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高中是在湖南临湘市第三中学,那时学校条件艰苦,只有半面围墙,根本不能阻止外人进出,治安很成问题。
班上有个叫兰莲(现为个体医师,在那个小城市里开私人诊所)的女生,长相美丽清秀。一日正轮到我值日,晚自习时,忽闻坐在窗口的同学呼道:“兰莲,外面有人找。”她出去一小会,回教室时用力甩了一下门,面含怒容。安静环境中的砰嘭声十分刺耳,我看了她一眼,心想:这姑娘好没礼貌。
我在上学时有些怪癖,平日里与女生绝无交流,曾因此引起公愤。那班女同学,或假以言辞,寻找我的弱点大加挞伐,最常通用的评语是“自命清高,有什么了不起!”或假以颜色,道上相逢,多半白眼一横,擦肩而过。
一日夜过去,又是晚自习。整个班上的女生都不停地扭头看我,甚为怪异。目光不再是平常的白眼,柔和了许多,这莫名其妙的变化,使我浑身不自在。而更怪异的事还在后面——下晚自习了,女生没一个离开课室。我掌管教室的钥匙,那两道门每天由我负责锁闭和开启,平常女生都比男生走得早,象这样下了晚自习没一个挪窝的现象从未见过,今日必有缘故。我想,定是有求于我,却因平日里对我恶言恶色,怕我不买帐,在男同学面临有失面子,想等其他男生先行离开。
那时我在学校学生会担负工作很多,班主任很体恤,只让我在班上挂个体育委员,除了两操一课就不须再管其它事。但班长是个女生(目前经营个体服装店),少些魄力;同学间的矛盾一般又不愿让老师知道,就常由我来处理,事无巨细,处断都算公正,因此颇得信任。
男生们很自觉,纷纷自行走避。班长开言道:“兰莲遇到麻烦了。昨晚有人找她,你是知道的。”我望着她,静待她继续往下说:“是镇上几个小流氓,下晚自习后又缠着她,还说她不给面子就决不放过她,吓得她胆颤心惊的。”
天下居然还有这样鲜廉寡耻的人,令我热血上涌——当时心里就打定主意要管管这闲事。这班女同学的不知所措,似乎又增加了事情处理的难度:怎么不早报告老师和学校哇?
我让女生们等着,自己敲开了班主任的家门,报告此事,并把自己的处置设想作了汇报,然后回到寝室。
男同学们都知道:整个班的女生这般整齐地和我说话,必有非常之事。见我就问:“什么事?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吩咐。”我很为这种团体精神感动,告之原委,挑选出几个身强力壮的,三人一组,每天晚饭后轮流值班,跟随陪护兰莲同学;即使她上厕所,也要保持十米以内的距离,一听到呼叫立即跟进。并特别叮嘱:其他同学也要随时关注,我们的姐妹面临着侮辱,就是拼却一腔热血也务必维护周全,如果有闪失,就是全班男同学的耻辱。
班上有个勇武有力的同学中途辍学了,叫方海南(现在湖南临湘交警大队),与我很要好。辍学后总是在学校附近的小镇上打架。因有些祖传武艺,等闲之辈概莫能敌,一时声威颇壮。我委托他,费了二十多天功夫把这帮人的来历摸了个一清二楚。这期间他们来过几次,我的同学们曾经勇敢地与他们周旋,整个学校为之震动。
我将掌握的情况重新向班主任报告,由学校出面走访了他们的家长(那时的公安派出所很少发挥作用)。而我,在方海南的陪同下,逐一往访当事人,以娓婉的言辞奉劝他们不许再惊扰我的同学。在那小镇上,海南同学几乎是没人敢惹的,而他却说自己怕我。因我从小喜欢倒立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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