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笑意的眸子,正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室内的气氛逐渐的紧张起来,像是有张紧密的网正逐步的向两个人抽动着,使彼此愈来愈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好吧,裴星,你说吧!”水湄颓然的将笔往桌上一扔,她心知自己在这场意志的拉锯战中是绝对会居下风。
裴星扬起眉的走到她桌前,将两手撑在桌上俯下头笑吟吟地看着她。“水湄。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善解人意,我一直想念着你的这项美德。”
“你该不是占用我宝贵的时间来怀旧的呢?”水湄强迫自己正面的迎向他,虽然内心如潮水起伏,但她仍甩甩头试图抹去他所刻意挑起的感觉。
不应该有的,那种种不请自来的像走马灯般在脑海中穿梭的往事不,我不能任由那些悲伤的往事将我打败,在我肩上有责任,不允许我如此沉溺于过去。
裴星据起唇,看着眼前满脸疏这和冷漠的女郎,他几几乎乎要找不到往日那个与他相爱相恋的甜蜜宝贝。
我花了这许久的时间才得到机会找回她,我不会让那些不该有的障碍阻止了我的脚步,即使是要我上天下地的受刀山油锅的考验,我也不在乎,只要能再让我的水湄回到我身边,我宁可放弃全世界去交换。
“不,我不是来叙旧的。水湄,我是来和你计画我们的未来。”裴星保持着轻松的表情缓缓地说。
水湄得意的自椅中站起来,努力撑直自己只到他下颚高度的身高。“不错,我是当真的。裴星,我告诉过你,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容易任人摆布的巴水湄了,是你自己没听进去的。”
裴星哑口无言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才用手揉揉脸。“唔,这样的话,那我倒也无话可说了。只是,水湄,我是真心的想跟你重修旧好,即使你普经跟别人结过婚,我还是想要你。”
“你现在可以得到我了。现在可不可以请你先离开我的办公室?依据我们之间的协定;从今天下午公证完之后,我才是你的妻子,而现在我仍是自由的巴水湄。”水湄不愿被他看出自己内心的騒动,只得快快的将他支开。
“水湄,你还真是教我印象深刻,”裴星向她行个举手礼,潇洒的拉开身后的大门。“我必须坦白约说,面对这样的巴水湄,如此美丽又陌生我愈来愈期盼跟你共同生活的乐趣了。那么,我们下午法院见了!”
看着门在眼前轻轻地关上,水湄心慌意乱的将面纸盒中的面纸一张接一张的抽怎么了,水湄,为什么你如此的烦恼呢?
因为我要跟裴星结婚了。水湄依在窗畔,无言的任思绪在纷乱的心中自问自答。那不是很好有朝一日他会翩然出现在你的面前,并且和你共度余生?
是啊,不过不过什么呢?
我是期待他的出现,我也暗自祈祷彼此能有未来,但是依我们目前这言情况,我怎能相信他?他曾负过我一回,这次的结婚会不会如上次般的破灭?况且。他明明白白的将他的计画修筑在松彦跟璞园的命运上,这教我又怎能信得过他?.
我是如此的爱他,虽然口口声声骂着他,恨他的字汇不停的自我嘴角逸出,但是天地可鉴,我爱他啊!我爱他爱得使自己不得不悔恨起自己来了。
恨自己如此的软弱,恨伯己如此的没有自尊,恨自己在他弃我如敝屉之后,我还牵肠挂肚的念着他。更怨自己的善变,在他以如此公事化的婚姻架构之下,我还如此沾沾自喜的为彼此的婚事感到喜悦。
难道我已忘了我可怜的孩子?不,我不该忘了他的,我的生命中已不该再存有任何的喜乐,因为我是一个如此可怕的杀人凶手,我必须为此而赎罪。
裴星,我爱你啊,但是我不能再放任自己像年少时光般的无所忌讳了,如果年龄的增长普带给我什么启示的话,那就是。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我为以前的浪漫情怀付出一个小生命和终生愧疚的代价。
现在,我为了松彦跟璞园,可以以自己为筹码。但是,我的心将不再为你而开启了,因为这样的代价不是我所能负荷得起的。所以,裴星,不要再诱惑我想起以前的种种了,那不公平也不安全。
裴星,对你而言,这是婚姻。但对我而言,这应该说是场战争”一场与我自己意志力拔河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