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整幢房子静悄悄的。静得都听不到呼吸声。
看着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苏琪,江若蓝真怀疑她已经死了。
她试了试她的呼吸。
还有,微弱,但很均匀。
那两只狗也在喘气。肚子一起一伏。
如此的安静让人感觉恐惧。
她盯着苏琪,生怕安静如雕像的她突然扭过脸对她露出狰狞于是攥紧了手中地剪子。
可是没有。苏琪安静得近乎忧伤。
江若蓝不由得猜测她曾经是个怎样的女人,她和田森是怎样开始相爱,而她又是怎样得了这种奇怪地病,而现在的她在想什么
一点点的打量这个女人。这若是正常的人是断然忍受不了这种细致入微地打量,可是苏琪无动于衷。
江若蓝的目光缓缓移到苏琪那双与季节不相符的厚重的棉拖上。
这是双咖啡色的棉拖,它的厚重完全可以用来在冬天地雪地里行走,苏琪为什么要穿这样一双拖鞋呢?
她刚调开目光,却感觉那拖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视线的边缘处动了一下。
她赶紧看了看没有。
不过她突然有个奇怪的想法,那天在门缝处的那双脚会不会就是苏琪
她记得当时是在田森扶苏琪上楼时发现的那双脚。这么说应该不会是苏琪的,可是她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蹲下身来查看那双捂着厚重棉拖的脚,她甚至想是不是应该把这双拖鞋脱下来仔细查看一番。
她四处看了看,发现地确没有人注意她,田森估计还在找镜子吧?
于是她大起胆子,很不礼貌地伸出手
“啊----”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蛆,无数的白花花地蛆就在她刚刚剥开的拖鞋地裂口处蠕动,其中一只还恰到好处的攀到了她的指上
“怎么了怎么了?”
楼上的某个房间传来田森紧张的声音。紧接着就看见他夹着面大镜子从楼梯上奔下来。
在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即将被发现到田森从楼上奔下。江若蓝已经进行了了一系列相对冷静的处理。
她先是看到在自己的一声惊叫后,地上出现了两滴血。然后才发现自己不知怎么搞的把手指割破了,她急忙翻出纸巾包好。而正当她准备处理地上的血迹时。田森已经奔到眼前。
“唉呀,受伤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田森急急的要看她的伤口。
她赶紧藏起手指:“没关系,不过是个小口子。”
“那怎么行?快,我家有药膏”
“没事的,我已经包好了,过几天就能好”江若蓝一边拒绝一边溜着地面。
这时,她发现一直在地上休息的狗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低头在地上舔着
它抬起了头,眼神空灵的看了看江若蓝,又趴回到原来的位置。
血迹已经不见了,地面出现两滩湿湿的印记。
江若蓝调转目光的时候发现田森也在看着地面,她突然有种做贼却被人当场捉住的感觉。
“开始吧!”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田森的声音好像有点不高
她怯生生的看过去。
田森正忙着把镜子固定在桌上。
说实话,苏琪的头发实在难弄,轻轻一碰就又掉又折的,她还是头回碰到这么脆弱的头发。才剪了几分钟,她就紧张得浑身是汗,这种紧张让她连琢磨苏琪鞋里的蛆是怎么来的都没有时间了。
“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田森像是感觉不到江若蓝的紧张,美滋滋的围着苏琪转:“到时一起接女儿去”
“唯儿就要回来了吗?”江若蓝插了一句。
她不只一次听田森谈到女儿,语气里满是疼爱。
也是,他的希望全在女儿身上了,或许只有田唯儿回来,这个家才会像个正常的家,怪不得田森今天这么开心。
“是啊,再等两个月吧”
“放假?”
“嗯,对”
“带男朋友回来吗?”
田森愣了愣,随即笑了:“谁知道呢,这孩子”
田森又美滋滋的离开了。
江若蓝看着他消失,心中不由得对这个从未谋面的田唯儿嫉妒起来。
转眼,田森又乐颠颠的从楼上飘了下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如此一来,田森更显得精神焕发了。
等他走近了,江若蓝才发现他手里拿的是一本相册。
“来,看看。”田森热情的招呼着她。
她为难的指着苏琪的头发。
“放下放下,不着急,来看看唯儿。”
唯儿?
江若蓝倒真想认识下这个被奉若公主的田唯儿。
相册缓缓翻开
她很快被第一页占满整个页面的照片吸引住了,一时间竟觉得无法呼吸。(,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