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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间,所有人没了声息,傻傻汪视着门口那巨大的人影。
穆兰早已乘隙躲入另一处阴影里,心惊胆战地听着她早己预料到的话语。
“朱雀哥”自莲与福心臊红地颤声行礼,气息微乱。、“大阿哥,我特地跑来替你叫穆兰过去。可是她故意跟我拗脾气,硬是不肯去。我说好说歹了半天,她理都不理,简直恶劣透顶。我正想去向你。”巴英一顿。“咦?
穆兰呢?“一听到这话,穆兰恐惧得连气也不敢喘。大阿哥不会发现她的。情况已与之前的幻觉不同,他不可能会当魁梧的壮硕黑影笼罩在她眼前时,她差点疯狂叫。
“你是要自己现在就出来,还是要我动手后才出来?”
醇浓的磁性低嗓由厚实的胸膛压往她身上,让娇小的身子去感受到那低沉而有力的震动,体会那昵喃中蕴含的毁灭性力量。
穆兰被朱雀庞大的身躯压贴在屏风后的壁扳上,几乎无法站立。
我自己出去。“她的肺濒临被压扁的危机,令她难以呼吸。
“我就知道穆兰她一定还在房里,不是躲在更衣间就是躲在屏风后!她这人天生没胆,一遇事就开溜,非得要我亲自出马替她善后不可。”
巴英滔滔不绝地大放厥词,穆兰则在屏风后狭窄的阴影内艰困地苟延残喘。
“大阿哥,你这祥我出不去。”
“你躲我。”朱雀的轻吟令她谅惧至极。
后面的情势会如何演变,难不成“我哪有我是在换衣服。”
“换在哪儿?是正要穿,还是正要脱?”
一样!和刚才异象中的对话只字不差,唯一不同的只是她躲藏的地方。
“我要我要出去。”
“你不是要换衣服吗?”
“已经换好了。”
“是吗?”
巨大的手掌并未如她预期地支起她的小脸,而是悍然揉上她丰挺的左乳,吓得她魂飞魄散。
“这己经是第几次让我发现你在躲我了?”
她不敢出声,惶恐地侧脸瞪着屏风边射入的光线。巴英他们就在屏风外,只要她呼救,他们就会过来,然后看见大阿哥他“你这个不听话的丫头。”
结实的拇指惩戒性地揉着掌中丰乳的顶峰,悠然摩挲。
“我忘记要去书房我你,我没有在躲”
“试试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忘。”
粗暴的力道恨然将她的衣衫朝左古两侧撕开,倏地暴露雪白赤裸的身子。穆兰骸然抽息的剎那,就被朱雀野蛮地张口咬住整团左乳,残酷地重重吮吻。
她痛得抽起双肩,想呼救,却又不敢。她怎能让外头的人们目睹这种场面!
他们又为什么对这么明显的撕扯声毫无所察,继续空洞的瞎扯?
他屈膝单腿跪着,狂乱地吮噬滑腻而坚挺的玉乳,以舌舔洗着柔嫩的乳头,不住兜着挑弄,另一手则毫不怜惜地挤捏着另一侧饱满的酥胸,折磨着被夹击在指间的脆弱蓓蕾,放浪拧揉。
强烈的冲击与恐惧,几乎令她昏厥。没有人这样看过她,也没有人这样碰过她。大阿哥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做?
他怎么可以?
“穆兰?”
这如果是恶梦就快点醒吧!
她战粟地死命闭着眼睛,不敢看朱雀始终盯着她不放的冷锐双眸,但这反而令她的感觉变得更如敏锐。他狂野舔弄着她脆弱的感受,间或轻蔑的冷笑,加重了掌中的惩戒。
穆兰拚命推着他的头,企图环胸自卫,被他不耐烦地轻松捆住,单掌就特她双腕反剪在她身后,被迫挺起赤裸的酥胸。
不要!她宁愿死也不要让自己的亲生哥哥对她做这种事!
“穆兰。”
她正决定豁出去地高声呼救,被另一阵猛烈的撕扯声吓破胆,哑然僵立。
大阿哥把她下身的衣物也扯掉了!
朱雀屈膝,眼对眼地冷嘲她瞳中泛滥的恐慌,以另一只巨掌游移在她双乳上,倏地,急驰向下,切人她最脆弱的秘密,揭开禁忌。
她惊骇得连抽息也没了声音。她不断以畏惧的眼瞳向朱雀乞求,不要这样待她,求他住手。可他只是冷冷地回蹬着,像在惩戒某项不可原谅的过犯。
在他手指悍然拧住嫩弱核心的剎那,她终于失控地放声尖叫“穆兰,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巴英的汪吠猛然震醒她的灵魂。她瞠大双眼,一脸惨白,冷汗布满轻颤不已的娇躯。一时间,她难以判别自己身在何方,处在何时,面对何人,发生何事。
“我就知道你一定在私下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才讨厌我翻你的东西。”巴英火大地跳脚。
又回到原先的时间了?
穆兰僵冷地以呆滞眼凝望周遭。白莲、福心、巴英,大伙围着她,挤在衣箱前,奇柽的信函,莫名的一撮头发,诡异的纸符,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紧绷情势,同样的神色,同样的话语大阿哥呢?
穆兰寒颤地双拳蜷在心口前。她的衣服在身上,整整齐齐,完好如初,没有被扯裂,她人也投有被逼困在屏风后面,但她知道刚才发生的事不是梦。
没有人会突然作两次相同的白日梦,也没有人会在瞬间浑身被冷汗湿透,更没有人会在平常的状况下心跳狂乱而急遽除非是镇日妄想的疯子。
“你私藏男人的头发,又夹了这张奇奇怪怪的纸符,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巴英怒嚷。
“这种邪术很脏的。”白莲冷静地解释着。“穆兰,你怎会沾染此道?”
“我才随便一搜就搜出了这么危险的秘密,你说我能不时时查她的勤吗?”
巴英义正辞严地向白莲喝道,展现男子气魄。
“是啊,幸亏有你”白莲顺势假作羞怯地垂下双眸,含情脉脉。
“说!你到底背着大伙在耍什么把戏?”巴英倏地将矛头转回穆兰身上。然而,她已茫然失措,任由双唇自行吐露她早就知道的响应。
已经轮回三次的相同情境,局势的演变她几乎全背下来了。
巴莫的喧闹,白莲的巧黠,福心的憨楞,而后便是她怎么躲也躲不掉的梦魔。朱雀出现。
这次她还能躲到哪去!再躲一次,被大阿哥发现后,又会导致何样恐怖的下场!
“我倒要看你怎么跟阿玛、额娘交代!”巴英吼着,豪气奔腾地转身离去,猛然撞上一堵硬累胸膛,痛得哇哇叫。
“是哪个混蛋!我鼻子都给撞扁了啦。”
剎那间,所有人没了声息,傻傻注视着门口那巨大的人影。
“朱雀哥”白莲与福心臊红地颤声行礼,气息微乱。
他没有响应,甚至根本无祝这些多余的存在。
“大阿哥,我特地跑来替你叫穆兰过去。可是她故意跟我拋脾气,硬是不肯去。我说好说歹了半天,她理都不理,简直恶劣透顶。我正想去向你”巴英这才发现他指责的对象不见影了。“咦?穆兰昵?”
女客们也恍然一愣,四下张望,骇然大惊。
“穆兰。”
不等她们伸手,一双健臂早已抱起昏厥在地的湿冷小身子,奔往床塌。
“快把热毛巾来,拿葯油给我。”
浑厚而有力的轻喃给了惊惶失措的一屋子人行动方向,大伙马上叫人端水,翻箱倒柜,七手八脚地忙成一团。
“真是的,怎么会这样?”白莲焦急有条不紊地在抽斗里授寻着罐罐小葯瓶。
“我们,刚才都还聊得好好儿的。”无事可做的福心笨拙地杵在床边喃喃自责。
床榻上的穆兰青白着冷汗涔涔的小脸,嘴唇发紫,气息薄弱,昏迷中仍不住隐隐颤斜。
“穆兰。”朱雀坐在她床边,俯身柔声安慰,轻抚她汗湿的前额,无限爱怜。
穆兰醇浓的低沉呼唤非但唤不回她的意识,反使她坠入恶梦的更深处。
穆兰就是这呼唤,让她不断地在梦魔中打转,不断地在梦境最恐惧之处特她唤回原点,重复永不休止的折磨。
“穆兰。”
“朱雀哥,你看是不是这瓶葯油?”
未雀甚至连头都不曾撇向白莲,始终凝睇着床上虚弱浅喘的小人儿,朝后伸手取饼葯瓶,端详后便将之亲手敷抹在穆兰的额角及鼻前。
“天啊,穆兰到底是怎么了?”福心从没见她发那么多冷汗过,连鬓发都湿了。
朱雀彷佛这屋里只有他和穆兰两人,完全听不见旁人的话,温柔扶起穆兰的后颈,按向她脑后穴道。
她浑身一颤,喘息声转而如重,胸口开始起伏,努力吸取存活的气息。
“穆兰。”白莲及福心在朱雀魁梧的肩背后方叫。“醒了醒了,她醒过来了。”
“大阿哥,热毛巾”巴英急忙奔来,喊都还没喊完。
就被朱雀头也不回地抽走东西,专心照料他的宝贝去也。
“太阿哥”穆兰退缩地被迫枕在他臂弯里,这又是梦境的哪一段?
“你方才昏倒了。”
“我昏倒?”
朱雀不再响应,径自专注地轻拭她一脸的冷汗。
“穆兰,你还好吗?”一票人焦急地在朱雀背后又跳又叫,巫欲看到完全被朱雀挡住的穆兰。
“我”她正想引颈探,却发现她的视线全然被阻断,给他精壮的庞大身躯隔绝在另一个世界里。
之前被困在狭小包衣间与屏风后的恐记忆顿时笼罩她,令她陷入极度紧张中。
“大阿哥,你挡住我了。我想和”
“你躲我。”
她差点被朱雀这句呢喃断尽气息。又是这句话,她又陷入相同的境况,她甚至连未雀后面会接什么话都可一字不漏地复诵“这已经是第几次让我发现你在躲我了?”
听到这话,她再度泛起了冷汗与战栗。她不要再重夏这可怕的梦境了,她不要再掉入更骇人的肢体侵犯里,她必须扭转一再轮回的对话!
“我没有在躲你,我是在等你,等你接我去大书房。”
“是吗?”他咧开俊美逼人的满意笑容。“真是任性的小东西,连叫你到书房去都还要我亲自来请。”
“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跟小女孩拟地死缠着大阿哥,都不觉得丢脸吗?”巴英没好气地环胸哼道。“也不看看场合。客人都还在屋里,你就肆无忌惮地大发嗲功,不知情的人还当大阿哥是你丈夫咧。”
转出来了,她正慢慢转出一再重复的情境!很好,就这么继续下去!
“除非大阿哥陪我,否则我哪也不去。”
“你害不害躁啊。”讲这种话,巴英鸡皮疙瘩都快掉满地。
“我不管,我就是要跟大阿哥在一起。”对,就是这样,必须有别于之前的对话,才能跳脱困境。
一只巨掌赫然抬起她错愕的小脸,妖异地勾起嘴角。
“我要的就是这一句。”
什么?哪哪一句?
她还不及反应,朱雀就起身站离床边,打开了她被阻隔许久的视野。
“白莲!埃心。”她激切而渴望地坐在床上伸长手臂,如同久别逢甘霖,急迫地想重回和朋友在一起尚安全感。
但迎接穆兰的不是她们的美怀,而是疏离。
“白莲?”怎么了?为何用这么错愕的神色看她,连福心也一脸呆相地退离床边?
“你先好好休息吧,我们该回去了。”白莲勉强一笑,手肘暗暗轻拐福心。
“呃,对。你今天身子不舒服,我们也不好久留,那就后天诗社里见了。”
穆兰傻眼,她们为何要这样落荒而逃!好像她刚才做了什么很奇怪的事,令人难以接受。
“看吧,人果然都给你吓跑了。”巴英不爽地大步离去。
“你还好意恩成天跟我们叨念大阿哥不对劲,我看真正不对劲的人是你。”
“我”她哪里不对劲了!“巴英?”
“人己经走了。”朱雀醇厚的磁性低嗓如诗如吟,悠悠震荡在静谧的世界里。
“为什么会这祥?他们是怎么了?”为何她才跳离了诡异的幻觉轮回,就掉人莫名其妙的现实境况?
“感情太好的兄妹,难免引人遐思。”
“什么遐思?”
他淡漠地凝望她良久。“显然你根本没留心刚才自己说了什么。”
穆兰困窘地咬着下唇,垂着视线不敢望他。
你休息吧,我会叫侍女进来替你更衣。“她的衣衫都汗湿了。”至于你一直想用作诗杜进集参考的书册,我挑了几本,就放在大书房里等着,有空你自己去看看。““喔”
她怔怔望着朱雀离去的俊伟身形,久久后松了口气。
太好了。
大阿哥除了跟她谈正事,别无企图。她却作了一大串荒唐怪涎的白日梦,真是心里有鬼了。
表方才奇思怪想中的大阿哥,的确像鬼一样,追逼得她喘不过气。幸好,他刚刚没再催她到大书房去接受每日例行的书房拷问,否则她真会崩溃了。
她虚弱地将额头抵在曲起的双膝。奇怪,最近好容易疲惫,累得她平日的敏锐和聪慧都枯萎。譬如说,刚才和大阿哥的交谈中就有很多疑惑。
她之前到底脱口说了些什么?大阿哥又为何好像就是在等她吐出那些话似的,让她感觉自己有如中了某种陷阱。
陷阱还有巴英在她衣箱里搜出的怪信怪发怪纸符“格格,奴婢们来伺候您梳洗更衣了。”
啊,不要再想了。越想人越累,越累就越迷。一旦迷糊,脑子就开始作些不三不四的白日梦。
好好休息,好好整顿自己,现实中多得是有待处理的同题,哪能浪费时间去作梦。
她试图振作地深吸一口气,却在褪尽衣衫准备人浴时猛然僵住,刷白了脸。
“格格?”
“水太烫了吗?”
侍女们的问候传不到她耳里,此时此刻,她正陷在一个人的扭曲世界中。
“格格,怎么了?”
侍女们不解地面面相觑,继而顾着她死凝的视线望向她裸程的丰乳,不禁骇然抽息,连忙掩住小口,不敢有所表示。
穆兰的左乳上有着鲜明粉艳的吻吮瘕迹,激狂的痕迹,放浪的痕迹梦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