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时,穆澄龚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孟如意娇艳的红唇。
恐惧再次攫住他的心,他惊惧的发现总会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的她居然两眼清澈的盯着他,甚至能够不着痕迹的让自己和他保持些许距离,而没有虚软的贴紧他的怀抱。
“你发现了!”孟如意嘲讽的凝望穆澄龚慌乱的神情。
“如意,不要这样对我!”穆澄龚颤抖地将孟如意紧紧的搂入怀中,让两人之间不留任何空隙。“别对我那么残忍。”
“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再受你影响?”
“不想!”穆澄龚一口否决。他不用猜都知道答案绝对很具杀伤力,所以他害怕知道答案,不想面对真相。
“可是我想说。”孟如意定定的望着他,眼中盛满了灰涩。
“如意”穆澄龚被她眼中的屈辱和悲痛震住了。
“那天我一冲出餐厅,全身好冷、好冷,心里却仍然存着一丝期待,希望你会追出来哄我,可是,你没有。我站在角落,不断的告诉自己,你只是一时气疯了,又拉不下脸来哄我,等你冷静下来,还是会心疼我的。直到我目送你体贴的扶那位小姐坐进车中,并任由她再次吻你。你始终没有发现站在角落的我,那时我才真正明白你心中根本没有我。我恨你,不想再爱,偏偏又没办法让自己停止爱你。走着、走着,恰巧经过一家鸭店,我忽然想起自己说过话”孟如意眼中充满了茫然。
“你真傻,为了报复我,居然狠心糟蹋你自己!”穆澄龚痛心的握紧拳头。
“不!不是为了报复你,而是为了让我自己完完全全的死心。我一直想要有一个家,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同时我也一直相信,只要能披着纯洁的白纱清清白白的嫁给我心爱的男人,他就会爱我一辈子,并给我一个温暖的家。虽然我的清白提早给了你,可是我还是相信你到头来一定会娶我,也会疼爱我一辈子。直到那一天,我知道你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我,我才真正明白你心里根本没有我,只是在玩弄我”
“如意,我爱你,真的爱你。”穆澄龚呐喊着。
“当我停在鸭店前,自鄙的发现,我对你居然还抱存着一丝奢望!为了彻底了断自己的蠢念,我痛下决心的走了进去,并包下店内最红的少爷,直接到宾馆开房间。我清楚的记得刚开始的时候,我动也不动的躺在那儿”
“如意,求求你别说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不在乎。”穆澄龚再也听不下去了,她的坦白撕裂了他的心。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伤孟如意有多重。
“我在乎。他用绝佳的技巧慢慢的点燃我体内的情欲。直到今日,我仍忘不了他的手摸遍了我的身,还用唇膜拜了我全身赤裸的肌肤,舌头更舔过我所有的敏感地带。”孟如意觉得自己脏透了。
“别说了!别说了!如意,求求你别说了。”穆澄龚心痛的流下泪来。
“他不但彻底的洗去你留在我身上的味道,也让我对你彻底死了心、绝了念。”
“如意,我们结婚吧!我会在你身上重新留下属于我的味道。”
“失去清白的我再也不敢妄想要嫁给你,也没资格嫁给你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会狠下心把孩子拿掉的原因。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到大常被耻笑是没爸妈、没教养的野孩子。所以我不想再生一个私生子,让他跟我一样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孟如意泪流满面的说着。
“如意,对不起,对不起”穆澄龚抱紧孟如意,将头埋入她的发中。
“在法国的时候,我本来已经点头答应嫁给一个真心爱我的多情男子,可是他好得让我感到自惭形秽,而且就在婚礼的前一天,我发现自己真的很没用,始终都忘不了你。最后,我只好取消婚礼回来了,以免毁了他一生的幸福”她根本是逃婚回台湾的,因为对方说什么也不肯取消婚礼。
“如意,我发誓这辈子绝不再让你受到丝毫的委屈。”穆澄龚心有余悸的拥着孟如意。当他听到她真的点头同意嫁人时,心脏差点麻痹。
“随便你。就算你对我不好,总会有人肯对我好。”
“如意?”
“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事到如今我还会笨到为你一个人守身吧!”孟如意嗤之以鼻的说。
“如意,我是真心向你求婚。”穆澄龚惶恐的吻着孟如意的颈子。
“我不会答应的。当我清清白白的时候,都得不到你真心的对待;不再清白的我又能让你爱多久呢?我不会笨到再把心交给你,让你有机会再狠狠的扔它一次。”
“不会的,如意。让我给你一个温暖的家,我发誓这辈子都会疼你、爱你。”
“你看看那些珠宝。”孟如意指着床头上所摆的昂贵珠宝。“以前有一度我很讨厌你送那些昂贵的东西给我,觉得自己受侮辱了。可是,现在想想,自己至少还有价值,而非一文不值。”
“如意,别这么贬低自己。”
“我同意。所以以后你要来找我时,都要记得带样值钱的礼物来,否则我就不准你进门。”孟如意故意借这种交易行为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准自己愈陷愈深。
“如意,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弥补你心中无止尽的伤痛?只要你开口,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穆澄龚哀求着,不愿她如此作贱自己。
“礼物!苞以前一样,用礼物来弥补你对我的愧疚。”孟如意逼自己硬着心冷冷的说。不论他眼中的怜爱是真是假,她都已经没资格当他的新娘了。
“不管你想要什么或做什么,我都愿意依你。可是,别再让其他男人碰你了好吗?”
“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呢?”孟如意把他说过的话还给他。
“我爱你,如意。”穆澄龚封住孟如意的唇,不让她再说出任何伤他、伤己的话。
听见他吐露的爱语,孟如意的心又软了,任他在她身上洒下诱人的魔法。
“等等!”及时恢复一丝理智的孟如意不知道打哪儿拿出一盒保险套交给穆澄龚。
“如意,这”穆澄龚一时傻了眼。
“保险套。”
“我知道,只是”
“我无意再躺上冰冷的手术台。所以,如果你不愿意就滚吧!”孟如意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我戴。”穆澄龚很明白如果不想失去孟如意的话,他就必须接受,因为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明天起你不用再来找我了。”孟如意对正半跪在地上帮她套上戒指的穆澄龚说。
自孟如意要求穆澄龚每天送她一样礼物起,他每天都带来不同款式的钻戒,不厌其烦的向她求婚。
“我又做错什么惹你不高兴了?”穆澄龚现在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唯恐一不小心又惹到孟如意善变的脾气。
他发现他的爱愈重、愈浓,她就愈逃避,躲得愈远,说出来的话也就愈伤人,摆明了想气走他。
“没有。”孟如意心疼穆澄龚被她磨得抑郁不安。“我要去新加坡工作一阵子。”
随着他每天的求婚,孟如意的心早就软化了。
可是,她自认已经配不上他了。
所以她才想尽办法企图气走他,以免耽误他一生。
“我陪你去。”打死穆澄龚,他都不敢再冒险让孟如意离开他的视线一步。
为了气走他,她不只一次公然在街头和别的男人接吻,而他一点也不敢责怪她,以免她又说出赶人的话来伤害彼此。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更卖力的以自己的吻,洗去其他男人残留在她唇上的味道。
“你的工作怎么办?”为守住她,他已经荒废公事了。
“我现在只负责做一些重要的决策,其他琐碎的工作都交给手下去办了。”
“唉,你这又是何苦呢?我不嫁给你,自然也不会嫁给其他人,你何必浪费时间守着我?”
“我不会让其他男人有机会夺走你,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穆澄龚霸道的宣示。他爱孟如意已经到达不顾一切的地步了。
“可是我喜欢以公事为重的男人。”孟如意玩着他的衣领。
“如意”穆澄龚感到好生为难。他既不敢拂逆孟如意的意思,又放不下她。“那你答应我,出去这段时间,别再让其他男人吻你的唇。”
“那手呢?”孟如意故意气他。
“不行。全身上下都不准。”穆澄龚紧捉着孟如意的手臂,激动的强调。
“好吧。”孟如意不忍再为难他了。“那你会不会”她意有所指的抚弄着穆澄龚性感的唇。
“不会。我的唇也只属于你一个人。”穆澄龚信誓旦旦的许诺。
“一言为定。”孟如意将红唇印上他的。
“如意,怎么了?”穆澄龚发现孟如意柔软的身子忽然变得僵直。
“没什么,只是瞄到那些”孟如意的视线停在床头柜上。
“别看了、别看了!”穆澄龚发狂似的将床上柜上的珠宝全部扫落,厌恶的看着它们。“如意,你明知道那些珠宝大部分都是顺你的意思买来的,我绝对没有丝毫侮辱你的意思。”他太了解孟如意眼中的悲哀。
孟如意看不起自己,所以才会要他买昂贵的珠宝来作贱自己、伤害自己。
每送一样珠宝,孟如意就受一次伤害的眼神,他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曾想不再送礼,孟如意却真的把他推拒于门外,不准他入内。所以,他只好每天继续送来昂贵的珠宝。
“捡起来。”孟如意用最冰冷的神情盯着他的眼,下着命令。“你不肯捡是不是?”她见穆澄龚没有任何行动,遂疾言厉色的逼问:“很好!你不捡,现在就滚,以后也不用来了。”她红着眼指着门口。
“如意”穆澄龚满心惊惧,唯恐孟如意认真了。
“那些宝贝象征我存在的价值。你不肯捡,就是瞧不起我,认为我一文不值!”孟如意面冷,声更冷。
“不!如意,你别生气,我捡、我捡。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不要生我的气,更别不理我。”穆澄龚握紧拳头弯下身,将散落地面的珠宝、首饰一一捡起。
孟如意为穆澄龚的忍气吞声感到心痛,可是她就是忘不了她所失去的清白和早夭的小生命。
“如意,对我而言,你才是最珍贵的宝贝。”捡起最后一样东西,穆澄龚真心的望着孟如意说。
“帮我戴上那条项链。”孟如意指着那串火焰般的红宝石项链,仰头看着穆澄龚。
“我还记得当初会买下这条项链,是因为它所散发出来的火焰光彩,让我想到了你如火焰般的热情天性。可是它的光彩依然,你火焰般的热情却冷却了。如意,我的宝贝,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融掉你表面的那层冰,让你热情的锋芒再次绽放呢?”穆澄龚温柔的帮孟如意戴上项链,然后心力交瘁的将头埋入她的发中,眼角有着湿意。
“你会再遇到另一个能燃起你热情的好女人。”
“除了你,我谁都不要。只有你才是我的宝贝。”穆澄龚坚定的望入孟如意晦暗的灵魂深处。
“别叫我宝贝!”孟如意推开他。她自怜的心负荷不了他的多情。
“就算我嘴上不叫,心里也认定你是我今生最爱的宝贝了。”穆澄龚温柔多情的凝望她。
“我没有资格!再也没有资格了。”孟如意任泪水浸湿她艳丽的容颜。
“这些日子以来,我每天都不忘了告诉自己,如意绝对不会错。如果发现如意有错,一定是我看错。如果我没看错,一定是我的错,才害如意犯错。如果是她自己的错,只要她不认错,她就没有错。如果如意不认错,我还坚持她有错,那就是我的错。总之,如意绝对不会错。既然你一定不会错,又哪来的有资格或没资格呢?”穆澄龚深情款款的看着孟如意。
“情书大全看来的吗?”孟如意被他的话逗笑了。
“不是,网路上流传的。”穆澄龚诚实的招认。
“说是一回事,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呢?”孟如意感慨的摇摇头。
“我能。”
“一切都太迟了。”孟如意笑得悲凉。
现在他爱她,或许可以潇洒的说不在意,可是等哪天她的吸引力减低了,这就会变成他攻击她的最佳利器。
“如意,我承认我不是圣人,也忘不了你那段遭遇,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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