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空!”
江海深满脸煞气,像一头受伤的凶猛野兽,踹开那扇黑门,直接冲到吧台前,揪住酒保的衣领,凶狠说:“人呢?”
“谁?”酒保反问。
江海深不出一声“碰”地就赏他的脸一拳,揍得酒保鼻血直流。
“少跟我装蒜!人呢?”这种地方,要干什么勾当,酒保不知情,就没有人知道了。
“你疯了!随便就打人!”酒保哇哇鬼叫。
江海深又是一拳,下手毫无留情。
吧台附近的人騒动起来,纷纷走避,随口惊慌乱叫几声。
“人呢?”江海深脸色阴得,浮起一层戾气。
“我不知道你找的是谁!”酒保哀叫赶紧说:“如果是一个短发性感漂亮的女孩,她被人带进那里。”手指比向吧台旁不远的那小房间。
江海深摔开他,冲到那门前,一脚踹开门。
里头一个人也没有,只见地上几滴凝了的血和撕破的衣服碎片。
认出是何澄空的衣服,他的心猛然一阵绞痛,怒火冲上脑门,再无法冷静下来。
“澄空!”他狂叫一声,掉头猛冲出去。
从一听到何澄空有危险,他的心就悬吊着,一路飞车到这里。待看到这光景,心里的紧张、担忧、不安、痛苦,以及心疼全爆发出来,让他彻底明白,原来何澄空在他心里是那么重要;原来他是那样在意她;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时,对对方的关心、忐忑,且事事揪心的感受。
他狂爆冲了出去,仰天大叫:“澄空!”
几乎是盲窜地四处狂奔一阵后,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他慢慢跪下去,心中乱,整个人仿佛要爆炸。
忽地,他目光一直,跳起来。那是他伸手去触摸,风干了不明显的血迹。他霎时振奋不已,头一抬,望向那暗巷。
“澄空!”他冲进巷子。
“老大,是江海深!”荆泽元和他的手下折返回来,发现了江海深。
“该死!他这么快就回来,还追到这里!”到底是谁泄露的?荆泽元气恼极了。
“老大,现在该怎么办?”
一名喽啰献计说:“我们有这么多人,他只有一个人,还堵不住他,怕他做什么!”
“你不要命了?要是被他知道是我们,你知道后果会怎样?”
荆泽元表情难看极了,狠狠瞪了发话的喽啰一眼。那人马上噤声,不敢再多话,犯了荆泽元的忌讳。
江家权势比荆家大许多。弱肉强食,光凭家势,江海深自然不好惹,也教人惹不起。
“反正我们都戴着面罩,光线这么暗,江海深不会知道是谁的。”一个喽啰说。
说中荆泽元的心坎。他递个脸色,八九个人一哄偷袭着围向巷子。
平素十分敏锐的江海深,一心在何澄空身上,完全没注意身后动静。他是乱了。关心则乱,心里只系着何澄空。
“澄空!”他叫着,一声又一声。
迷迷糊糊的何澄空,听见叫声陡地一震,全身神经紧绷起来。待听出居然是江海深,霎时松口气,心安起来。又喜悦叉释然又温暖又安心又想哭泣,滋味复杂。
“海深!”她挣扎地从垃圾堆中钻出来。
“澄空!”江海深急忙冲过去,不顾她一身恶臭,一把抱住她,欣喜到狂乱。“太好了!你没事!你不知道我有多怕!怕你就这么不见!”
“我比你更怕。听到你的声音,我还不敢相信呢!”何澄空再忍不住,围住他,又哭又笑。
“幸好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见何澄空平安无事,江海深只觉得庆幸无比,心中的担忧不安痛苦才放下。
“你受伤了?”但马上他就发现她身上的伤,心疼地吻了吻她的手。眼中凶气大发。“是谁干的?我非剥掉那些人一层皮不可!”
“我也不知道”
话没说完,就见八九个人团团将他们围起来。
“我说,你们要卿卿我我也不看看地方。在我们地盘可是要付保护费的。”一副找磷口吻。
江海深将何澄空拉到身后,肩膀下拱,像兽类跳扑攻击前的螫伏,仿佛还可以听见他喉中闷吼的低鸣。
荆泽元怕被他认出,对手下使个眼色,倒退一步。那些人也不多废话,一伙攻向江海深。
如果单打独斗,甚至一对二、一对三,对江海深来说,这些都只是小角色。但一下子七八个人攻击向他,对手太多,他一个人单枪匹马,又要顾及何澄空,一开始还能痛揍那些人,慢慢地,就只有闪躲的多。最主要,他怕何澄空受伤,多半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她。
靠近他们的那人忽然亮出刀子,悄无声息刺向江海深。江海深反应迅速,一闪便痹篇;那人反刺向何澄空,何澄空躲不开,江海深抱开她,硬用自己侧背去挡,刀子划过他右手臂,划开一条不小的口子。
“海深!”何澄空颤叫一声。
“没事。”江海深连吭都没吭一声。
“哼!想逞英雄?你把那女的留下,跪下去跟我们磕个头,少爷们还可以考虑饶你这回。”
江海深眼神一敛,起了杀气。但对方人多势众,他又不能不顾何澄空安危。对方七八个人次次一起攻击,很快地,他的背上又被划了一刀。
何澄空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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