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金生的案情,他不追究魏金生之死,我们一起相安无事,这就是政治,不能说黑暗,如果连职务和人命都保不住,谈何建功立业,有一番作为呢。
查出奸细不难,当晚看管魏县长的就几个人,逐一慎密排查,就确定了对象,是吕刚,我亲自控制了他。县纪委的秘密审讯室里,我让所有监视和摄像头都处于关闭状态,只带赵水根参与审讯。
“你是谁的人,奉谁的命令杀掉魏县长。”这句话,我重复了九遍,当我重复第十遍后,吕刚依然沉默,我微笑站起,让吕刚见识到我的凶悍,我当着赵水根的面把吕刚的中指活活折断。
痛苦的嚎叫几乎刺破我的耳膜,我只担心我的耳膜,一点不担心嚎叫会传出秘密审讯室,赵水根露出震惊之色,断指的吕刚则一脸苍白,满头冷汗,双眼惊恐。
“吕刚,你说了吧,念我们同事一场,只要你交代,李书记不会为难你。”赵水根于心不忍。
吕刚还在犹豫,我不得不佩服他,现实跟电影相差何止百万倍,我根本不相信有人能经受肉体上的折磨,解开衬衣的袖口,我卷起了袖子,目光阴森:“现在可不是几十年前的革命时期,你这样顽固是很愚蠢的,没人在乎你,你不会有丰碑,就算你死掉,也像条死狗一样令人厌恶,没有人可怜你,我李中翰虽然不是专业审讯出身,但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开口,你有种就把这一百种方法都尝试一遍。
现在我再问你一次,如果你拒绝招供,我就脱掉你裤子,把你的玩意踢烂。”出乎意料,我还没动手,就简单的几句威胁话,吕刚就彻底崩溃了,他忙不迭招供:“我说,我说,是赵书记”
“赵鹤?”我以为我耳朵出错,又问了一遍,吕刚痛苦低下头,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我怀疑很多人,甚至包括怀疑任华安,可没想到指使吕刚干掉魏县长的人竟是赵鹤,我思索了一下,吩咐道:“水根,叫医务人员进来。”
赵水根很快把几个医护人员叫进来,这些医护人员没有女性,都是三大五粗的大汉,秘密审讯室里,没有温柔,只有残忍,粗暴和嗜血。
我走出审讯室,站在窗口眺望远方,赵水根默默地跟随在我身后,我喃喃道:“吕刚徒有其名,他不是钢铁份子,他一直不开口,是因为你赵水根在,吕刚认为你是赵鹤的亲戚,就一定是赵鹤的人,所以吕刚表现很勇敢。”
赵水根明白我的意思,他语气坚定道:“我是李书记的人。”我笑了,但我的笑容没有给赵水根看到,震慑下属,就不能在工作时候对他笑。
“写一份关于赵鹤的材料,然后交给任华安,要详细。”淡淡留下一句,我离开了县纪委,直接开车到县公务员小区,以期见到我的命中贵人何芙,一天不见她,我有如隔三秋的感觉。
街上行人如织,社会稳定,反腐风暴得到了源景县人民的大力支持,短短两天时间,源景县纪委就收到三千多封举报信,有实名,也有匿名。
上宁市委非常配合,已经抽调九十多人下县帮助审查,县纪委大楼迅速扩容临时监狱,偌大的县纪委大楼,就是再关押三百人进来也绰绰有余。
我给胡大成打去电话,让他派一百名武警驻防县纪委,由任华安负责指挥,胡大成没有多言,马上照办。
任华安得到消息后惊喜过望,打来电话表示县纪委如虎添翼,言语中,他对我更是敬畏,我指示他安排稽查处下午上班时间再继续抓人,要打出声威,抓出气势,要让整个源景县掀起反腐风暴。
任华安表示坚决执行,隐约中,我成了县纪委的幕后领导。踌躇满志的我来到了县公务员小区,宝马750i的车前窗贴着特别通行证,我可以畅通无阻地进入源景县的任何企事业单位,社区宾馆,而一般的出租车就没这个权力。
安静的小区门口,一辆出租车被截拦下来,出租车里的人无奈下车,步行进入小区。我瞳孔放大,这位从出租车下来的人,据说是整个县纪委最美的女人,她神色有点慌张,小区保安见到她,都堆起了笑脸,这女人正是谢安琪。
我不动声色,远远跟着,停好车,我顾不上去见何芙,而是直接去赵鹤的家,一敲开门,谢安琪瞪大眼珠子看我,一脸吃惊:“中翰”
“什么时候来的?”我不管谢安琪同意不同意,径直走进赵鹤的家,谢安琪跟着我身后,小声道:“刚到,回来拿些东西。”我微笑说:“刚好,我也想来这里拿些东西。”
“拿什么东西?”谢安琪紧张地注视我。我淡淡说:“想拿什么东西就拿什么东西。”气氛似乎一下子就陷入了紧张,我两眼闪烁着精光,气势咄咄逼人,谢安琪心虚地撒了个娇:“中翰,你怎么这样跟我说话。”
我不为所动,在这不足一百二十平的房间里巡视了一遍后,指着书房里的角落,用命令口吻说:“请打开保险柜。”谢安琪脸色一暗,闷闷不乐道:“我没带钥匙。”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便签打开,递到谢安琪面前:“这是搜查证,你不打开,我就叫人来打开。”“中翰。”谢安琪撅嘴撒娇。我收好搜查证,笑眯眯地把谢安琪抱上书房的红木办公桌,温柔地亲了她一口:“美色我见多了,别跟我玩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