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锁在茶水间里,艾玛伤心的坐在地板上不停的流眼泪,每当泪水模糊了地上心想事成断成两截的身子,她就眨掉盈眶的泪水,可是怎么眨还是模糊一片。
想起半小时前那恐怖的一幕,她忍不住全身泛起寒意,冷颤打个不停。
雷龙书从她手中夺过心想事成,啪答一声将他折成两半时的表情,那简直是地狱里极恶之鬼才会有的表情。
可怜的心想事成,现在只剩下脱落的缎带连接著断折的躯干了
她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做得出这么可怕的事情?硬生生杀死一个生命,她永远不会原谅他的
"你说说话呀你还是可以说话的吧?"她伸出颤抖的手推推地上断折的树枝,哭得更伤心了。
一道幽幽的叹息声忽然在斗大的茶水间里蔓延开来,艾玛一止刻停止啜泣,仔细倾听。
"是你吗?你在哪里?"她站起身来,环顾四周。
"我在这个茶杯里。"心想事成熟悉的声音从茶杯柜上传来。
"哪一个?"艾玛欣喜又激动的看着琳琅满目的茶杯。
"这里,一个白色的马克杯。"
艾玛小心翼翼的从里头挑出那个白色马克杯,马克杯上贴了张'经理专用杯'的标签,她的眼泪又滚了下来,像重新见到逝世已久的故友般喜极而泣。
"你怎么会在这里头?"
"那根树枝已经断了,我就只好先附在这马克杯上呀,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消失的。"
"对不起啦我还以为我再也听不到你的声音了呜"
她才说完,茶水间的门板就爆出一声巨响,随后是雷龙书暴跳如雷的咆哮声。
"姓艾的!别逼我把门撞破,到时我一定杀了你,快开门!"她真是会给他找麻烦。
艾玛仓皇失措了起来。
"你听到那头野兽说的话了吗?怎么办,我不能让他发现你,不然你又会被他杀掉的!"她将马克杯紧拽在怀里,恐惧的看着不停震动的门板。
"你别再告诉别人我是谁就好了,你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他们不像你那么特别的,只要你不暴露我的身分,我就可以平平安安的待在你身边,记得。"
艾玛连忙点头。
"去开门。"心想事成指示她。
野兽雷龙书已经在外头倒数读秒了。
艾玛连忙将马克杯装上开水,再将断成两截的树枝抱在怀里,然后才去将门打开。
茶水间外挤满了人,当然,最高大凶恶的雷龙书就站在最前面,她一开门差点撞进他的怀里,马克杯里的开水溅了他一身。
他立时破口大骂,往后退了两步的时候也为艾玛挤出一小块空间。
"我的马克杯。"同样站在前头的业务部经理眼尖的发现,正要伸手拿过艾玛手中的马克杯,谁知道杯沿都还没摸到,她就对著他伤心的哭了起来,嘴里还呜咽的说著不要。
经理吓得一止刻收回手,回头对员工们生气的大叫。
"干么,不用做事呀?"员工们马上作鸟兽散,他清清喉咙对艾玛说:"算了,你喜欢就送你好了,我看今天你也吓坏了,先回去休息好了,明天再来上班,雷主任,可以吧?"他询问雷龙书,毕竟是他带她来的。
还在气头上的雷龙书一把夺下艾玛怀里的残枝,又咱答咱答的折成好几截后,将之甩进一旁的垃圾桶里,接著掉头而去。
艾玛紧跟在他身后,边走边将马克杯里的水给喝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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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让她丢人现眼,雷龙书不准她再到公司去上班。
"那我的生活费怎么办?我必须要赚钱才行呀。"
这是他自己说的,她必须自己赚生活费,他一毛钱也不会给她。
但他只给她两个字,"闭嘴"。
被困在野兽的脏屋子里,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清理屋子。
她花了三天才将这栋洋楼上上下下给清理得干干净净,而且还忍著哝心欲吐的感觉,将大量的昆虫尸体与活体扫出屋内。
除了雷龙书的房间没清扫,屋里屋外都被她清得一干二净,而她没有那个胆量踏进他的房间。
雷龙书是到第四夭一早才发现他的房子变干净了。
实在不能怪他感觉迟钝,他一向只将这间房子当成栖身之所,只要能遮风挡雨就万事ok,早上起来盥洗完就出去了,晚上回家连灯都不开的便将衣服往沙发的方向抛,回房间洗澡、睡觉。
亚书偶尔会来,来时都带吃的,说是有他的份,结果全被他自己吃个精光,吃完也不收拾,随手就丢。
张老师有事来找他商量时,才会好心的帮他稍微整理一下房子,不过这种好康当隔上许久,自然他的房子又是一团乱。
他也不去理会,眼不见为净。
习惯了到处脏乱的房子,忽然焕然一新时,给他的感觉似乎是有著万道光芒直射入他的瞳仁,亮得让他难以睁开眼睛。
包令人难以相信的,是洁净无瑕的餐桌上有一盘正冒著热气的火腿蛋上司,它的旁边还摆著用透明玻璃杯盛著的鲜黄柳橙汁。
他连眨了几个眼睛,才明白那是实物,并非自己想像出来的。
当艾玛从向来不开伙的厨房里走出来时,雷龙书才记起这楝房子的确有著一间厨房,只是这几年来从没用过。
艾玛将另一盘火腿蛋土司放到桌上,另一手则拿著心想事成附身的白色马克杯,看到他站在客厅,她尴尬的笑了笑。
她头上绑著头巾,身上穿著围裙,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有妈妈的味道。
"你吃不吃西式早餐?我只会做这个。"她指指桌上的食物。
雷龙书看着那诱人的早餐,光是香味就已经将他的胃给收买了,口中不停的泌唾液,全身上下几亿个细胞都在呼喊著:我要吃、我要吃可惜他的动作与他
的欲望总是背道而驰。
走到鞋柜旁,他拿起布鞋穿上,抄起汽车钥匙。
"你不吃吗?"艾玛站在玄关处,难掩失望的问。
不用回头他都能想像得出她的表情,那么的楚楚可怜,几乎与镶嵌在心房上的那张脸蛋相重叠。
这个想法让他没来由的觉得愤怒,这总会唤回他当年无能为力的虚弱与恐惧。
"我可以忍受你打扫我的屋子,可以忍受你在这间屋子里穿来绕去,但我无法想像自己还得吃你煮的食物。"他回头冷冷的对她说。
"为什么?你又还没吃,那不难吃呀!"在皇室成员中,她的家政成绩可是数一数二的,老师还称赞过她是天才。
"我就是不想吃。"懒得跟她多说,他伸手开门。
"等等!"艾玛连忙跑过去拉住他的衣袖,却被他嫌恶的挥开。
"明天是礼拜六,你有没有空陪我去买床跟衣柜什么的?我的房间已经打扫好了,只缺寝具。"
"没空。"他想也不想的说。
她又再次拉住他,这次她握得死牢,不是他随便就能甩开。
"我不信你整天都没空。"她蹙起眉头。
她可是来学习勇敢与坚强的,既然他是她的考验,那她绝不能轻易被他击倒。
"我就是整天都没空。"他没想到她干脆伸出双手扯住他,登时气得咬牙切齿。
这女人真的不知道白自己在跟谁打交道,分明是在找死。
"那明天我就像牛皮糖一样跟著你一天,然后再帮你做时间规画。"为散漫的人做时间规画她最厉害了。他想甩掉她,可没那么容易。
闻言,雷龙书嗤了一声,露出诡异的神色,"你想跟著去?"
艾玛坚决的点点头。"你甩不掉我的。"
"好!"出乎意料之外,他竟干脆的答应。"我让你跟,而且如果我办完事后你没哭没晕倒没脸色发白的话,我就带你去家具店,看你要买什么样式的寝具都随你,我绝不会吭一声。"他拍胸脯保证道。
他说完后,艾玛反而犹豫不决了起来。
"你明天要去哪?"
"到时你就知道了。"他似笑非笑的嘴角上扬。"放手,我上班要迟到了。"
"等等,"她仍死拉住他不放。"如果你是要去嫖妓的话,那我收回刚说的话。"
他嫖妓她在旁边看?要她不哭不晕不脸色发白那实在是太难了。
"你当我是什么人?"他愤怒的打掉她的手。"思想干净一点。"他甩门离开。
看着门板,艾玛松了口气,耸耸肩,转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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