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再也没有有什么阻拦得了他俩强烈的吸引与渴望。
朱雀仍是诚郡王府中的西席,随着巴莫的高中举人,诚王爷在几次朱雀精睿的建议下受到皇帝赞誉,地位大辐提升,几成府中红人。
但他依然冷冷淡淡,拒绝他人过度亲近,也不亲近人。
而穆兰,在朱雀的羽翼下,不再涉足朱雀和他朋友之间的神秘任务,只专注于如何不使慈善堂沦为太子沽名钓誉的道具。
看似疏离的两人,却有着炽热的隐隐烈火。
爱里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朱雀已鲜少在自己跨院中就寝。也无入留意穆兰为何不再需要婢女彻夜轮值应侍。幽暗的兰闺深院,夜夜轮回着无尽的缠绵。
他再难克制自己的渴望。有时,在两人独处的书房,他就开始放纵激切的欲焰,一再占有着他的小人儿,享受那份确实的拥有。有时,在她捧着诗集漫步花丛间,他会倏地将她卷入怀里,吻她千遍万遍。有时,他会在众人齐聚的场合中以双眼锁住她的身影,那份凝睇,如影随形。
但是她开始有着莫名的不安,那种无法言喻的担忧。
他明了,却也没说什么。只不过,以另一种形式宣泄枣“朱雀别这样。我不喜欢”
他从不接受她任何脆弱的抗议,始终一意孤行。
她双腿大开地跪立在床上,身后一再遭受他狂悍的进击。精壮的胴体紧贴着她细腻的背脊,拧压着她双乳的一只铁臂不断使劲,逼她融入他怀里。
可是她怕,她不喜欢这样。
“朱雀,我不要这样。”她难受地在他的挺进中娇弱啜泣。“我看不见你,我会怕朱雀。”
他不予响应,自她颈后吮哎着她的耳垂,啃噬着她细致的颈项,证实着他的存在。除了深深的侵袭,他一只巨掌揉捏着丰豪的双乳,另一只巨掌撩拔着她身前的嫩弱花蕊,长指夹击着,或放肆地弹指惩戚着,贪婪吸取她的每一次战栗,每一声无法承受的娇吟。
不行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声音,恐怕会在寂静的雪夜里泄漏满室的旖旎。可她越想咬唇闷声,他就越狂乱地拨弄她欲望的瓣蕊,毁掉她的努力。
她急进地哆嗦着,抽声乞求他的温柔,他却还以粗暴的蹂躏。
“朱雀。”她失声哭喊。她不要过种看不见他的恐惧,她怕这种眼前一片茫然与黑暗。“我看不见你别这样”
她在无助的呻吟中泣诉着,肉体上承受着逼近极限的炽烈冲击。娇小的身躯激切抽搐着,响应着他巨大而凶猛的生命力。
他爱她的失控、她的在乎、她的欲求。他总是喜欢借此感受着他在她心中的存在,以及那份重要性。
之后,他搂着意识仍旧迷离的虚喘佳人,让她背靠在他怀中,一同靠坐在松软的锦被前。他意犹未尽地揉着娇柔的小身子,沉醉于她汗湿娇躯全然融在他胸怀的感触。
以往和女入的交欢,纠缠的暴肉体。而今纠缠的是心灵。可无论多浓烈的羁绊,终究得要分离,让他再懊恼地意识到他们毕竞是两个个体,不可能永远合而为一。
生平第一次,他想要成亲。
“你在想什么?”她无力地瘫软着,任由身后庞大而魁梧的胴体围困着。“你最近好像很烦躁,让我觉得你好遥远。”
让他觉得遥远的反而是她。向来饥渴寻求的是他,主动亲近的是他,而穆兰,缥缥缈缈,仍如一缕幽香,怎么也掌握不到。
“你为什么越来越少跟我说话?”越亲近他,他好像就越吝于分享。
他不知道,因为他不曾如此踏实地拥有过自已想要的,也不晓得该如何应对拥有后的一切。他关注的重点,只有如何保守她的长久之计。
“我听右护法说,你和朋友们处得不是很愉快”
“他们认为我故意不合作。”
“他们误会你了。”她慵柔地抚上枕在她双乳下的铁臂。“你只是想活得更像个人,不再滥用超凡的能力。”
他寂然收紧手臂,以微有胡髭的下巴霹攀着她酣倦的脸蛋。她永远都不会明白他有多依恋这声声细细的呢喃,温婉缠绵的叮咛。
“世事并不会困着你的预知面改变,你也无法以双手超转整个世界。但是你可以扭转你的生活,开始体会身为凡人的尊荣。”
“做个凡人实在太苦。”想他以住的洒脱自在,轻松统御一切,沦为凡夫俗子对他形同莫大煎熬。
“可是这就是身为人的价值所在。你天法事事如意,无法处处得人欢心,时时有挫折、有苦涩。你可以因而堕落,或迭择更力“奋进。君子和小人的差别,不就在于面对困境时的反应。”
“被生为人,简直像报应。”成天吃苦患难。
“不对,是不想吃苦的人太懒,尽想躲掉磨炼人性的种种考验,才觉得做人是悲渗的事。美玉如果不经琢磨,哪显得出光彩?永远都只是土层中的一块污石而已。”
“我不想谈这些。”
“难怪你的朋友很难跟你沟通。”她放弃地一叹。“没吃过苦的人,很难去了解别人的感觉,没法子感同身受呀。就好比说,你知道我最近境况多为难吗?”
他的神情转而凝重。
“你知道。”她可以由他抽紧的浑身肌理感觉到。“可你只明白事情,并不明白我的心情。”
这让她不安,也备感孤单。
“春五哥与我的婚事,恐怕巳成定局。”加上他莫名折废了右手,若遭到婚约的解退,必将女方家批得狠难听。
“我不能害家人为我背上见风转舵、背信忘义的污名,再说,我也怕春五哥会对我家人施展什么报复手段。”
“他施展不了的。”
“那是因为有你替我们顶着,可是你能顶一辈子吗?”
他可以,只是穆兰紧张而期盼地望着他。他明白她的暗示吗?他愿意娶她为妻,永远成为诚郡王府的支柱吗?
她不懂男人心思,不明白此种入赘行径对他而言会是多大耻辱。她只想着长相厮守,单纯地期望着两人能地久天长。
“别再谈了,额勒春的事我自会处置。”
他冷硬的口气凉了她的心,再一次地,期盼落空。
他以粗鲁的吻吮截断她的心思,阻止她再想那些恼人的事。他总是如此,无法以言语解决的事,就诉诸情欲。
总是如此。
或许,他是有意逃避他俩之间成亲的可能性。也或许他从没娶她为妻的念头“穆兰,换你对下阕词了。”
“啊。”她愕然回神,四望坐在她家偏厅里的众家格格们,才发觉她在诗社朋友面前失态了。“对、对不起我有点。”
“不只有点,你最近常心不在焉哩。”
“对不起。”对于朋友的玩笑,她只能羞惭地一再低头绞手绢。
“穆兰,你近来变得很不一样呢。”
她慷然一谅。给人看出有什么秘密了吗?
“对呀,大伙都过么觉得。”另一人道。“怎么说呢?你好像越来越艳了。”
她慌张地捏紧手绢。“我没有刻意打扮,也没什么艳不艳的”
“不是啦,她的意思应该是妩媚。不过,说你变了也没错。”一种说不上来的娇柔气韵衬得整个人异常惹眼,令人忍不住惊艳。
“有意中人了哩?”嘿嘿。
“没有没有。”她急得满脸通红。“你们别胡说。”
“一定是朱雀先生。”
“我没。”
“我也这么觉得。”女孩们着了魔似地兴奋起来。“要是我家里也有个这么俊美的教书先生,我铁定会三日不读书,便面目可憎。”
“想男人想疯啦,花痴。”
“别闹了。你们。”越说穆兰越心焦,也隐隐羞怯。
“我看朱雀先生对你也挺有意思的,只是你呀,苯得也太不解风情。”
“我有吗?”
“人家罚你抄了那么多回诗经国风,你还不明白啊?”
大伙看她一脸呆相,纷纷故作昏倒状。“我的老天爷,你抄的多是情诗,你都不晓得吗?”
“没有!我抄的都是很正经的东西。”她惶惺指正。“那些都是暗喻君臣之义的诗句,绝没有。”
“你干麻学那些八股老先生假道学?情诗就情诗,好好儿的男女之爱硬要转扯成君臣之义,杀风景嘛。”
“难怪朱雀先生一直嫌你抄得不用心。”
“对呀,连这层意思都不懂。”
“别,别再谈朱雀了。”她丢脸得都快钻地洞。
“穆兰,那是你朋友吗?”厅外侍女带来的人影令格格们纷纷回眼。
“是你。”曼陀罗。穆兰谅喜地起身前趋,却反被她萧素地叫到外廊私语。“怎么了?你为什么突然搬离这里?我四处询问你的下落,却没一个人”
“你们诗杜在聊些什么?好像很开心。”
见曼陀罗如此落寞,她关切一笑。“如果你喜欢,待会儿我可以介绍你给她们认识,成为我们诗社的一分子。”
“可我不像你们,出身好,教养好,而且我不是满人。”
“我也不是由你出身好不好来决定要不要介绍你给她们。你不是从小受朱雀教导,文采根不错吗?我们最欢迎这种才女了。”
“是吗?”曼陀罗的笑容中渐渐恢复自信。“那你就介绍我和大家认识好了。不过,不要说我是曼跎罗,这名字听来太江湖味,不像大家闺秀。”
“这样啊”可是捏造姓名欺骗朋友,又不太好。她踌躇半晌,忽而一顿。“那就叫白莲吧。曼陀罗花不就是白莲花的意思吗?”
“好啊。”曼陀罗弯着世故的笑眼。“就照你的意思,叫我白莲吧。”
可是进了县堂引荐后,穆兰再也没有插嘴的余地,全由白莲主导大局。她替自己营造了汉族中落世家的身世,又小露一段诗才,更以精采的南方佚闻吸引了所有官家千金的注意,已然成为诗社中的风云人物。
送走其它朋友后,曼陀罗忽露感激神色,抓着穆兰的小手。
“穆兰,还是你对我最好了。虽然为了撮合你跟朱雀。害我被他给撵出去,但我真的没法子怨怪你,因为你实在是我最贴心的朋友啊。”
她错愕,皱紧眉头。“你是被朱雀撵走的?”
“没办法,他怕我会泄了他的底。”
这道诱饵的尖钩成功地钩住穆兰忐忑的心。
“因为我觉得,我不该只把朱雀好的一面告诉你,也应该要提醒你应当注意的事。可我太天真了,完全不知道这会惹朱雀发多大的脾气。”
穆兰心口惊惶狂跳。她知道她不能只听片面之辞,可是凡是与朱雀有关的事,她总会失了方寸。
“朱雀他有什么怕我知道的事?”
“有啊。事实上,这事我自己也很矛盾。”曼陀罗一脸为难。“基于朋友的立场,我应该跟你讲,可我又怕讲了你会受到伤害。”
“我会不会受伤我自己会决定。”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转弯抹角了。你应该知道,朱雀暂居之处,就会被暗中定为朱雀府吧。”
她怯怯点头。
“可你知道,他在历年迁移的各个据点中,都有侍寝女子的事吗?”她轻快地滔滔不绝。“只要他在哪座府中,他就会挑些中意的人替他暖床。不过泄欲并不是他的目的,而是为了要女人们替他生孩子。”
穆兰凝住了呼吸。“我不信。”
“是啊,除非我让你看到证据。”
“什么证据?”
“你先去替我跟朱雀讲情,我再告诉你。”她强势地使唤着穆兰。“好歹我都是撮合你们的功臣,只要我认错,加上你替我说点好话,他一定会原谅我,让我住回这里。届时,我自会让你看到一样样证据。”
“为什么?你不是要撮合我们吗?”为何又做这种形同挑拨离间的事?
“因为你不是朱雀的第一个女人,我却希望你是最后一个,收束他放浪的心,当然要让你明了个透彻。”
穆兰面无表情,怔怔杵着。她不相信曼陀罗说的每一个字,但她想看证据,她想了解完整的朱雀,这是唯一的途径了。
事情果然不出曼跎罗所料,只要穆兰出面讲情,朱雀再不愿意,也会勉强顺着她的要求,一切由她决定。
可是穆兰没向未雀解释清楚,曼蛇罗从今起住在她房里,并不是她的主意,害她遭朱雀不悦的狠瞪与误解。其实。不管他如何神秘、高深莫测,她还是想依偎在那不可靠的胸怀里。但曼陀罗的驻进,却阻断了她的渴望“你真没志气。”曼陀罗在穆兰的卧榻上理着辫子,准备就寝。“事情尚未明朗前,你最好和他保持点距离,也好给你自己留条退路。”
退路?穆兰冷颤,她究竞会看到朱雀怎么样的真面目?
“别多想了,快过来睡吧,我都快冷死了。”曼陀罗一面放下重重帘帐,一面叮咛。“快把葯膳喝掉,省得又叫丫头去重热一次,很费事的。”
穆兰神思恍惚地啜饮着,浑然不觉这盅她深冬每日服用的养生葯膳被曼陀罗动了什么手脚。
接连数日,穆兰一直追问着曼陀罗有关朱雀的事,可是曼陀罗借机提出的要求,总比她回答的多。
她最常回答的,则是那句诡异的笑语枣“朱雀非常喜欢让女人生他的孩子,尤其是私生子。”
一点一滴的疑惑,开始在穆兰动荡的心思中起了游涡,搅乱了她的思绪,也搅乱了她的判断力。她开始分辨不清哪一张才是朱雀的真面目,她对朱雀的了解是不是太一厢情愿?她认识朱雀到什么地步?
“他本来就是个无法理解的男人。恐怕,连他都不太了解自己。”看护法曾如此幽幽笑着响应她的质疑。
“穆兰,可以请朱雀先生替我们批改这些诗作吗?”
她曾为难地拿着朋友们露骨的情诗,向朱雀传达她们的请求。只见他漫不经心地将之改为狂浪的淫诗,后来吓得女孩们面河邡赤,再也不敢随意示爱。
他对别人是那么地孤傲而疏冷,对她却又那么地执着而亲昵。甚至在她私下请他修改朋友的诗作时,卑屈地跪在她身前开出交换条件枣“兰兰,让我吻你。”
不管她如何惊惧抗拒,不管她如何哀求婉劝,他仍旧一意孤行,恣意吮尝着她脆弱的女性秘密。他总是不懂怜香惜玉,放纵自己的情欲。他会极尽所能地挑逗,吮啮地纤弱的阴柔知觉,饱尝她的温润甜蜜,让他俩在欲焰中合而为一。没有身分的差距,没有婚约的阻隔,没有一切世俗烦扰的干阂,只有激烈的纠缠,狂妄而野蛮的进犯。
“可是穆兰私底下还是很在意身分的事。”曼陀罗却如此对朱雀感叹。“以她的身分,就算她肯委屈下嫁一名私生子,她却不太能接受你身为朱雀的事。毕竟′四灵′太恶名昭彰了,又是三教九流、难登太雅之堂的江湖分子。不管我再怎么劝,她心里还是有疙瘩。”
这话在朱雀心中泛起涟漪。
穆兰近日对他的态度确实反常,几次想透彻她心中真正的想法,却又不想辜负穆兰一再地劝戒,滥用他的能力,只好一个人承受心思纷乱的折磨。
为情所苦,就是这滋味?
小扁来卖画时,则一句打醒了穆兰这梦中人。
“什么朱雀每定居一处就跟人生孩子!朱雀府可是他们那票人商议大事之处,你当那儿是淫窟吗?”
对呀,她怎会如此胡涂?
“我劝你少跟朱雀以夕卜的那帮人接触。不管他们看来多无害、多和善,都算不上什么正派人物。”他沮丧垂眸。
“幸好是你,死缠烂打着朱雀要他把我给交出来,否则我早就被送到江南接受调教,也变成他们那种人。”
可是才刚释怀的疑惑,却在她接连数日的异状中化为无比的拒忧枣“格格。”侍女在穆兰桌旁急急搀秩着。“来人,快来帮忙一下,格格又吐了。”
“怎么回事,东西还是不新鲜吗?”
“格格。”
她难过得连话都说不出,一闻到食物香气就想吐,只得挥手叫人把东西全撒走。
“格格,您这几天胃口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侍女将她抹至床畔休息,擦着她额上的冷汗。
“我只是比较累。”
恃女们不安地交换了个色,窃窃问道:“格格,您这回的月信,似乎迟了很久。”
穆兰顿时如遭雷极,瞪得恃女们慌张地猛找台阶下。
“所以格格您要多吃点东西,好补足血气,才会身强体壮、一切正常”
“是啊是啊!有时我为了想瘦一些,几餐不吃饭,饿得连月信都不来了,就是因为体力太差、气血不足嘛。”
这些都不是理由,全是借口!她害怕地冷颤着,轻抚自己平坦的下腹。
朱雀非常喜欢让女人生他的孩子,尤其是私生子。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她是什么时候有的,肚子要多久才会大起来?她要怎么跟家人交代,她那悬而未决的婚约怎么九?朱雀呢?他在哪里?
“不行,你不能把这事告诉朱雀。”曼陀罗得知后急急阻止。“他若知道你杯了他的孩子,就等于达到他的目的了,那他还有必要再继续留在此吗?”
“你胡说。”穆兰痛声泣喊。她好怕,她好慌,她要马上见朱雀,她好想赶紧投入朱雀怀里,宣澈无限的恐惧。“小扁说朱雀府是办正事的地方,不是娼馆。而且我相信朱雀,他绝不是始乱终弃的男人。”
“小扁算什么东西?”曼陀罗怒骂。“他自己就是个男娼,他的话你也听?”
“我不管他做什么行业,他都是个率直的好孩子。”
“那他有率直到跟你坦白他是额勒春的玩物之一吗,啊?”
穆兰大谔。
“额勒春那怪胎,就是喜欢欺陵女人和小孩。你那个小扁贱到连这种客人也接,还有什么人格可言?他说的话能信吗?”饭桶一个!
穆兰的神思飘往远方,忆及小扁曾遍体鳞伤地来找她,忆及他什么也不肯说的倔强模样,忆及他躲在她身后的无声低泣她揪心地紧闭起眼睛,以免同情心草草地决堤。
他什么也不敢说,怕她吓坏了,怕她轻视,或怕她为难,是吗?她为什么那么缺乏看人的眼光,让额勒春不断嚣张?
啊,慈善堂!
穆兰骸然醒悟,自己竞将这头肥羊送入虎口。那里的孩子如何了?慈善堂一直遮遮掩掩的危机又是什么?
“我要见朱雀!”
“别白费力气了。”曼跎罗笑着追着她赶往书房,又转往他的院落。“我想,他会不会科到你已受孕,正准备撤离此地呢?”
“他不会。”她四处奔走着,搜寻着,慌乱的心计她无暇注惹自己眼眶不住宾落的滴滴恐惧。“我一定要我到他,这事我一定要同他商议。”
“你找不到人的。”因为朱雀要她代转穆兰,他会离府数日以处理要事的嘱咐,全卡在她肚子里。“就算他回来了,我劝你也别告诉他怀孕的事。”
“我不管!我要见朱雀,我现在就要见他。”
她哭着、喊着、焦急地寻找着,仆役们的劝阻无用,家人们错谔的喝止也没用。她己不在平众人的看法,不在乎两人隐藏不住的激切恋情。
她想见朱雀,他到哪里去了?为什么突然没了踪影?
耗尽的体力、喊破的嗓子、哭干的泪,改变不了他消失的事实,只剩她心碎地累倒在幽暗的朱雀跨院里。
“别难过了,这是朱雀府撤离时,女人必经的痛苦。”曼陀罗点起油灯,淡淡地安慰着。
他到哪里去了?为什么都不告诉她一声?她在他心中算什么?
“你看你,再哭下去,眼都要瞎了。”曼陀罗悠哉地叹着。
他不要她了吗?连她的孩子也不要了吗?
朱雀“穆兰,别这样,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着想啊。”
啊,孩子,她和朱雀的孩子。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个的胚胎存在。她不知道朱雀来自何方,也不知他己归往何处。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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