,身着藤甲的太昊骑兵此时没有半分疲态,有如神兵,斜睨坡下近百米开外的敌人。
从纵横的沟渠到防御方阵地,只有近30米宽的坡地可以向上攀登,其他地方人马都不能上前,此时已经胜券在握的敌人看到对方突然出现强援,都惊呆了,一时不再敢往前一步。
对方的族长——或者应该是隗王,一张脸藏在面具后,却踌躇不前,不知道是喜是怒。
我看到阵地上满布的公孙与太昊族人尸首,不禁悲从中来。
“木驼何在!”我暴喝一声,估计隗王也听得清楚。
“在——这里!——”一名战士扶起木驼,向我示意。
我下马跑过去,木驼不服气地把扶他的战士一手推开,拍拍胸口:“族长——俺没事!”
紧接着“哎哟”一声跪在我面前,看得到脸上有一记乌青撞伤,腿上还有血渗出。
我一脚轻轻将他撂倒:“医生!——吓死老子!我还以为你死硬了!”
一名医生从马背上下来,快速跑过来,其他医生都纷纷去救治伤者。
“吼!——”对面的隗王估计是看我目中无人,一声怒吼,又有少量的翟族人缓缓向前。
“拿我的弓箭来!”
一名骑兵从马背上取下我的长弓长箭,递到我手中,我张弓搭箭,瞄向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