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西藏的人,一旦见到了西藏的天,西藏的水,看到了草原,看见了羊群,嗅见了这里的空气,都是要喜欢的了不得。再到大昭寺门前溜达一圈,或者在布达拉前晃悠一转,待到亲眼目睹了这里的人们的虔诚与纯洁的时候,都要不免震撼了。震撼之余,当然还要发一些言论,你想这里的人们活得如此地幸福,怎么不应该想些办法,出些点子,让这里的一切,无论生态还是人群,长久的保持原来的样子了。好吧,那就大声的呼吁吧,让这里的一切永久如斯。
永久如斯,外来的游人哪里知道这对于他们看着新鲜与好奇的永久如斯的西藏的生活对于这千万的真正永久如斯的在此生活的本地人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那是意味着无知无觉的现世的落后与贫穷,意味着悲哀与无奈与刻骨铭心的酸楚。这是在极端恶劣的自然条件下不得已而为之的生存之道。是无可选择的选择。
我实在的讲吧,我就是一个俗人。对于有些高深的言词我是一向不以为然的。尤其我是逐渐的在变得俗之又俗,我的意思是说,我已经不再年轻了,对于理论言词上的幸福已经越来越不关心了。相反的,却是对于实际的现世的看得见摸的着的欢乐依靠的越来越紧了。换句话讲,我觉的我逐渐在向经验主义者靠近,评判一个事物的好与不好,先进与不先进,是越来越靠着自己的主观的经验与常识来操作了。算了,我还是一咕脑的把我的基本的想法说出来吧,以免有人批判的时候,也是找不到可恶的证据了。
最早的时候,我说过这样的话,我说一个人睡在床上是比睡在地上的人有更多的快乐性可言的。今天我就想再进一步的多说几句,我还觉得一个营养丰富的人是比一个成年吃不到蔬菜的人是有更多的快乐可言的,一个一年四季有着干净暖和或者凉快的衣服穿的人是比一个成年穿着肮脏不堪衣不遮体的人是有更多快乐可言的。当然我还是对于信仰也是尊崇的,我也知道一个没有信仰的人是决计不会幸福快乐的,无论他吃什么穿什么。可是我也觉得西方的信仰的方式是比较好的,那就是已经让信仰的仪式逐渐的退到生活的后台去了。本来嘛,信仰的事,全是在乎心里,仪式只是不断的时时的给人一些敬畏之心罢了,何至于將之与信仰本身同一化呢。那么我还要多说的一句话就是,我觉得一个在信仰的仪式上花去了生命的大多数时间却不明不白的蒙昧的信什么的人,是较少的比一个用大多数的时间用来干点实在的事情却也在坚决信仰什么的人有快乐可言的。
我住在拉萨的东区,而拉萨吃饭的地点大多都聚集在城市的西郊,所以每每去吃饭的时候,我都是骑着我心爱的自行车去西郊。从北京东路过的时候,一定要是经过布达拉的,每次看见在那布达拉宫前的石阶上那些磕长头的信徒,我心中的感受是复杂的。我不是绝对不了解藏族人的生活,我想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在某一种意义上,无知无觉者的生活在悲哀的同时也是幸运的。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中就说:“从此生活的象一头幸福的动物”但是这样的语气始终是自我解嘲的,既然为人,就是要寻求清醒的欢乐,自主的幸福。所以当有人说那些信徒们早上转经,在大昭寺门口磕长头,在布达拉前磕长头,即锻炼了身体,又平息了内心,下午再去从事一点世俗的生活,也自在逍遥的时候,我倒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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