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怎样的西藏这个系列散文集之开始了之后,我又开始意识到这样一个问题。那即是我该用怎样的语调来叙述,是一篇与另一篇一致的口气,还是各不相关的论调,是一篇做鬼脸,另一篇煽情,还是都一味地板起脸来讲话,或者是就干脆一篇与另一篇用什么东西串接起来,就好象孔子说的,一以贯之。更或者是说,我究竟该侧重于哪一种关于西藏的特点,是该捕捉千篇一律的神秘异域色彩,还是该继续肤浅的景物介绍,象一个牙牙学语的导游,还是来深入了解这里的生活,这里的人民。
其实这些话原不应该落在这些纸上,这是写作者本人的事,本人的思考。与读者的关系并不是很大。可是我又觉得这样在纸上的思路整理的比较流畅,可以让我更容易的追寻到我的答案,也与可能读到这些东西的人进一步达成默契之后,更加以互相激发创造。
就象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我该怎么的进行我的这一个系列的写作了。我长期生活于西藏而非短暂的居住于此,已经决定了我不可能去象旅游者一样的写一些游记性的发给旅行家的约稿,也不能象那些来自于外国外地的专家们,研究式的写一个什么貌似科学性的文章。我必将把自己当作一个恰巧生活于此的一个生活者,并不异于我在其他地区的生活似的描写这里的人,这里的事,而不是作为一个局外人而去介绍。
也就是在这思路逐渐清晰的时候,我也第一次在离开拉萨近一年的时光中,感到了我是如此的怀念拉萨,如此的怀念那个9点钟才落下的太阳,那阴天即可望见的雪山顶上的白雪,那灼人的阳光,那并不清洁卫生的街道,那形形色色背景暧昧的路人。
我的心是如此的贴近西藏,贴近拉萨。正如拉萨是那么的贴近太阳。我在这里忽然想到拉萨的生活,拉萨的街头的时候。我居然感觉到了我的肠子被拧结到了一块的感觉,它们互相粘连在一起,我感到痛,感到激动,就象少年的时候,忽然从大街上碰到一个美妙绝伦的少妇从身边经过的时候,我的胃仿佛被人狠狠的一击,感到了痉挛,感觉到了窒息,一种不可想象的美妙的畅想开始将自己的身体融化,消解,蒸发的无影无踪。
是的,我在中国最东的地方,怀念我那个魂牵梦绕、灵魂所系的西藏、拉萨,我的圣地,我的第二故乡。
与许多的城市不同,拉萨是那种很容易就与你建立起亲昵关系的地方。许多人曾在这里生活,也一直在这里生活,却始终的抱怨责骂这个城市的许多缺点。或许也有太多赞美、虚构的赞美之词起了反面的作用。有人说拉萨太脏,就连城市的中心布达拉宫广场上,在稍微僻背的地方,就可以看见粪尿的痕迹。步行街,朵桑格路是全城最清洁的地方了吧,也难免会碰到扔下的显眼的垃圾。就别提城市不太中心的地带了。什么乱七八糟破旧不堪的房子、建筑,灰暗的色彩,尘土飞扬,纸片满地,叫人不堪入目。
也有人说拉萨妓女太多。大街上到处都是舞厅、发廊。半开着的门里,一个个懒洋洋的妓女就在门口的沙发上坐着,偎着,斜躺着,打量着一个个行走的路人,搜寻着是不是有潜在的客人,晚上的时候,西郊行走的途中,你可能会被不止一个的妓女拦住,问询你,勾引你,拉你去上她的床。更不要提专门晚上去太阳岛了,那里有着一家连一家的娱乐城,你的车子还没停稳,那一个个穿着整齐漂亮的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就要围上来,开口第一句话:老板,不要再找了,全拉萨,我们这里的小姐最漂亮。一旦进了ktv包间,三五个朋友坐在那里,老板会把几十个各式各样的小姐叫进来,一个个亭亭玉立的站在那,毫不羞耻的看着你,你可以随意的挑。
还有最多的一部分人,要说拉萨落后,他们说这是全中国最落后的地方。你真的就象生活在世外桃源,与外界失去了联系,永远一天天的过着同样的不新鲜的日子。到处都在喝茶,到处都在打麻将。没有多少钱的人们,日复一日的泡在同一个茶馆里,一杯又一杯的酥油茶,从少年到白头。有钱的人们,到高级的茶馆,阳光洒进来,沙发又大又厚的那种茶馆里,一圈有一圈的搓麻将,把身上所有的钱输光,或者把身上所有的口袋装满,还有人甚至讲,西藏的喜事宴会,都成了一场麻将的盛会了。谁家的小孩考了大学,过生日,谁乔迁之喜,都会邀请你去吃一顿,几百平方米的大厅里,哗啦啦,麻将搓成一片,从饭前到饭后,再至黎明。
拉萨,这就是拉萨,这就是批评者眼中口中的拉萨,而且,我站在他们对立的立场上,还要大声的喝彩,感谢他们作如此详细又精又准的描述。是的,我要说,这所有的描述,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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